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攻城
北元兵毫不犹豫，抡起弯刀，一道血光，少年身首异处，扑通倒地。
“老子日你先人！”朱高燧见北元军士如此残忍，竟然当着自己面杀人，爆喝一声，纵马直追。
那军士颇为滑溜，打马调头就跑。
北元人骑术精绝，不一会儿就和朱高燧拉开了距离。
朱高燧眼睛通红，看了一眼伏尸在地的少年，又看了一眼北元人，这厮居然还敢回头冲自己冷笑！
真他娘的狗胆包天！叔忍了，你问过婶儿了吗！
朱高燧一甩手，大锤如小山一般压了下去。
“啊……”
北元军士觉得头顶黑影袭来，一声惨呼，连人带马挨了个正着。
战马一声哀鸣，扑地而倒，北元人更是被压成了肉馅，地上更是砸出了一个深坑！
朱高燧单手持锤擎天，一手前勒马缰，神威凛凛，宛如天神下凡。
北元军士气势不由得一沮，纷纷大声嚎叫，夺路而逃。
左右两支斥候队，呼啸着从朱高燧两边驰了过去。
“嗤！”
“嗤！”
“嗤！”
羽箭和空气摩擦，发出锐利的破空声！
一支支狼牙箭，从北元军士身上穿过，北元军士纷纷惨叫倒地。
北元军士已经被朱高燧吓得魂飞魄散，即使同伴中箭，也不敢抵挡。
只是逃窜，不多时全部逃出了镇子。
朱高燧上前捡起了大锤，大声呼喝，仍要上前追杀。
薛禄连忙拉住了朱高燧马缰，朱七在另一边也急急拉住了另一边的马缰。
“三公子，穷寇莫追。再说了，镇子里面还等着咱们善后呢。”薛禄说道。
朱高燧恨恨地垂下了大锤，说道：“哼！按照我意，带着你们，直接踹了北元人的大营！杀他个干干净净！剿尽他们巢穴！”
薛禄脸一红说道：“三公子，他们有五万人呢。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杀虎镇。
路上哀鸿遍地，一片哭声。
朱高燧骑马缓行，面现不忍之色。
薛禄见状，连忙凑了过去说道：“多亏我们及时赶到，您又及时命令出击，要不然这个镇子就完了。”
朱高燧看了一眼薛禄，问道：“老薛，咱们斥候就这么点子人，能干点什么？”
薛禄一愣，迅即明白了过来。想了一想答道：“虽然咱们人少，但也能干很多事情。比如说咱们可以捕杀小股北元军队，也可以趁着夜里鸣金击鼓骚扰他们。”
“有没有更狠一些的，能打得北元人疼得直跳那种方法。”
朱高燧对这两种方法不太满意，于是摇了摇头又问道。
“烧……烧他们的粮营！”朱七突然在后面大声说道。
“对啊！这个法子好！”朱高燧眼睛一亮，在马上一拍大腿，大声地说道。
居庸关外。
高坡之上。
朱高燧勒马，远远望向下面连绵十数里的北元大军营帐。
北元大营防守十分严密。周围竖立了木栅栏，营门口更是摆满了鹿角枝杈，密密匝匝。
大营一眼望不到边层层叠叠都是白色帐篷。宛如雪国一般。
大营之中不时传来阵阵鼓声和北元军士人巡逻口令呼喝声音。
极目远远望去，居庸关城巍峨耸立，朱红色“明”字大纛在城头迎风飘扬。
突然之间，一声天崩地裂的炮声响起，仿佛大地都在震动！
炮声就是信号！
无数巨石呼啸着飞向了城头，有得上了城头，有得砸到城墙之上，迸发出点点火星，发出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
一队队北元骑兵，纵马举刀，大声呼喝直奔城墙驰去。
刀光在烈日的映射之下，发出耀眼的寒光！
北元人攻城！
守城明军扯开巨大的床子弩，长枪一般的弩箭呼啸射出。
不时有北元骑兵连人带马被巨弩射飞出去。
守军一轮轮弓箭疾射，北元骑兵纷纷堕马倒毙。
仍然有许多北元骑兵攻到城下，弃马蹬城。
长长的云梯架了上去，一队队元兵蹬了上去！
城头上无数明军拥了上来，奋力推倒云梯。更有人抛下大石，将蹬城的北元士兵砸下去。
一块块巨石被北元人用抛石机打上城墙，发出轰隆隆阵阵巨响，砸得石屑纷飞。更有不少巨石射上城头，许多明兵惨叫着跌落城下。
北元骑兵吼叫着轮番进攻，城头上巨弩、大石、羽箭一轮轮发射，无数北元士兵被射倒，城下躺满了北元人的尸体。
北元人势若疯狂，前仆后继，后面冲上来的，踩着前面倒下的尸体，疯狂吼叫着向上冲去。
双方大战声势震天，喊杀声即使是朱高燧所在的位置，也听得一清二楚。
朱高燧满脸兴奋，嘟囔着：“太尼玛欺负人了，老子现在就去揍他们！”
朱高燧拉马准备下坡，薛禄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他，急切说道：“三公子，咱们这点人就算全上去，也不够北元人填牙缝的，还是去烧他们粮营吧。”
“这么大地方，怎么知道他们粮营在哪！还是下去杀个痛快！”朱高燧一拨马又要下去。
薛禄连忙又拉住了马缰，说道：“三公子，我带几个人去抓个舌头，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抓舌头，好啊！我去！”朱高燧兴奋地跳下马，拎着大锤就要下坡。
“您还是省省吧！就您那手劲，即便是抓上来，也都活不了。”薛禄撇着嘴说道。
薛禄急匆匆地带了几个斥候，飞快地下了高坡，直奔北元营地奔去。
现在北元人都在忙着攻城，最是疏于防范的时候，抓一两个舌头，对于训练有素的斥候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不一会儿薛禄就带着人回来，但是身后却没有跟着“舌头”。
大家一愣神，薛禄兴奋地说道：“粮营找到了！不在此地，在离此不远的八里沟。那里是一个小村镇，人烟稀少。现在北元大军在那里屯粮。”
朱高燧问道：“舌头呢？”
薛禄笑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朱高燧一带马，大喝一声：“八里沟，起去！”当先直冲下高坡，一百多骑兵斥候如风卷残云一般，直奔八里沟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