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版前记

《中国人民的脚步声》

这本书里共收了三篇中篇小说，即《红石山》《望南山》和《北线》。三篇小说先前都曾单独出版过，为什么现在又集到一起呢？

三篇东西虽然各有各的人物，各有各的故事，互相并不联系，但从每篇故事发生的地点来说，从每篇故事发展的时间来看，却是紧密地连在一起。我所写的都是当年晋察冀边区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和官僚资本主义斗争的一些侧影。

《红石山》写的是抗日战争时期，原先察哈尔省一座铁矿上的工人向日本帝国主义所展开的斗争。日寇是败了，国民党反动派却紧接着向人民发动了内战，疯狂地进攻解放区。人民可永远不会屈服。《望南山》就是写的察哈尔南部的农民怎样在国民党反动派的迫害下坚持斗争的情形。在《北线》里，我写了第三次国内革命战争的一角。我写的是我们由八路军改编的一支中国人民解放军从张家口撤退后，转战华北，终于和友军互相配合，解放了华北的人民。

从抗日战争以来，前后十几年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们人民所走过的道路是艰难的，痛苦的。就在这条漫长而艰苦的道路上，我们的人民跟在毛泽东同志的旗帜后边，一步一步，前面的人跌倒了，后面的人又涌上去，冲着胜利走上前去。

今天我们是胜利了，可是谁能忘记那些艰苦的年月，谁能忘记那些创造胜利的人呢？我重新整理着这几篇小说，我的感情不能宁静。我太无用了，记不下我们人民所走过的那条伟大的道路。我所能献给人民的只有这一点点，只有这几篇模糊而无力的小说。可是，就是从这几篇东西里，也许可以听见我们人民前进的脚步声吧！

明白过去，我们才更能知道珍惜今天。今天是胜利了，但我们要走的路还远着呢，挡在我们前面的还有各色各样的困难，还有各色各样的敌人。

毛泽东的旗帜正在飘展。让我们追随着先烈英雄的脚步，踏着已经开辟出来的道路，继续前进，走向更大的胜利。

因此，我集了这本小说，并叫它是：“中国人民的脚步声”。

一九五三年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