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青春期的猪头少年也会梦见知性的图书馆学姐吗

比如要抓一只兔子，有的公司就会上村里找五个猎人，让猎人再雇佣村民，他们负责管理猎人就行了，抓兔子是猎人的事，有的公司会直接雇佣村长，让村长去找村民，他们不管要管村长，还要管村民，还要的公司会围个圈一起打麻将，直到快交兔子的时候从森林里拖出来一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狗熊，狗熊说“别打了，我承认我就是兔子”

我和二法师约的六点十分机场汇合，我五点从家出发，五点零五二法师告诉我他到机场了，我仔细看了我俩的聊天记录约的是六点没错，我以为到了机场我们会很快过安检然后吃个早餐什么的，没想到办理托运的时候胡乾坤被空姐给魅惑了，他把身份证刷欠费，办了会员卡才和空姐依依不舍的道别

下飞机之后有一名年过半百但身体硬朗中老年人带着他女儿来接我们了，大巴车开了两个半小时，跨越了钟南山，秦岭的一系列山脉，他们都睡着了，我睡不着，因为我坐在前边，离音响最近，司机放了一路的劲爆DJ，震得我肾疼

到了项目部之后安排我们吃饭，这边的菜名都比较狠，好好的圆丸子不吃，非要吃尖刀丸子，还有顶头盘子，桌子上的每一道菜我都没见过，馒头都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样，草草吃了一点回部门介绍成员，最靠近墙边是穿山甲，眼睛很亮，左边窗户的是一眉道人（当事人说没那么浓，勉强0.9眉道人），右边的是部长，95哥，去了总监的屋，又介绍一个部长，这会我的CPU就不够用了，我以为是正副部长，但他是公司的部长，我就更反应不过来了，陈副部长眼睛很大，正好和0.9眉道人凑成浓眉大眼组合，95哥说部门还有两个人在现场，一个是炸药凯，我就估摸着是一个左手雷管，右手TNT，头顶贝雷帽一身皮衣吊着雪茄一言不合就掏出手榴弹炸你的狠角色，我加了他的微信，他给我发了个表情包，那天是7.31月末，培训的时候没有WIFI，我本来就没有流量了，他一个表情包动图榨干了我最后一点流量，表情包发完之后联通给我发了个欠费短信

第二天开了新生见面会，昨天身体硬朗的中年人也在，项目经理介绍的时候说他是90后，93年的，我那一瞬间脑仁就炸开了，看见90后拼命挥着手拉着我跑，大声喊让我快跑，把我推着拽着往出赶，一恍惚弹回现实，90后谈笑风生的讲着他的工作经历，岁月在他身上刀刀都是穿甲暴击

接下来领导们挨个讲话，有的说简单讲两句讲了半个点，有的说讲两句就真是讲两句，一句是新员工们大家好，一句是我是XXX，就结束了，最后我憋尿憋的不行，还放了五分钟的国际歌，我唱了两句差点尿出来

晚上说有个重要的回复，浓眉忙不过来，把现场的安全员调过来弄的，95哥说他家就是当地县里的，是这个外五区县城的郊县天王，郊县天王带个黑框眼睛，脱掉半袖之后露出精瘦的膀子，烟灰撒了浓眉一桌子

第二天两个业主来检查，我和穿山甲，炸药凯，二法师排排坐，业主博以5G/秒的速率上传，我以1Kb/天的速率下载，他都说到怎么整改了，我还在默念业主两个字

现场的压迫感极强，穿山甲被吓成了穿山乙，二法师的小黑脸吓的发白，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业主说的陕西话一句也听不懂，我得在心里翻译成东北话之后才能理解，但这会已经下一句了

过了两天总监说要把穿山甲和炸药凯放到现场了，我早上去的时候打开厕所门刷新了一只野生的穿山甲，我想拿精灵球给他抓起来，但他的血条是满的，不愿意在精灵球里待着，像皮卡丘一样，再过两天他俩就走了，我和二法师搬进了他俩的屋，那个屋不能说是垃圾堆吧，只能说是乱葬岗，这个房间的唯一清理可能就是装修或者拆迁

他们俩走了之后95哥就给我和二法师安排工作了，有他俩在的时候我还可以摸鱼，他俩走了我变成了被人摸的那条鱼，安全员上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