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胜者即圣者
第三十九章胜者即圣者
看着向外走去的二人，战无道笑了笑。
这生意算是成了，他仿佛看到，十万种龙族精血正在向他招手。
……
“少爷，那几家又不安分了。”这时，沫儿来到了战无道身后传达刚刚收到的消息。
本来还乐呵呵的战无道一听到这话，小脸马上冷了下来。
“他们想死，那就不要留他们了！大变将近，竟然妄图改变一族信仰，既然找死，就让他们去死吧！”
估算了一番之后，战无道说道：“玄色快回来了，让他中途费些力气，把事情处理了，顺便把东西拿回来。”
待得沫儿离去，战无道驻足良久，似乎在思考什么。
最后，所有的一切尽皆化为了一声冷笑。
“死不足惜！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
也正是在此时，战无道在之前与海族四伪王交战抛出去的圆球开始发挥了作用。
除去之前毁灭大鹏鸟族地的那十四枚，还有六枚被他刻意降到了六个人族世家的领地，在暏视了那巨大的深坑后，它们无一例外地被请到了一处宝库。
在它们各自所在的地方，原本沉寂的圆滚滚的球儿绽放出了幽幽的光，连带着所有在其附近的宝物都被他们卷入到了内带的空间里，一时间警铃大作，各家疯狂。
其中一家老祖，原本正在安心的闭关，却突然重创，晕厥前发出一声惨叫，“天呐！我的宝库。”
自然地，散发着光芒的圆球们开始被重点研究。
研究不明白，就开始找人，于是乎，一大批家族精英们被聚在一起，群策群力！力图挽回损失。
他们却是不知道，在家族核心人员被召集来解决问题的时候，危机悄然将临了。
是夜，一抹玄色在圆球的影子里悄然浮现，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不期而来，甚至来不及惊呼，一把利刃就在所有的守卫脖子间抹过，鲜红的血线自黑色的长剑尖端滴下，告慰着生命的凋零。
仿若黑色的光，一切都是那么的迅捷而自然。
“暗黑天渊！”
伴着轻声的呢喃，滔滔的黑气在玄色挥剑的瞬间，径直的冲向了高空。
方圆几十公里之内，转眼间就被一层圆形的黑色气体所笼罩，天上地下无一例外，而被笼罩的人们却恍若未觉。
然后，杀戮开始了！
“什么人？”一声厉喝传来，这时，家族的守卫发现了正在四处游走的身影。
时值深夜，一个到处走动的陌生人实在是太可疑了。
缓缓地，身影转过了头，一个震步便来到了守卫们的身前，刺、削、砍……好比优美的舞蹈，腾挪回转间，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身后，只余一地荒凉。
缓步离去之时，身影的右手中，漆黑的剑身黑气弥漫，那是生灵在哀嚎，是那被杀者悲哀的灵魂。
一路之上，一切是如此的惬意，缓步，遇人，挥剑，杀人。
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不需要说什么，不需要犹豫什么，既然是来杀人的，就只需要挥剑就好了。
黑色身影就那么推进着，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他停下哪怕半丝脚步。
最终，他来到了族长书房的门前，推门而进！
“是那位太狠，还是我们真的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似乎是自语，又似乎是询问。
满眼的失落和绝望已经表明了这位族长内心的痛苦，没有王者果真还是不行的嘛！
最后，所有的一切化为了不甘，只要过了今夜，家族就还有希望，我还可以最后一搏。
收起了颓废，将一切无用的东西抛弃出大脑，族长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们家族有远古至强传承的线索可以献给那位大人，只求大人饶我们一条命。”
没有痛哭流涕，没有跪地求饶，身为一家之主，他知道在这等对手面前，妄想着靠出卖尊严活命既是小瞧了敌人也是看清了自己。
所以，他只是坐在往日他应该坐的位置，想把握最后的机会进行一把可以挽回整个家族的交易，没有人会不动心的交易。
古往今来，五大至强者之一霜天妖帝的传承，那是什么？那是长生、是无敌、是至高无上，哪怕只是一丝丝线索却也足以交换到他所期待的一切。
但是身影不那么想！
一声平淡的“喔！”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那是什么态度？是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还是不知道霜天妖帝是谁？
可惜，他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就在身影应声之际，一道黑色的剑影划过，轻而易举的打断了他后面想说的话。
就是这样相似的一幕，失之于卑、诱之以利！同时在六个家族上演着。
可惜，在他们面前的是姬玄色。“我为圣者，度世间一切苦厄。”
正如战无道所说，值此大变之际，所有可能成为意外的因素都必须被清除，也因此，不论何种理由，他们也避免不了死之一字。
至于霜天妖帝，对不起！姬玄色表示那不在他的任务范围之内。
一片黑暗中，及腰的黑色长发无风自动，玄色缓缓地升上了高空，开始了最后的清洗。
漆黑的天宇下，黑云滚滚，没有雷声、没有雨声，只是压抑，难易忍受的压抑。
恍若一场雨在酝酿，无数的负面情绪散着迷离的紫光于高空翻滚。隐约间，人们好像听到这样一句话：“众生皆苦，愿尔等往生极乐！”
没有滴答声的细密雨幕，就这样穿透了所有的防御，准确的滴在了暗黑天渊范围内所有八岁以上生灵的灵魂之上。
他走了，一如他来时的寂静，走的同样风轻云淡。
孩子们还在睡着，丝毫不知道，在他们醒来后，将迎接的是一场截然不同的命运。
……
人族腹地，泣血城。
身为人族曾经最后的防线，这座城池在人族的地位好比无双城之于战族，是人族真正的不破之城。
此时的泣血城主事大殿内，当代人族之皇正在看着刚刚发来的信息，严峻的脸色很清楚的表明了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他想到了上一次“人族大议”，他与那个叫无道的小家伙碰面时，他说的那一席话。
““乱世当用重典”，你为守成之君，却当不了乱世霸主。”昨日的稚童话语如今仍声声在耳，却也说不出的讽刺。
“这就是你所谓的重典！”看似霸烈的金光在人皇的身畔闪耀，宣示着主人家的愤怒，如果战无道在他身边，他保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揍他一顿。
虽然他不算是以战力著称的王者，但人族大势的威力也不是吹嘘出来的。
但所有的一切却在最后都化为了一声叹息，“终究都是人族，何至如此。”
就听他说道，“传令，泣血军分出六个小队，将六族遗幼妥善安排。”
……
“人皇老头现在肯定又在生闷气！”战无道笑嘻嘻的道，丝毫看不出只是他的一句话，人族就有六个世家永远消失了。
沫儿嫣然，看似很是赞同战无道的话，但很显然只是表面应付，因而笑的很是古怪。
“少爷，你让玄色做了就做了，还刻意发一份讯息给人皇爷爷，好好的一个老人家，为什么你总是要没事给他找点麻烦？”
战无道抱着沫儿坐在椅子上，拧了一下沫儿的小鼻子，“因为少爷我高兴啊！”
“少爷坏，你又逗我！”看着沫儿皱巴巴的小脸，战无道更是开心。
“因为他跟母亲一样是一个老好人啊！欺负老好人，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还有这不是没事找事，这叫温水煮青蛙!也只有这样，在以后发生更过分的事，老头才不会翻脸。
他要习惯这一切，不只是习惯我的所作所为，还有习惯自身力量的骤变。
他们一脉靠人族大势成王，却也会因为人族式微而力量骤减，你信不信，就在玄色削平了那六个家族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了。
在人族，他们六家也算是响当当的世家了，人皇老头不会感应不到。”
说道这里，战无道很是感叹，“真是一条简单的路，只要天天待在屋子里，就能活一千年。虽然他这个王者在征战上没什么作用，但他可不能轻轻松松就死掉啊！”
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但战沫儿却没有一点提醒的意思。
她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战无道对人族，对那些存在过的传奇们发表着他奇奇怪怪的看法。
“你知道吗？沫儿，黄金之王追过太古天凰，但每次表白都会被揍，据说他那么精通疗伤就是因为被揍多了……”
“你知道吗？霜天妖帝在未称帝之前曾被一只大黑狗咬过……”
“你知道吗？说到底，咱老祖宗最开始就是个捡破烂儿的！”
“你知道吗？深渊魔龙王的牙曾经被太古天龙王打掉过……”
“你知道吗？老师倾城，其实一直都知道千羽玲珑不爱他。他说他就是爱她，爱她的笑，爱她的舞，爱她在点将台上的风姿……”
……战无道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说了个痛快，浑然不顾脑海中太古天龙王龙珠的频频示警。
……
最后，战无道抱着沫儿睡着了。
沫儿看着战无道疲倦的脸，她知道“他太累了！”不是肉体上的疲惫，而是他的心，乏了。
侧过脑袋，沫儿轻轻的将自己的头依靠在战无道的胸口，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天地无声，只满天的星星在天空上眨着眼睛，默默地送着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