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者王云峥与他如履薄冰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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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学的那点事.(番外一)

如果“极品”有段位,那我所读的大学,遍地都是“极品”.

一切都要从2023年2月27日说起。这一天是我开学报道的第一天,拎着行李箱,满怀期待地踏上了前往大学的旅程.

然而,这段旅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荒诞和无奈.

我在金城新区站下了高铁,出站后打了辆出租车,到底是西北,司机看到初来乍到的大学生,就想狠狠地宰一顿.

一辆车上坐了4个人,都是大学城的学生,只不过,我所就读的学校位于机场附近,并不顺路.

司机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我扔在半路,让我自己走过去。金城新区站距离我被扔下车的位置,只有区区500米,就这他敢收我30块钱,心中一阵苦笑,但也无可奈何.

临近机场,耳边传来飞机起落的轰鸣声,吵得连家人打电话确认是否到校的声音都听不清.

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只能在手机上下单滴滴,才终于把我拉到了学校.

路上,我看着两边破旧的建筑,宛如上世纪90年代的遗留物,心也凉了半截,直到师傅通知我到学校门口,将行李取下,看到孤零零的大门和保安亭紧紧挨着一块红石上写着“小天才职业技术学院”的时候,凉透的心彻底死了.

入门后,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大学校园。没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校园,没有人工湖,只有一个小花园,两棵树之间挂了个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各位新生入学”.

其下是新生登记处,连遮阳篷都没有,整个校区甚至不如一个幼儿园大,几栋由砖头搭起来的宿舍楼以及一栋教学楼,最高不过6层.

我站在门口,陷入了沉思:这也能叫做大学?逗爹呢?

从长安到金城新区,高铁坐了5个小时,加上被坑的经历让我心神俱疲.

本以为从保安亭拿到自己邮寄的床铺,登记好,去宿舍铺好床铺就可以休息了.

可,问题来了.

新生登记处的老师看到我的被褥,就不乐意了,让我过去登记,找到自己所处的班级后,正要填写信息时,却被告知要缴纳578元的被褥购置费,一副不买就不给登记的架势,说是全校统一.

听到这话,我真是哭笑不得,在开学前,同学们在新生群中问过,是否可以从家中自带被褥,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大家在开学出发前4天纷纷寄出自己在大学中所需的衣服、床单被褥等.

可我万万没想到,学校会这么不要脸,做出这种事情。当时的我已然出现了不想在这所学校就读的想法。在和家中商量后,还是缴纳了这笔被褥购置费,并将自带的被褥退回家中.

万万没想到,那群畜生缴款后开具了一个发票,说是让我自己去取,不是老子都花钱了,还要老子自己去取?没关系,我忍.

将被褥取回到406宿舍,一进门就看到高低铁架床,六人间。本来在填写新生登记时,我问那个傻子老师,有没有单人间或者双人间,想着多花点钱也无所谓。但那个傻子对着我指了指机场那边的酒店,说是那里有,那时我就想给她讲点C语言了.

在406宿舍唯一在场的高文刚同学的帮助下,我顺利铺好了床铺.

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他一起去吃饭,嗯……怎么说这学校周边环境呢?说是荒无人烟也不为过。导航最近的饭馆,也要1.4公里,打车也打不到,只能徒步走去.

吃完饭后,大致也和高文刚熟络了,他比我略高,金城人,大抵180cm,类似于黑皮体育生,标准的瓜子脸,瘦瘦的,挺豪爽与和善的一个人.

那时的我以为,未到的舍友也会是这样的.

后来,我发现我错了,等我和高文刚回宿舍后,门口的高低床已然有了行李.

一个小胖墩和一个高瘦子坐在下铺,嘴里说着听不懂的鸟语。可能因为我讲普通话吧,他们唧唧歪歪大半天,发现鸡毛也没听懂.

他们或许是发现我和高文刚听的一愣一愣的,认为我俩听不懂,就换成普通话了,通过聊天得知,两人是张掖人,小胖墩叫任骏,高瘦子叫刘建昊.

当时我还好奇地问,是不是你们那边上学都骑骆驼啊?得到否定回答后,我还有点失望呢~毕竟在南方人的眼中,肃省人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骆驼.

闲聊了一会,一对中年夫妻簇拥着另一个胖墩往宿舍中走来,帮他将床铺在高文刚的上铺后,对着我们嘱咐了一些话,类如多照顾照顾他儿子之类的,然后匆匆离去.

聊了一会后,得知这个胖墩名叫杨天.

天冷加之宿舍无暖气,我提议泡茶喝,暖暖身子,从行李箱中取出茶具,将140元一包的铁观音倒入,出去许久硬是没找到热水器,还是问询路过的同学后才找到,一个淘汰不知多久的款式的饮水机矗立在角落中.

看着还挺新,就想试一试。结果泡出来的茶水,水中的杂质肉眼可见,真是白瞎了我的茶叶.

宿舍里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大家开始互相介绍自己。任骏和刘建昊虽然一开始说着听不懂的方言,但换成普通话后,倒也聊得挺投机.

杨天虽然胖墩墩的,但性格还算开朗,时不时插几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高文刚则一直保持着那种豪爽的笑容,偶尔插几句调侃的话,使气氛更加轻松.

然而,这种轻松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晚上,宿舍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大家开始抱怨起学校的条件.

任骏裹着被子,缩在床上,嘴里嘟囔着:“这破学校,连个暖气都没有,真是极品.”

刘建昊也附和道:“是啊,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去打工呢,至少还能赚点钱.”

杨天则是一脸无奈:“我爸妈还以为我来的是个好学校呢,结果就这?打车来的,看到校门口以为回村了?”

高文刚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既来之则安之吧,咱们得想办法熬过去.”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充满了无奈,这所学校的管理方式、硬件设施,甚至是老师的素质,都让我感到失望,大学本应该是我们追求梦想、自由成长的地方,而不是被这种高压政策和幼稚的管理方式所束缚.

夜深了,宿舍里渐渐安静下来,躺在床上,望着刚刷完墙漆没几天的天花板,心里充满了迷茫.

这所大学,究竟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未来?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