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发
坐在去机场的面包车上，程三看着手机，抖音平台上赵小麦和同学们快闪视频的播放量开始快速上升。
当然，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赵小麦超高人气的号召力。
而程三刻意营造出来的主角形象也被观众吐槽个不停。
“竟然和赵小麦抢镜头，这谁啊？”
“是新人借位出道吗？和赵小麦什么关系啊。”
“赵小麦好漂亮。可惜这摄影的拍得实在太差。还有这个乱入的，好像条狗啊。”
“个大人傻。”
“这人在干嘛，是宣传什么的吗？”
“现在高中生很活跃啊，这让我想起了我夕阳下奔跑的青春。”
“这个侣友旅游公司好大手笔。”
张宋恒在开车，车内还有一个导演、两个摄像，正在拍路上的风景。他们将一路跟着程三抵达4000多米高的乔格里峰大本营。程三很享受这种亲手制造大新闻的感觉。
一点多，一些媒体开始放出了程三在论坛上的视频、新闻。
“一位旅游公司老板号称将徒手征服冬季的乔格里峰——明日头条自《全国旅游发展论坛》发回的报道。”
“市场营销还能这么玩？——旅游发展不需要噱头。”京华早报网络版快讯。
某大V转发某旅游公司总裁的博文标题：“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冲动不一定是好事。”底下是程三的论坛发言视频。
侣友公司的网站、微博和公众号也全面发力，开始推送直播视频。
赵小麦也出现在了直播视频里，她将全程连线参与直播。
“大家好，我是直播嘉宾赵小麦。本次出征乔格里峰的是韩城侣友旅游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程明山先生。程先生将从韩城出发，乘坐飞机直达KS疏勒机场，然后坐车抵达乔格里峰登山大本营。
因为是冬季，大本营已经封闭。程先生下车后，将不做休整，直接开始登山行动。现在，我带大家先观看一段乔格里峰的记录片。
乔格里峰位于种花家与巴基山羊边界处，又名K2，海拔8611米，属于喀喇昆仑山脉……”
过了一会儿，程爸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是怎么回事？去送死吗？”声音很沉重，像是在压抑着怒火。
程三吸了口气道：“爸，有些事等我回来再说。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终于程爸扔下一句“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挂掉了电话。
赵熠杨也打来电话抱怨：“程明山，你这搞了一堆烂摊子，现在学校都闹开了。你赶紧回来，我顶不住了啊。”
“赵老师啊，我先向你请几天假。我要去乔格里峰走一趟。”程明山心道，我为啥这么匆忙跑路，不就是因为很多事情它就解释不清啊。
“乔格里峰？你说的是……那个世界第几高峰来着？去那干嘛，旅游吗？”老赵还在寻思着，这乔格里峰是世界第几高峰。
程三随口解释：“不，去爬个山。很快就回来。”
“哦。啊~”老赵回过神来，再做努力：“不许去。先回来向校长解释清楚啊。”
“老师再见，到时给你带礼物啊。”程三赶紧挂掉电话。
想了想，给宁北之发了条短信：“等我回来，能不能交个朋友？”
“滚。”宁北之了简短的回复给予委婉拒绝。
到了机场，程三看到公司网络部的信息，视频直播量已经超过五百万了。
程三对着摄像头挥手说道：“各位亲，我现在要进入机场候机了，视频直播将切换给赵小麦小姐姐。等下了飞机再见。”
导演松了一口气，示意摄像关闭机器，说道：“大家都休息一下，红景天都再喝一点。”
这时，大厅里出现了几个警察，有三人直接走到程三面前拦住了他，客气的说道：“程先生，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有人要见您。”
程三正想问，却看见大厅边上一个男人朝他点点头，他就明白过来了。将行李给了随车的张宋恒，跟着两个警察走向机场派出所。
张宋恒正想跟上，却被其他机场警察给拦住了。“我们找程先生是有重要的事情，请你们几位在这里等通知。”
程三在机场派出所办公室见到了一个高个中年男人，旁边陪同的是秘密保卫乔东贤。
男人站起来伸手道：“程明山同学，你好。我是刘传军。”
“您是……”
乔东贤上前介绍说：“这位是我们市局局长。”
“刘局长你好。我还得谢谢刘局长，安排人手保护我的家人。”程三握手表示感谢。
刘局长请他坐下，解释道：“这个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呢，我今天来主要是因为你的事。我们看到你正在直播，要去攀登乔格里峰。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是啊。这件事是我早就安排好的计划。最近刚好收购了个旅游公司，需要提高一下公司的知名度。所以我就想了把两件事情一起办了。”
刘局长严肃道：“据我们查询资料，目前为止，还一个人能在冬季登上乔戈里峰。甚至2008年的8月份，登山队员死亡率达到了50%。
我也知道程先生你这身体很强壮。但是登山是极其专业的事情，需要长期的训练，你这样子贸贸然参与，是对你自己安全的极度不负责任。作为警方，我们需要提醒你，请立即中止这项活动。”
程三看着他一脸正色，知道警方不愿意让他去的原因，可能神药因素占的比例更高一些。但他知道这是人之常情。
说来奇怪，当初在异世界就算做了国师，成了首富，自己也总感觉有些空虚。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没有归属感导致的。
甚至当国师时也有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做首富也没有马杰克那种我从来不想赚钱的感觉。我只想把整个异世界的奇珍异宝都搜罗到怀里，让自己有踏实感。
只是回来一段时间了，自己回到家乡的喜悦慢慢淡去，又开始怀念起当国师，当首富时万人之上的感觉了。
说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人如果上学呢就天天盼着放假，可要是真的一放给你放个半年假，你又天天想着回去上学了。
所以自己会有意无意的开始研究传送阵的事了。
所以自己会决意去徒手攀登乔格里峰。是因为自己回味异世界那种穿越生死间的刺激感，想要看看自己的身体能否再适应恶劣的自然气候。
程三直视着这位自带气场的官员，说道：“我可以为我自己的生命负责。我也会在登山前作出声明，我这次登山发生的任何意外，都将由我本人自行承担。”
刘局长看看他平静的脸，眉头竖起，说道：“你只考虑你自己，有没有考虑过你的父母，你的亲人和朋友。
你年纪轻轻，还没享受过生活的美好，也没有登山的经验。
我也有女儿，我也是做父亲的。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恳求你，回去吧。”
程三说道：“谢谢你，刘局长。但这件事，我有绝对的把握。”
刘局长差点爆发了，强忍着拍桌子的冲动说道：“你确定？你以前登过最高的山是什么山？”
程三苦笑。
难道我能说我登的是岩平帝国第一高山——五千多米的神脚山吗？
神脚山看起来其实想一只女式靴子，常年冰封，是当地自然魔法源失控造就的。之前都没人真正测量过神脚山的高度。还是自己用三角法测试了好多次，才大概算出高度。
当时，程三和几个小伙伴共同攀登了神脚山，亲身体验了神脚山的可怕。因为异世界的重力比地球大了差不多10%，神脚山顶氧气几极为稀薄，如果撤掉防护，十几分钟内就会窒息而死。
虽然那里不如乔格里峰高，但空气更少，两者各有千秋。选乔戈里峰，对自己是一个挑战，但危险还算可控。
想了想，说道：“其实去年夏天，我曾经登上过乔格里峰。”
刘局长的眼睛都要鼓出来了，“怎么可能？”但语气已经不那么确定了。
程三无语，每次都要逼得自己说谎。也许他们只是想找个理由说服自己，而不管这个理由是什么吧。
刘局长打了几个电话，最后还是怏怏的走了，但提了两个要求。
乔东贤必须跟着，至少在大本营附近等待，万一有事立即召唤支援。其次就是要求他必须随身携带警方的北斗定位仪。
程三都答应了。
下午的飞机还要转机，经停。折腾了几个小时，夜里才抵达KS机场，住机场的酒店。
安顿下来，程三又接通了米娅公主。
程三在床上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乖徒儿，在干嘛呢？”
“师父你好。”米娅公主规规矩矩问好。
程三愣了下，慢慢坐直了身体：“陛下，你也在吗？”心下长叹，这徒儿，还是太天真了啊，这么快就露馅了。
勒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如果我没猜出来，你就不想告诉我你还活着吗？”
“哪里啊。陛下。因为我早就知道我们国内有东山帝国的探子，只是一直没抓到。所以我趁这次意外躲了起来，就想着以后出其不意给他们一下子。”程三也很平静，借口也是早就拟好的。
“果然还是我的好国师啊。”勒明说道。“你的计划如果没有你在主持，我觉得成果总会不那么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