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绝地反击展实力
周默的意识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逐渐复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某种力量托举着，像是漂浮在记忆的深海里。耳畔传来断断续续的低语，声音模糊却带着熟悉的频率。
“……醒醒，周默。”
是他熟悉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一面金属墙边，四周是昏暗的地下通道，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铁锈的味道。卖花少女蹲在他身边，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握着一根从控制台拔下的数据线，连接到她手腕上的记忆棱镜吊坠上。
“你还好吗？”她的声音透着焦急，“你昏迷了快一分钟，他们快追上来了。”
周默撑起身子，脑袋依旧有些晕沉，胸口的怀表仍在震动，银色流沙缓缓流动，但比之前更加紊乱。他的左手掌心隐隐发光，金色螺旋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我没事。”他低声说，目光扫过四周，“我们还在密道里？”
“嗯，但他们已经发现了这条通道的存在。”少女指了指前方的走廊尽头，“听到了脚步声，还有金属靴底敲击地面的节奏。”
周默点点头，迅速调整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在周围环境上。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条未记录在案的备用逃生通道，应该是管理局为了应对突发状况而设的隐秘路线。但如今看来，这条路线并不再安全。
“我们得继续前进。”他说，“不能让他们把我们堵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远处果然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伴随着武器上膛的机械声。
“他们来了。”少女紧张地握紧手中的数据线，眼神却异常坚定。
周默没有回答，而是将右手按在胸前的怀表上，闭上眼，启动了时间回溯能力。
刹那间，他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进入了一个由无数记忆碎片构成的空间。他看见了刚才自己昏迷时的画面：少女一边试图唤醒他，一边用记忆棱镜读取周围的信号，试图找到新的出口。同时，她还偷偷更改了部分监控系统的路径，让敌人误以为他们往另一个方向逃走了。
但这只是短暂的误导。
周默睁眼，脑海中多了许多清晰的画面和细节。
“他们分成了两组。”他低声说，“一组从正面推进，另一组绕后包抄。我们必须在他们完成合围前突破封锁。”
“怎么突破？”少女问。
“先制造混乱。”周默嘴角微扬，“然后反击。”
他们迅速向通道深处移动，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左侧通往一条废弃的通风管道，右侧则是一个老旧的配电室，中间的道路直通一条更长的主通道。
“走右边。”周默果断决定。
两人潜入配电室，室内布满了陈旧的线路和开关。周默迅速翻找起来，很快找到了主控电闸。
“我要切断这里的电力供应。”他说，“这会干扰他们的通讯系统和红外追踪装置。”
“那我们也会失去照明。”少女提醒。
“但他们会更依赖设备。”周默按下电闸，“我们不是。”
黑暗瞬间吞没了整个空间，只有少女手腕上的记忆棱镜发出微弱的蓝光。
紧接着，外面的脚步声骤然停顿，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通讯中断提示音。
“目标丢失！重复，目标丢失！”
“立刻切换热成像模式！”
“报告指挥，热源信号消失！”
混乱开始蔓延。
“现在！”周默低声喝道，拉着少女从配电室侧门冲出，沿着狭窄的辅助通道向前疾行。
他们绕过了敌人的第一波包围圈，来到了主通道的一侧。此时，影组成员正在四处搜寻他们的踪迹，彼此之间的配合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就是现在。”周默低声对少女说，“我会冻结局部时间五秒，你趁机攻击他们的通讯器。”
少女点头，神情专注。
周默掏出怀表，轻轻打开盖子。银色流沙从中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扭曲的时间场。他集中精神，将能力作用于影组成员中的几个关键点——那些手持通讯终端的人。
时间开始凝滞。
三名黑衣人动作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格在原地。其他队员还在奔跑，却没有意识到同伴已无法行动。
少女抓住机会，迅速从阴影中跃出，手中数据线如鞭子般甩出，精准地缠住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通讯器，用力一扯，设备应声而碎。
另外两名被冻结的敌人也因通讯器损坏而陷入混乱。
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周默便已冲入人群，短刃划破空气，直接削断了一支枪管。与此同时，少女利用记忆棱镜释放出一段干扰信号，使得所有敌人的战术目镜短暂失灵。
“撤退！”有人喊道。
但他们并未真正撤退，而是迅速重组阵型，试图重新锁定目标。
“他们反应太快了。”少女喘息着说，“好像知道我们会做什么。”
周默眉头紧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们可能有内部信息源，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的行动。”
“你是说……有内鬼？”少女惊讶。
“或者，是某种更高层级的操控。”周默的目光落在自己掌心，那里的金色螺旋纹路此刻正微微发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不管是谁，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少女咬牙。
周默点头，迅速分析局势。虽然他们暂时打乱了敌人的节奏，但对方人数众多，装备精良，迟早会重新组织进攻。
“去那边！”他指向通道尽头的一扇紧急出口门。
两人再次突围，途中遭遇数次拦截，但每一次都被周默的记忆回溯能力和少女的临场判断化解。最终，他们终于冲出了地下实验室，回到了废墟厂区的地面。
夜色已然降临，天空阴沉，风卷着尘土在空旷的厂房间穿梭。
“我们成功了吗？”少女喘着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出口。
“还没。”周默摇头，“这只是开始。”
他低头看着胸前的怀表，里面的银色流沙几乎已经溢出边缘，而那张写着“周默02号”的照片依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隐约觉得，真正的对手并不是这些执行命令的影组成员，而是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我们得去找答案。”他对少女说。
少女看着他，轻轻点头：“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陪你。”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际忽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红光，像是某种高能武器正在充能。
周默抬头望去，心中一凛。
“他们来了。”
他话音未落，一道炽白的能量束撕裂夜空，直奔他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