二　从眼球转动读懂人心

提起摄像头，我想大家都不会陌生的，因为它已经充斥到我们生活中的各个角落。其工作方式也非常简单，就像一个会转动的摄像机一样，当它转动的时候，会拍摄到不同的区域，所获取的景物也会有所不同。其实人的眼睛和摄像头的原理非常相似，当眼球转动到不同的方位时，所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看到的东西不同，对人大脑的刺激也会不同，进而心理活动也会产生不同的变化和差异。从这个意义上讲，眼球是人心理活动的指示器，是人思维活动的指针。反过来讲，当一个人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对外界事物的摄取上，而是集中在对内部信息的加工上时，人的眼球也会随着心理活动的变化而转动。换句话说，当人产生不同的心理活动或进行不同性质的思考时，其眼球转动也会相应地发生改变，而且不受人的意识控制。那么，眼球转动和心理活动之间有没有规律可循呢？答案是肯定的。

北斗应用识谎研究中心的研究人员历时两年，经过对882人次身心健康的志愿者（其中32人为左利手）进行调查研究，发现约有96.1％的志愿者呈现出眼球转动的共同规律，而有3.9％的志愿者，由于各种原因，不支持或不完全支持本研究的结论。

①眼球处于起始状态，思维活动指向当前事物或当下空间，表示对当前活动的控制、占有及自信和坚定的态度（见图3-2）。

在日常生活中，当我们看到一个人对我们自信满满地说话时，其眼球经常会一直处在起始状态，也就是眼角膜位于眼眶正中央的位置。最简单的例子就是照相，当我们照相时，由于要将注意力集中于照相者身上，随时听候照相者发出的指令，因此，目光会一直集中在当前的活动上；当一个人果断地做出了某种决定的时候，常常可以从其眼睛里观察到眼球会一动不动地停留在正中间。

②眼球向左侧转动，思维活动指向过去，表示回忆所闻所见和所经历过的事情、人物及情景（见图3-3）。

这里所说的左侧是指以被观察者为准，也就是观察者所看到的右侧或被观察者的左侧（下同）。在日常生活中，当被要求回忆过去的某个具体人物或某件具体事情的时候，我们很容易就观察到对方的眼球向其左侧转动，如果不是被处在左侧的事物给吸引了，那么就是思维活动的指针指向过去。比如，在86版的《西游记》第二十五集，唐僧从西天取到真经，准备返回时，如来佛祖问观世音菩萨：“唐僧此行一共经历了多少难？”观世音菩萨立刻掐指计算，此时她的眼球先是转动到左侧，然后再回到起始位置，接着说道：“唐僧此行一共经历了八十难”。我们可以判断，观音菩萨在听到如来佛祖的询问后，认真地在大脑里回忆和计算唐僧到底遇了多少难。

记得去年夏天的一个上午，我因为嗓子不舒服，准备到附近一家药店去买华素片，结果服务员却向我推荐铁笛片，并且说这个药效果很好，每天都会卖出去很多盒，我半信半疑、犹豫不决，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药，而且这个药的价钱比其他同类的药贵很多。我拿着药一边看一边询问服务员：“今天早上一共卖出去多少盒？”此时，我注意到，她的眼球转动到了自己的左侧，停留了半秒钟，然后又回到起始位置，坚定地说：“六盒。”于是，我立即决定买两盒，因为她说的是真话。后来使用的效果表明，此药确实不错！

进一步的调查研究还表明：回忆过去问题的难度与眼球转动的幅度成正相关关系。如果回忆的事情刚刚发生过，眼球可能无需转动就可以回答，假如要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可能眼球转动的幅度会特别大，并且在左侧停留的时间也会相对较长。如果一个人在回忆非常困难或非常复杂的事情时，其眼球却不转动或略微转动就能回答得非常流利、非常清楚，那么据此我们可以判断，这个回答有可能是事先准备好的，或者在回答之前已经演练了许多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通常会认为这种回答有说谎的嫌疑。最后，有一个特殊情况必须引起大家的注意，典型的左利手，其眼球转动的情况与上述结论基本上相反，而非典型的左利手则仍然适用于右利手的结论。

③眼球向右转动，思维活动指向未来，表示推理、计算、分析和思考，对尚未发生的事情的想象和憧憬（见图3-4）。

当被要求展望未来的时候，我们很容易就会观察到对方的眼球不由自主地向右侧转动，此时，其心理活动的指针一定是指向未来尚未发生的事情。比如，当你要求孩子描述一下20年后的样子时，如果孩子认真地去想象20年后的样子，那么你会看到他的眼球向右侧转动。但是，当你要求孩子口算89除以7，小数点后第3位的数字是几的时候，如果孩子内心并不想思考这个问题或只想随便说一个数字来应付这个问题，那么他的眼球可能不转动；如果孩子准备认真计算并回答这个问题时，你会看到孩子的眼球则会在眼眶里上下左右不停地转动，并且停留在右侧的时间要相对长很多，这表明他在认真计算，因为计算这个问题需要依赖过去曾经的某些公式和经验，同时也需要进行想象和推理，计算出一个新的答案。

眼球转动和说谎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假如一个人被提问与过去相关的事情，本需要眼球向自己的左侧转动，通过回忆过去才能准确作答，而他的眼球却经常转动到右侧，那么可以据此判断此人的回答极有可能是在撒谎。

记得在两年前，我去参加一家医院的收购谈判，被收购的医院是一家经营惨淡的私人小医院，但是小医院的老板却虚构了许多信息来迷惑大医院的老板，并且一开口就漫天要价，但是这一切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当被问到“你刚接手这一家医院时，大概每年的毛收入平均有多少万？”时，我注意到小医院老板的眼球先是转动到左侧，然后又转动到右侧，紧接着，他开口说话：“大约230万元。”此时，我明白，这个收入是虚假的，他起初眼球转动到左侧，是回忆起初医院的真实收入，而后转动到右侧，表明他可能回忆到真实的收入之后，由于收入太低，说出来会影响收购价格，所以准备撒谎，虚假地抬高实际收入。于是，我说道：“你报的收入可能有点高了，实际的收入是多少呢？”。小医院的老板尴尬地笑了笑，眼球迅速转动到左侧，短暂停留后，又回到了起始位置，然后说：“我们每年至少也要收入150万元左右。”我认为，这个数字可能比较接近每年的平均收入。后来，在我的建议下，大医院以比自己最低心理价位低35万元的价格收购了这家小医院。

④眼球向上转动，思维活动指向意识层面，表示思考、判断、分析和想象，此时所说内容会更加违心或意识化（见图3-5）。

两个人在交流过程中，通常都是目光平视对方，这样双方都会感觉到尊重和真诚。如果你和别人在谈话，对方把眼球转动到眼眶的上方，那么此时，你可能就会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或变得模糊，近乎于消失。此时，他的行为可以解读为他不想看见你，或不能坦诚地面对你，甚至可以预测，他正在说的话或接下来要说的话是违心的或者压根就是谎言。

当一个人需要对当前形势进行分析判断、权衡利弊的时候，眼球经常会不自觉地向上看，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面对你的时候他的眼球总是向上转动，表明他所说的可能不是真心话，但是却可能是此时最需要说的话、最符合当前场合的话，是给说话一方带来好处的话。

2012年5月14日晚，在沈阳开往北京的D8次列车上，一位外籍男乘客将脚放到了前排一位沈阳大姐的头上方，沈阳大姐先是客气地叫他把脚放下，这位外籍男士不仅不予理睬反而破口大骂，随后沈阳大姐被挑衅激怒。稍后赶到的乘警则以“人家是艺术家”为由无奈地劝女士“拉倒吧”。

事后，这位外国人被证实是北京交响乐团的俄罗斯籍首席大提琴手奥列格·维捷尔尼科夫，随后该乐团就此事进行了核实并对当事人进行了处理，奥列格·维捷尔尼科夫本人也通过视频进行了公开道歉。在道歉视频中，奥列格说道：“我特别就自己的行为深表懊悔，特此向这位女士和公众道歉，同时，我也特别为我个人的不良行为给北京交响乐团带来的不良社会影响深表歉意。”我注意到，他在说到“我特别就自己的行为深表懊悔，特此向这位女士和公众道歉”时眼球却向上方转动（见图3-6），而说到“我也特别为我个人的不良行为给北京交响乐团带来的不良社会影响深表歉意”时，眼球却基本回到了正常的位置，表明奥列格本人对这位女士和公众的道歉可能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而对乐团的道歉略显真诚一些。后来，据报道，道歉一事结束后，北京交响乐团依照团里的相关规定解除了与奥列格·维捷尔尼科夫的协议，并对其做出了开除出团的决定。

⑤眼球向下转动，思维活动指向潜意识，表示对当前所做事情的承认或不好意思、感到羞愧（见图3-7）。

一般来说，人在感觉到尴尬或不好意思的时候，眼球常常向下转动，其目光也会逃离当前交流的对象，而是去关注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表示重新审视自己，或进行自我安慰。比如孩子犯了错误，你狠狠地批评教育了他，他虽然嘴上表示不服气，但却在你面前低下了头，这表示他自己可能已经认识到自己错了，并且正在进行反思，只是在语言层面不愿意承认这个错误，因为承认错误可能会让自己没有面子或感到焦虑。不过，好在他的肢体语言已经认错了。作为父母，如果我们能观察到这一切，不妨停止进一步的批评，在孩子内心已经承认错误的时候要进行正面的积极的教育引导，而不是穷追猛打，直到孩子服软为止。

有一次，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去喝茶，不知谁突然提起了婚外恋的话题，尤其是谈到小三的时候，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女老师就对此展开了激烈的批评。此时，我突然看到坐在我对面的朋友的眼球突然向下转动，然后又微微地低下了头，片刻之后又迅速地抬起了头。她是我好朋友的妻子，我的朋友就坐在她的身边，难道她也有婚外恋的现象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聚会结束后，我和朋友聊起了他妻子，我正准备设法委婉地告诉他我刚才的判断，但却不知如何说起。朋友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他对我说，他早就发现了妻子和初恋男友保持联系，已经闹了几次离婚了，几次都没离成，一直瞒着亲朋好友，不想让人知道。

事后，我在对这件事情感到震惊的同时，认真回忆了朋友妻子当时的肢体动作。她先是将摊开的双手轻轻地握在一起，然后眼球向下转动，微微低头，又迅速抬起来。这可能表明，她在听到别人说起婚外恋的话题时，想到了自己的事情，然后感觉非常尴尬，当她发现自己的肢体动作可能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时候，立即将刚刚低下的头迅速抬了起来。没想到的是，这一个变化比单一的动作更有意义。她的肢体动作出卖了自己，而她自己却全然不知。

关于眼球向下转动的分析，我们必须注意，不同的人眼球向下转动时的表现不尽一致，有一些人是直视对方，仅仅只有眼球向下转动，还有一些人是整个头都低下去，低头时，眼球自然会随之向下运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可以排除地面有什么东西吸引对方的注意力，那么就可以直接进行判断了。

⑥眼球朝向左上转动，思维活动指向过去和意识，表示对过去的记忆进行回忆和思考，然后对回忆的内容进行推理和加工（见图3-8）。

眼球向左上转动是一个比较典型的说谎动作。我们所看到的图3-8中的眼球转动结果可能是经由三种轨迹最终形成的，第一种轨迹是眼球先向上，然后略微向左，最后运动至左上的位置；第二种轨迹是眼球先向左，然后略微向上，最后运动至左上的位置；第三种是直接运动至左上的位置。这三种的运动轨迹所代表的心理活动过程是不一样的。第一种运动轨迹表明对方可能是先想好了回答的策略和方法，比如决定是说真话还是说谎言，然后才去回忆需要说的内容；第二种运动轨迹表明对方可能是先回忆到了要说的内容，然后才决定如何去回答，比如是更改时间，还是更换地点，还是更换人物等；第三种运动轨迹表明对方不是临时决定如何应答，而是早已经想好了答案，并且这个答案多半都掺杂着谎言，眼球转动的轨迹表明，他将要说的内容是事先有意加工过的。

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企业的招聘面试活动，企业招聘的工作人员是会计。老板反复叮咛，在面试中做假的人一概不录用。来面试的人不太多，但其中有一个非常帅气的大学生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对面试的HR说，自己曾是某大学的学生会主席，主持过许多活动，组织策划能力非常强。由于他在说话的时候滔滔不绝，根本不顾HR们的感受，感觉是在背书，于是我就打断了他，问他能不能讲述一下自己组织过的第三次活动的情况。此时，我看到，他的眼球先是很快地转动到左侧，然后又转动到上方，最后停在了左上方。我猜测，他可能要说谎了。接下来，他的描述着实不怎么样，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分钟，然后又解释说自己记得不是很清楚。显然这个问题他事先并没有准备。于是，我又问，真实的情况是什么，能不能说说真实的情况，他低了一下头，然后说出了实情。原来他只是一个学校本年级文艺部的部长，并且只干了两个月就不干了，原因是自己组织了两次活动，参加的人很不配合，他很生气，一怒之下就辞职不干了。按理说，这个学生是不能被录用的，但鉴于他并没有坚持自己的谎言，而是很配合地说出了实情，后来在我的强烈建议下，这个大学生被成功地录用了。他后来表示，以后会在工作中认真地对待每一件事，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绝不说谎。

⑦眼球转动至左下，心理活动指向过去和无意识，表示对已经发生的事情感到后悔或不好意思（见图3-9）。

这时动作与说谎关系不大，但是其所传递的信息意义却非常重大。图3-9所示的眼球转动结果可能是经由三种轨迹最终形成的，第一种轨迹是眼球先向下，然后略微向左，最后运动至左下的位置；第二种轨迹是眼球先向左，然后略微向下，最后运动至左下的位置；第三种是直接运动至左下的位置。从实验结果来看，这三种运动轨迹所代表的心理活动过程基本一样，都表示在想到某件事情时后悔、抱歉、愧疚和不好意思。

在一个婚姻咨询的案例中，来访者是一位中年女性，在谈到自己婚后不久遭受家庭暴力的悲惨经历时，我注意到她的眼球频繁地朝向左下侧运动，过去的场景一定是历历在目，同时，她又为自己的这些经历而感觉到尴尬和难堪。于是，我由此判断，她描述的所有内容都可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值得注意的是，有时有些人的动作幅度会非常大，把整个头连同眼球一起转动向左下，导致观察者看不到对方的眼球转动轨迹和结果，这个时候，所说的话往往是发自内心的，是可以相信的。但是，假如对方将头直接转动到右下方，或先将头低下来，然后再扭到右下方进行道歉，则可能表示所说的话并不是真诚的，而是装出来的。

⑧眼球朝向右上转动，思维活动指向未来和意识，表示对未来的夸张想象、不合理憧憬或说谎（见图3-10）。

眼球朝向右上转动是一个比较典型的说谎动作。我们所看到的图3-10中的眼球转动结果也可能是经由三种轨迹最终形成的，第一种轨迹是眼球先向上，然后略微向右，最后运动至右上的位置；第二种轨迹是眼球先向右，然后略微向上，最后运动至右上的位置；第三种轨迹是直接运动至右上的位置。这三种运动轨迹所代表的心理活动过程也是不一样的。第一种运动轨迹表明对方可能是先想好了回答问题的整体思路，然后才去构思需回答问题所说的内容，这些内容往往是指向未来的或凭空想象的；第二种运动轨迹表明对方可能是先构思需回答问题所说的内容，然后才决定如何去说；第三种运动轨迹表明对方不是临时决定如何应答，而是早已经想好了答案，并且这个答案多半都掺杂着谎言。

在一次培训中，有一个中年女性学员在课间哭丧着脸告诉我，听完眼球转动识谎这一部分内容后，当天晚上她一使用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老公平时每天晚上都回来很晚，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从来不多问什么，但由于今天刚学了新技术，出于好奇，想试一下，于是就问老公：“为什么回来这么晚？”结果，她看到老公眼球转动到了他的右上侧，然后说：“陪几个客户去吃饭，吃完饭后去唱了一会儿歌。”于是，她就很不自信地，半信半疑地说了一句：“你在骗人吧？”令她没想到的是，老公突然很严肃地对她说：“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我就用不着再隐瞒什么了。”老公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最近五年的婚外情经历告诉了妻子，妻子才如梦方醒。

在利用眼球转动来识谎的时候，假如提问的问题与过去的人或事有关，那么，对方在回答问题时往往需要回忆，眼球理应向左侧转动，如果眼球向右上转动，几乎可以断定对方就是在说谎。这是即时抓谎和精确识谎的重要依据。但是，如果我们所提问的问题是关于未来的，而对方的眼球转动至右上，就不能判定对方是在说谎，而要考虑对方是不是说话有点好高骛远、夸夸其谈。

⑨眼球朝向右下转动，心理活动指向未来和潜意识，表示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不自信、没有把握或比较担忧（见图3-11）。

这是一个不太典型的说谎动作，只有当语言的欺骗内容指向未来的时候，我们才有可能观察到见图3-11所示的眼球转动结果。这种结果也可能是经由三种轨迹最终形成的，第一种轨迹是眼球先向下，然后略微向右，最后运动至右下的位置；第二种轨迹是眼球先向右，然后略微向下，最后运动至右下的位置；第三种轨迹是直接运动至右下的位置。这三种运动轨迹所代表的心理活动过程也是不一样的。第一种运动轨迹表明对方可能已经处在一种焦虑、担心的情绪之中，然后才想到未来的事情，并且对自己所说的话没有信心；第二种运动轨迹表明对方可能只是在提到将来的某件事情时才会感觉到焦虑、担心，对自己处理好此事情缺乏信心和把握；第三种运动轨迹表明对方对当前所说的话没有信心，或者干脆就是在撒谎。

去年夏天，有一个学员说自己是某单位的领导，想要在单位举办一次识谎讲座，下个月邀请我过去讲课。我问道：“你打算怎么组织这场讲座？多长时间？哪些人参加？”他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在快要说完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就看到他的眼球迅速转动到右下的位置。当时，我在想，组织这次培训的难度一定很大，或许他还得请示一下领导，还得申请经费。于是，我在他预定的时间还安排了其他活动。果然不出我所料，半个月后，他就打电话过来，说单位最近突然有任务，领导来检查工作，讲座可能得推迟一段时间。后来，推迟了一年，这个培训才在多方努力之下举办成功。

最后需要强调的是，有时有些人的动作幅度会非常大，把整个头连同眼球一起向右下转动，导致观察者看不到对方的眼球转动轨迹和结果，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直接认为其眼球已经转动至右下侧。

最后，我还必须提醒一下大家，利用眼球转动来识谎和读心需要注意以下三个基本问题：

一是人的眼球转动主要受神经系统控制、受无意识支配，人在说话的时候，几乎无法通过自己的意识按照主观的意愿来决定眼球的转动，人可能会控制眼球一时的转动，却很难长时间在交流的过程中控制眼球按照自己的主观意愿来转动；二是眼球转动的过程通常都是很短的，通常不会超过一秒，一不留神，就可能会错过，所以，观察眼睛转动时必须全神贯注，不仅要观察眼球转动的结果，还要观察眼球转动的轨迹；三是从眼球转动得出的结论并不一定是完全准确的，因为，眼球转动除了受心理因素影响之外，有时还会受许多外在因素的影响，比如，眼睛的疾病、眼睛里进了杂物，或者外界事物的干扰和影响。

因此，在得出结论的时候，必须综合考虑，结合当时的现实情况，不可轻易地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