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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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8—1869

返回莱比锡。在《文学核心杂志》(Literarischen Centralblatt)上发表对语文学新作的评论。计划中的语文学博士论文题目讨论荷马和赫西俄德的同时代性,围绕费舍尔(Kuno Fischer)的康德解读以及康德的《判断力批判》(部分)的哲学博士论文[22]《论康德之后的有机体概念》。二者又都很快被放弃。明确拒绝自康德之后被与诗歌和宗教相提并论的形而上学;叔本华只是用意志替换康德的永远不可认识的X物自体;但是,尼采仍然敬重叔本华是“伟人”,敬重他的真诚、他的勇气和他的文体风格。出于谋生的考虑决定未来成为语文学教授,同时计划与洛德在巴黎再度过一学年。聆听《特里斯坦》和《名歌手》的前奏让尼采沉醉。在东方学家波洛克豪斯(Hermann Brockhaus)府上——女主人是瓦格纳的妹妹,同时也是芮启尔太太的朋友;尼采为她演奏过《名歌手》中的曲子,此曲曾让尼采对瓦格纳倾倒——与“大师”本人结识。瓦格纳(1813—1883)亲自演奏《名歌手》片段,他们讨论叔本华,“星辰之间的友谊”——如尼采后来所称的(《快乐的科学》279)——破土发芽。在告别时瓦格纳邀请尼采去看他,尼采阅读瓦格纳的诗歌和美学作品,在他身上看到了像叔本华那样的天才。尼采写信给洛德说:

这就是第二个例子,在这个例子中,我们几乎无视流行的、为有教养公众所信奉的意见,为我们自己树立起自己的偶像。

他保持讥讽的距离(“老高级教士叔本华为此摇晃他的哲学的圣水壶”),头脑简单的叔本华信徒和瓦格纳信徒让他反感。尼采,据芮启尔说,成了莱比锡社交界的一个宠儿,同时成了“莱比锡青年语文学家的偶像和领袖(尽管他自己并不愿意)”。尼采在很大程度上只在“上流社会”中活动,与学者、新贵、贵族艺术家往来,而与彬彬有礼、举止高贵和经常是年纪较大的女性的密切交往让他尤其感到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