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所谓忠诚
第四十一章所谓忠诚
战无道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忠诚这么个东西，因为当所有东西一旦跟这两个字扯上关系，就意味着背叛的产生。
不可避免的，忠诚和背叛这一对双生子，总是相辅相成的。
所以，他更相信另外两个字，“力量”。
不要以为“狂信徒”三个字足以解决一切，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他们在行事之前总会做出一番取舍，然后去进行自己当时认为的最正确的决定。
哪怕在信仰之力的运作下，战无道三个字会填满所有人生命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至于在在自己的生命、在整个世界的毁灭种种问题面前，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遵从战无道的一切。
但可能在某一个瞬间，他们同样可能因为或许爱情、或许亲情、或许惺惺相惜这种种不可言说的东西，被影响那么一瞬间，然后意外发生了。
人性，这是一种太过复杂的东西，他可能会创造奇迹，但这种比命运这个狗屎还更加不靠谱、不稳定的东西，是战无道最不需要的了。
水云间之内，战无道盘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球球，抽调所有关于信仰之力的资料，并将之前从诸人那里接收到的信仰之力结晶调出来。”
下一瞬间，本来环绕在时空水晶周围的七彩结晶突然加速脱离了出来，从战无道的眉心缓缓飘出。
“信仰之力吗？”
突然，球球出现在了战无道的肩膀上，看着这颗七彩结晶，“没想到，短短几天，这东西竟然这么大了。老大你说，他到底算什么东西？特殊的电磁波？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好像所有的东西一旦跟天地灵气关联到一起，都变得奇奇怪怪的。”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们终究不是全知全能，但只要不停地探索，总会有了解真相的一天。”说道这里，战无道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眼这号称拥有无限可能的信仰之力，然后说道：“现在我们只需要知道如何用他就好了。”
圣光之力在手中回转，转眼间变作了一团金色光焰，将七彩结晶团团围住，“让我来看看，我的修罗们都在想一些什么？”
缓缓地，战无道闭上了双眼。
从资料记载，自古相传的、已经被淘汰的信仰成道之法，被信仰者也就是神可以通过信仰之力了解甚至窥视信仰者的诸般种种，甚至通过信仰之力的链接给予信仰者力量，以塑造神迹。
颇有一种你凝望深渊，深渊也必将凝视你，一种…一种非常高级的相互作用。
“少爷，到底在想什么？我们的命都是他的，怎么可能背叛？”
“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就知道，不过算了，谁让他是少爷呢？这条命就是他给的呢！想要？随便了。”
“忠诚吗？如果在家族和少爷间做一个取舍，我能下定决心吗？醒醒吧！你现在已经不姓钱了。”
“这是成为阿修罗的考验之一吗？忠诚？我如何证明自己的忠诚呢？”
“少爷不至于这么搞笑吧？忠诚这个玩应，我都不信，他能信才怪，无聊。”
……
各式各样的思绪，零零总总的汇聚到战无道的眼前，他就像一个旁观者，在阅读一段段人生。
这是一种并不那么好的感觉，并非是那份窥视感，而是太乱、太无序了。战无道讨厌这种感觉。
这还仅仅是之前建立连接的三百多人的思绪。看着围拢在身周的漫天诡力，战无道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把麾下所有势力的信仰全部接受收发生什么？是立即点燃神火，登临神座；还是被这庞杂的思绪压垮，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怪不得史上那么多信仰成神者最后会疯掉，原来是这么回事。
想到这里，战无道无意的发出了一声疑问：“也不知皇天是如何把持本心的，难道是皇极圣龙珠？”
“啊！老大你说什么？”球球原本还在整理资料，但一听道皇极圣龙珠几个字，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没什么！”
“哦！”不过语气中还是难掩失望，如果皇极圣龙珠成了他新的身体‘武装天龙’的驱动核心，那他可就牛大发了。
另一边，战无道继续着自己的思考，“事情的关键是，如何清礼信仰之力中潜在的无用信息吗？就像这样。”
就见到战无道勾着一道彩色丝线，然后圣光之焰蜿蜒而上，转眼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果然不行吗？
微观世界展开，又是一道丝线，但不管战无道操作的再怎么精细，随着其内信息的清除，丝线还是消失了。
金光收敛，战无道收了神通。
如果真的把所有的信息都处理了呢？不行，浪费资源是可耻的，更何况随着信息的无限扩大，付出和收益根本不成正比。
那就只有这样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战无道一弹坐在他肩头闭目整理资料的球球脑门，“资料等会儿在整理，先跟我去一趟暗黑天渊。”
“哦！”现在这个球球可不是个简单的投影了，自从知道了武装天龙计划，他和战无道的分离就一直在继续，毫无准备的出现在暗黑天渊那种地方，总是不好。
……
光影流转，眨眼间二人便出现在了那个原本黑幽幽的空间。
不过，现在的暗黑天渊有一抹金色光焰在不息的燃烧着，天启蕴龙之阵在一刻不停的流转着。
战无道看着眼前的一切，很是满意的一笑，但球球却发现了一点不寻常，这样的笑容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诡异。
只有碰到有意思的事情，老大才会流露出这种表情。
他确是不知道，就在战无道发笑的一瞬间，一道讯息已经传了出去。
……
姬玄色悠闲的在房顶上晒着太阳，在外多年，这可是难得的放松时间！
突然之间，一道讯息传来，老头子竟然让他去一趟暗黑天渊？虽然那里是他的诞生之地，但他可一点都不喜欢那里。
算了，谁让那是父亲大人呢!
下一刻，姬玄色就出现在了战无道身侧，腰一躬，大手一揽，就将战无道的脖子和球球一起围拢在了自己的臂膀之内，随后就是一声低语，“我说，老头子！你能不能不要天天顶着一副正太的身体装嫩，哪怕是私下里叫你父亲，那也是很难为情的。”
回想到战无道第一次在他眼前变成一个小朋友，他的内心简直是崩溃的，他不知道战无道是怎么变成战无道的，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他第一次见到的那双眼睛所昭示的年龄一定比他大。
战无道眉头狂皱，“老头子？装嫩？”
然后就见到一道金光自战无道体内飞出，打在了姬玄色的身上。
肉眼可见的，姬玄色的身体开始变小，最后变成了一个一岁顽童。然后，战无道的身体也开始变样，变成了姬无道的模样。
姬无道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奶嘴，塞到了姬玄色的嘴里。
丝毫不顾他的叫嚣，“老头子，你够了。”
小样，就你还跟我斗，解了你的变化能力，安静的给我当宝宝吧。装嫩？嘿！嘿！你是忘了第一次被我忽悠着叼奶嘴的那份恐怖吧。
……
作为天地生灵负面情绪孕育所生的暗黑之子，在战无道第一次看到姬玄色的时候，他就是一副婴儿模样。虽然有着不属于常人的聪慧，但他灵族的身份注定了在此后无数年，他就是一副小屁孩的模样。
本来战无道是打算把他宰了做研究的，但神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就把他当儿子养了。
灵族好啊？活得久聪明，所以没到一年，普通人的半辈子所学，就全交完了，然后往暗影楼那么一丢，搞定。
姬玄色也没叫他失望，短短数年，暗影楼就成了可以和玲珑商会、佣兵工会相比的庞然大物。
现在他的麾下，这一点只有姬玄色能做到，一方面是因为力量，与所有的天地生灵一样，如果他是正常出世，秉道而生，那必然又是一位至尊。虽然是提前临世，但一般的王者是肯定打不过他的；
另一方面，就是战无道的教导了，一位带头的强大首领，加上一个成熟的经营体系，在利益的驱动下，暗影楼就像一个飞速成长起来的怪物，将自己的影子播撒在了整个晨曦。
不过，现在嘛！战无道把他往自己的左肩一放，“玄色乖！跟你球球叔叔好好玩，不要闹。”
姬玄色刚想说什么，奶嘴上金光一闪，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稚童的哼！哼！
球球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他的内心也是惶恐的，他发誓他以后一定乖乖的，绝对绝对不挑战少爷的权威。
看着姬玄色瞪着他得大眼睛，虽然很可爱，球球还是果断转过了头。
“好了，不要闹了，你们两个就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听这话，两个小家伙终究是摆正了态度，细细观察之下，两道目光同时锁定了前方那一团燃烧着的光焰。
“没想到时隔多年，圣光之主的一道化身竟然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很难想象，我洪荒七十二主收藏的第一位竟然是你：不死者——圣光。”
一听这话，原本还在静静燃烧的光焰突然炫起冲天的光芒，“黄口小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