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成功,先练“内功”
先强大自己,是取得事业成功的基础。曹操深谙此理……
王允杀掉董卓后,就在人们都以为从此天下就要太平时,王允却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董卓,他开始大开杀戒,株连无辜,甚至大学者蔡邕也被诛杀。据说,杀蔡邕时,反对者甚众。王允却说,当年汉武帝没杀司马迁,结果留下一部诽谤之书,现在岂能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结果是逼得董卓的旧部将李傕(jué)、郭汜(sì)等铤而走险,杀回长安。他们诛王允,攻吕布,致使关中也陷入战乱。是时,东汉的州牧郡守们失去了董卓这个目标后,各据一方,形成了事实上的群雄割据的局面。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黄巾起义失败后残留下的青州黄巾军死灰复燃,连破兖州郡县,斩杀兖州刺史刘岱。济北相鲍信等迎曹操任兖州牧。曹操和鲍信合军进攻青州黄巾军,结果鲍信战死,曹操则“设奇伏,昼夜会战”,终于将青州黄巾军击败,并获降卒三十余万。曹操收其精锐,组成了一支崭新的军队,号称“青州兵”。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秋,曹操进兵徐州(今山东郯城),向东南扩展势力。徐州牧陶谦往北而逃。不久,曹操军粮将尽,撤围回军。
次年夏,曹操因为其父曹嵩被徐州牧陶谦的手下杀害,想要报复。在攻下徐州之后,曹操下令对徐州百姓大肆屠杀,造成数十万人遇难,甚至连鸡犬也没剩下。史书记载,徐州的泗水因为尸体堆积得太多,都流不动了。从此,徐州几乎鲜有人迹。可以说,这是东汉历史上悲惨的一页,也是曹操永远不可原谅的恶行。
曹操部将陈宫对曹操的暴行严重不满,就联合陈留太守张邈等人反叛曹操,并迎吕布为兖州牧。一时之间,曹操的领地大为缩小,仅余鄄(juàn)城、范城(今山东范县)、东阿三座县城。
形势异常危急,曹操只得从徐州赶回,与吕布大战于濮阳。两军相持百余日,因蝗灾大起,双方忙于收割军粮,于是宣告停战。
兴平二年(公元195年)夏,曹操整军再战吕布,于巨野采用伏兵之计大破吕布军,吕布慌忙逃往他处。张邈眼见形势不妙,逃往雍丘(今河南省杞县)。曹操率兵围困雍丘,两月后,雍丘城被攻下,张邈逃往袁术处求救,反被袁术部下所杀。这样,兖州又回到了曹操手中。
自此,曹操从陈留起兵到复得兖州,经过六年的经营,终于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根据地。而其“青州兵”,经过不断地扩展,也颇具战斗力。
地盘有了,军队也有了,曹操初步具备了争锋天下的条件。
然而与此同时,一个严峻的问题又摆在了曹操面前,那就是军粮和军饷的筹集。袁绍等人的做法是“饥则寇略,饱则弃余”,也就是饿了就抢老百姓,饱了就把粮食乱扔。结果是什么呢?“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往往敌人还没有到来,就自个儿瓦解了。
如此难题,对曹操也是一个考验。
曹操的属官司马朗认为,由于天下大乱,人口锐减,而官府已掌握了大批无主荒地,应该恢复西周时的井田制。曹操认为这纯属无稽之谈,没有理他。谋士毛玠等人提出实行屯田制,曹操认为符合实际,予以采纳。
曹操的屯田分为军屯和民屯。军屯就是让军队自给自足、种田练兵,民屯则是把无主土地收归到官府,然后分配给农民耕种,收获的五至六成交公,余下的为己所有。
民屯的税赋虽然很高,但由于时值乱世,老百姓只要有口饭吃便很满足;而且农具、耕牛和土地等都由公家提供,因此民屯的推行获得了民众的大力支持,很快就解决了曹操的财政问题——显而易见的对比是,后来的官渡之战中,当袁绍的士兵在吃桑葚和河蚌充饥时,曹操的部队却丰衣足食。
屯田不单是解决了曹操的财政问题,还使得大片无主荒田得以开发利用,带动了水利灌溉的发展,促进了生产工具和耕作技术的进步,并最终使残破的北方经济得以逐渐恢复和发展。
“家有余粮心不慌”。屯田把大批农民固定在土地上,解决了他们的生计问题,也有利于社会的安定。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曹操的屯田都是一件功德无边的好事,值得“点赞”。
在屯田的同时,曹操还下达命令:任何人损坏了庄稼,都要严惩不贷。
史书记载,有一次曹操率兵出征,一只斑鸠从田地里突然飞起,掠过曹操的马头。战马受惊,长嘶一声,奔向路旁的庄稼地,马背上的曹操怎么拉缰绳都不管用,结果一大片庄稼被马踏倒了。
曹操立即跳下马,对执法的军官说:“我损坏了庄稼,请依法处罚我。”
军官毕恭毕敬地说:“您是军队的统帅,怎么能受处罚呢?”
曹操严厉地说:“我制定的军令,自己怎能不遵守呢?”说完就要拔剑自杀。左右见此情景,连忙拉住。
谋士郭嘉上前解围说:“连《春秋》都说法不加尊,您又统率大军,怎么可以自杀呢?”
曹操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用剑砍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我就先用断发代替我的头吧,等胜利归来再行处罚!”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割发代首”的故事。
有人说,这表现了曹操的以身作则和高风亮节;有人说,这表现了曹操的使奸耍滑和沽名钓誉……这里姑不讨论。
但应当指出的是,无论曹操的“割发代首”出于何种目的和考虑,总比那些触犯法律后大肆掩饰、拼命甩“锅”,甚至颠倒黑白、嫁祸于人的统治者强吧?
有了地盘有了兵,又有了粮,曹操神闲气定,踌躇满志。而这时的他,才不过四十二岁,正值壮年。
要想成功,先练内功。
内功已成,但还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曹操已然准备了很久,而那机会也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