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依存症

似乎害怕听到否定的回答，皆见如月慌忙地补上两句。

“啊，当然，我不是在逼你同意，拒绝也是可以的哦？只不过以后见面可能要少一点了，毕竟我也得攒钱的，啊哈哈。”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又直直看向飞鸟悠真，目光闪烁着期待与不安。

“那么飞鸟君，你的回答呢？”

【在紫苑餐厅，皆见如月向你真诚地告白，你决定？】

【1.委婉拒绝她：“没钱就算了，好聚好散吧。”】

【2.答应她：“如果你之后还付钱，那我就答应你。”】

【3.答应她，并说“我们以后是真正的恋人，已经不必付钱了”。】

【4.自由行动（未解锁）】

“……”

飞鸟悠真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感觉狠不下心去选前两个。

至于第四个为什么会未解锁？

他询问了系统。

【需要现实中拿到对方的贴身物品，才能解锁自由行动选项。】

这样啊。

飞鸟悠真了然。

于是选择了选项三。

脑内场景浮现。

飞鸟悠真接受了皆见如月的告白。

看着眼前少女喜极而泣的场景，他觉得自己也有些事情需要坦白。

“对了。”

皆见如月骤然停止哭泣，紧张地看向他，好像怕他反悔一样。

飞鸟悠真觉得有趣，但没那么坏心眼地用这个来逗她，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其实樱岛飞鸟是我的假名，我的真名是飞鸟悠真。”

“诶？”皆见如月愣住了。

“而且我其实是你的同班同学。”

“诶？！”皆见如月震惊地站了起来。

“而且每天你都会坐在我的桌子上，在我的面前向你的朋友炫耀我和你有多恩爱——”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皆见如月羞愤地伸出手，捂住了你蠢蠢欲动的嘴。】

【你和皆见如月成为了真正的恋人。】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

【不幸的是，偶然来这里吃饭的上原樱雅碰巧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并在皆见如月告白前愤怒离开了，并将其告知了同样不知情的猫屋敷雪。】

【因为这种长久的欺瞒与不信任，猫屋敷雪和上原樱雅选择了和皆见如月绝交。】

看着梦中发生的故事，飞鸟悠真捏着耳垂思索着。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虽然恶劣，但只要解释好了，再加上足够真诚的道歉，事情应该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是梦境放大了事情走向极端的概率吗？

还是说，正是因为现实里的皆见如月时常恐惧着这种事情的发生，因此梦境才会上演？

他以此询问系统，没有得到回应。

看来这个要自己猜想。

飞鸟悠真接着看下去。

【从虚伪开始的恋情却成真了，从真实开始的友情破裂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皆见如月骗了自己的朋友」，「皆见如月假装自己有恋人却被戳穿」的言论在班里流传了开来。】

【经受不住暗地有意无意嘲讽的皆见如月，以身体不适为由，就此请假不来学校。】

【你发了很多信息给她，却一条都没有回复。】

【你决定去她家看望她。】

【通过询问老师，你得到了地址，顺利来到了她家。】

【你敲了敲她的门，没有回应。】

【你当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开始不间断地敲着她的门，即使不断有周围的邻居过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你，你也坚定不移地连续敲着门，并用空余的一只手在手机上给她发着消息——】

场景浮现。

飞鸟悠真左手敲着门，右手在手机上飞速地跃动。

「如果你不出来我会一直敲下去。」

「我已经带好了足够的衣服和食物，如果你不开门的话，我决定在你的门前过上一夜。」

「顺带一提，我带的食物足够吃上三天，这三天里我会一直敲着你的门。」

「……」

正当他打算发更多的信息时。

啪嗒。

门开了。

皆见如月从门缝里探出脑袋。

她原本柔顺的金发变得杂乱，眼眶微红，脸色苍白，衣服穿的是粉红色的睡衣，皱巴巴的。

她看了一眼双手空空的飞鸟悠真，小声说道，“你骗人。”

飞鸟悠真温和地笑了笑，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打算出来的话，我真的打算晚上去超市买好过夜的东西。”

“……进来吧。”

飞鸟悠真走进她的家。

或者说，她现在租住的公寓。

入门就能看见她的书桌，凳子旁边堆了好几袋的外卖，床上是杂乱放着的贴身衣物，床边还放着一把古旧的木吉他。

两人坐到了床上，肩并着肩。

“要躺一下吗？”

飞鸟悠真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一般来说不是反过来吗？”

“那我躺你的也行。”

没等皆见如月反应，飞鸟悠真就径直地躺在了她温软的大腿上。

肌肤向下微微凹陷，后脑勺感受着一片温热。

“很舒服呢。”

皆见如月的脸颊泛红起来，但没有让他离开。

飞鸟悠真向上仰望着她。

“有泪痕和黑眼圈的脸也很可爱。”

皆见如月慌忙地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许看。”

飞鸟悠真同样伸出手来，盖住了皆见如月遮住他眼睛的手。

“这样你会感到安心一点吗？”

他轻轻握住那只柔弱小小的手掌。

他用温和的语气轻声说道，“我看不见，但我在你身边。有什么话，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尽情地说，尽情地做了。”

【皆见如月终于忍不住向你倾泄了她所有的情绪。】

【哭了许久后，她倒在了床上睡着了。你帮她盖上被子，清洁卫生，做好晚饭，然后回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安静地等她醒来。】

【她休学了。】

【你们开始同居了。】

【从那一天起，她变得极度依赖你，想要片刻不离你的身边，每当你放学后回家，她都迫不及待地扑向你，用力抓紧你的衣服，迷醉般地在你胸前大口大口地喘息，像是要汲取一天中缺失的能量。】

【她像只小狗一样地跟在你身边，抱着你，依赖你，经常要求你喂食，在你摸她脑袋时会感到欢喜。】

【由于一整天都在家，皆见如月开始当起了网络博主，她捡起自己的木吉他，不断地在网上发翻唱翻弹的歌，不久后小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