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把张麻子的狗头取来
与此同时。
益州知州府上。
朱祁钰看着满脸高兴的李若莲，询问：“发生何事？知州选出来了？”
“还没有，不过微臣找到幕后之人了！”
“是个江湖人称霞姐的女人，出生于益州码头，从小家徒四壁，碰巧顺军路过这里，她的消息便是消失了，再次出现便是以马匪大当家的身份。”
“不过，一年后就退位让给了张麻子，这个张麻子倒是没有太多信息，据说几乎很少人见到他的真容。”
“以微臣看，这幕后所做，还有益州如今的情况都是拜那个霞姐所赐。”
李若莲分析地头头是道。
“是吗，既然如此，何不派人前去抓捕？”
朱祁钰又问道。
“陛下有所不知，这批马匪所在的地方在益州郊外的一处暗堡，易守难攻。”
“益州上报的折子上写的一清二楚。”
八成益州就是因为这个缘由，一直没有敢同其对抗。
毕竟人在暗，自己在明。
关键在于这样的暗堡还不止一个。
李若莲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才来询问皇帝的意思。
“嗯，所谓擒贼先擒王，这个霞姐不好对付。”
“倒是可以把张麻子给杀了。”
当了马匪，还是个有血有肉的男子，背后还有女人撑腰做事。
想来这样的人理应是贪色。
况且益州官员皆为这种秉性。
朱祁钰顿了顿，沉声道：“朕会派人前去刺杀这个张麻子，只要他死了，霞姐就会被暴露出来，到时候剿灭马匪，必定十分轻松。”
“陛下是要派谁？”
听见派人去，而不是派自己，李若莲微微失望，不过还是兴奋地问道。
难不成陛下身边还有什么高手？
等等，高手？
他的脑海再次浮现出今日掠过阿灵身边的场景，那一幕让他永生难忘。
“陛下，莫非是要派阿灵小姐去？”
这小子，倒是对阿灵挺上心。
而且他对阿灵的眼神总是不对劲。
没想到李若莲这小子还是个恋爱脑？
朱祁钰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有了醋意，但表面上没有透露出来，点点头说道：“嗯，阿灵算是刺客出身，对这方面比你们都强，又是个女人，想来接近张麻子也简单些。”
“陛下，要是阿灵失手，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是微臣去吧。”
“她毕竟一介女流之辈。”
李若莲出乎意料地出口反驳，这还是第一次驳回了皇帝的话。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朕自有分寸，难不成你还信不过朕的安排？”
“要是真的派你去，朕才真的担心呢。”
朱祁钰不怒反笑，这小子啊，真是这件事上一点心眼都没有，都写在脸上了。
眼见李若莲还要说什么，皇帝干脆叫来了阿灵。
“阿灵啊，朕命你前去取下那张麻子的狗头，你可有信心完成？”
阿灵没有任何犹豫，点头称是：“还请主人放心，阿灵定会完成任务。”
“只是现如今有人要跟你抢任务啊，他说一介女流之辈怎能做刺杀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呢？”
“他又是朕的心腹大臣，朕又不好拒绝，你说该怎么办呢？”
朱祁钰托着下巴，很是有趣味地说道。
听此，李若莲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摆手：“阿灵姑娘，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别误会，微臣只是觉得你要是失败，这辈子就毁了，而要是我失败了，大不了一死。”
“死？阿灵从不会失手，也不会死。”
阿灵丝毫不给面子，冷声继续说道：“既然有争议，我们就交手一番，看看谁能够胜任。”
见阿灵都摆上架势，又看皇帝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李若莲叹了口气，注意到阿灵的波涛汹涌后，原本握住绣春刀的手缓缓松开。
“好，阿灵姑娘出手吧。”
呵呵，还真是没有把阿灵放在眼里啊。
连绣春刀都不用。
朱祁钰嘶了一声，要是阿灵真的把李若莲打死了怎么办？
他现在开始担忧起来李若莲的安危，随后在两人大打出手之前对着阿灵交代：“不准使用毒物。”
“主人，阿灵本就没打算用，对付他，用不着。”
阿灵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么厉害？
口气倒是不小。
李若莲刚要出口也嘲讽几句。
站在原地的阿灵微微一动，便是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我在这！”
阿灵再次出现时，已然在李若莲的身后，手中匕首不停转动着，眼底泛出兴奋。
“阿灵姑娘，可不要轻敌啊。”
每夜都偷偷加练，李若莲深知身为指挥使，又在皇帝身边，危险必不可免。
所以很是努力。
他利落地一个转身，一拳轰出。
阿灵欲要抵挡，却不料这一拳并未真正挥出，她眉头一皱，便是中了李若莲的另一个拳头。
哒哒哒。
阿灵后退几步，轻笑一声，反握住匕首，冷眼注视着李若莲。
“说了不要轻敌，你的速度不错，但力量差了很多。”
“这就是女人跟男人的不同，你已经很厉害了。”
李若莲说罢，主动发难，横空一掌劈出。
殊不知，之前的阿灵还未开启隐秘技能，这次她毫不留手，戴上帽子。
这次便是悄无声息地消散。
嗯？！
这不是上次那种利用人眼睛视角盲区来快速移动！
而是真正的消失！
李若莲脸色略显难看，环视四周，望能够从中抓住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然而，能够成为幽灵刺客，阿灵怎会被轻易看出？
猛然踹出一脚。
毫无防备的李若莲被踹飞出去，一个漂亮的翻身起来。
却寒意扑面。
只见，阿灵手握匕首，停滞在他的脑门前。
锋利的匕首闪过丝丝光芒，令李若莲额头冒出冷汗。
“你…”
李若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愣愣地注视着那绝世容颜。
“你什么你。”
“愿赌服输吧。”
阿灵收回匕首后，走向皇帝身边，淡淡地瞥向仍呆滞在原地的李若莲。
啪啪啪！
朱祁钰边鼓掌，边丢出一个水果。
慌忙接住的李若莲，蒙圈地看着阿灵。
“还看呢？”
“回家多练练吧，不是朕有意打击你，再练个三年，你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过阿灵。”
朱祁钰笑着说道。
“确实如此，没想到阿灵姑娘的身手这么矫健。”
“而且步伐十分诡异，实在说不出任何毛病。”
李若莲心服口服，朝着阿灵恭敬地点点头。
“步伐占一半，还有她们家族的秘术，你是防不住的。”
“除非你能够在她出手的瞬间，抵挡并反杀，否则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为了保留李若莲的面子，朱祁钰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毕竟他是个普通人，怎能跟系统人物相比？
打到这种地步已然很厉害了。
“原来是这样，微臣受教了。”
怪不得能够当皇帝的‘贴身护卫’，是真的有本事。
而不是皇帝为了私欲什么的。
这倒是让李若莲对皇帝还有阿灵有所改观。
“怎么，你还真以为朕是让阿灵当暖床的？”
朱祁钰指着他，臭骂：“你小子脑袋里整日装的都是狗屎？”
“是是是，陛下骂的是，微臣错了。”
“还请阿灵姑娘出手把那张麻子给灭了吧。”
李若莲挠挠头，干笑。
“主人，那阿灵出发了。”
闻言，不仅是朱祁钰还有李若莲都微微一愣。
“你知道张麻子是谁？”
这刺客这么厉害？
不用知道是谁都能刺杀？
朱祁钰还想着要北镇抚司辅助调查张麻子以后再行刺。
“不知道，但调查击杀都是阿灵具备的能力之一。”
“无须进行多余的时间浪费。”
阿灵淡淡地说道。
啊？！
当真是人与人的差距？
一人便是顶得上整个北镇抚司啊！
“陛下，既然阿灵姑娘这么厉害，何不给个虚职？”
“微臣已经给陛下想好了，北镇抚司演练使还在空缺着呢，刚好可以填补得上。”
李若莲当即说道。
看着满脸严肃还带着小小期待的李若莲，朱祁钰一脸黑线：“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滚出去。”
“是，微臣这就滚出去，不过看陛下的意思，是答应了？”
“阿灵姑娘，取下这张麻子的人头后，可要来我北镇抚司报道哦！”
李若莲贱兮兮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主人，那阿灵就出发了。”
闻言，朱祁钰点点头，目送着其身影，心中多少有些不舍。
还有犹豫。
要是阿灵真的回不来该如何？
不知何时，这个阿灵倒是在自己心中有了些许地位。
“阿灵早日回来，朕的肩膀还是很酸痛。”
朱祁钰朝着外面高声说道。
“知道了！主人！”
空灵且不失好听的声音闯荡而来。
该说不说，居然还有一丝开心。
朱祁钰宠溺地摇摇头，别看阿灵看似像个杀人机器，又是系统奖励，但是比先前的赤焰军更有个人思想，而且更人性。
不过，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今后的事情过去，以后还是不用阿灵吧。
让阿灵跟在身边做个护卫吧。
实在是不忍心。
朱祁钰叹了口气，好家伙，别说是李若莲那家伙了，就是老夫的春心都萌动了。
阿灵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此时。
马匪据点。
一袭红衣的霞姐坐在外面，抬头望向天空上的月光，抿着红唇。
听着后面不时传来动静，她啧了一声，回过头：“喂，小声点不行吗？玩了一天的女人，不累吗？”
那个被丢出来的女人早已被玩的不成样子，甚至是血肉模糊。
神志不清！
“是！霞姐！我已经结束了！”
“现在就走，不打扰您。”
裹着裤腰，精壮男子朝着两个赤裸的女人，吐了口水，心满意足地离开。
霞姐目光冷淡地凝视两个不知生死的赤裸女人，一言不发。
这时，一道瘦削的身影出现在赤裸女人身边，欲要解下裤子。
“哎哎哎！小子！”
霞姐于心不忍，开口呵斥。
她可不是对两个女人于心不忍，而是对那瘦削身影于心不不忍。
原因无他，那瘦削身影正是她前不久捡来的干儿子。
“干娘，怎么了？”
“是不是打搅到您，我这就带着她们走。”
霞小华抠着鼻屎，露出满口黄牙。
“恶心的小子，行行行，带走吧，看你我就来气。”
“要是你有张麻子一半本事，这据点早就给你，还会轮到如今这般抢他人剩下的？”
当初之所以收下小华，是因为霞姐曾经深爱过的人，便是小华的哥哥。
那人临终前的遗言便是照顾弟弟。
索性霞姐带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步，但其头脑智商实在差劲，几乎没有心眼。
整天就是女人女人的。
要不然霞姐也不会扶持张麻子上位。
“张大哥挺好的啊，我觉得就他当老大，我心服口服。”
“先不说了啊，干娘，我忍不住了。”
霞小华猥琐地笑了笑，也不管地上的女人是死是活，费力地背起两个女人离开。
看着踉踉跄跄的小华身影，霞姐无力叹气。
如今她的年龄略大，再过两年她说不定就压不住张麻子了。
到时候小华的命运又会如何？
再者说，如今陛下入主益州，马匪帮又该何去何从？
这些让她想的身心疲惫，抬头继续注视着月光。
这边。
张麻子细细擦拭着佩刀，正打算休息片刻。
外面的窗户忽然刮起。
他的神色一变，紧紧握住佩刀，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
“大…大哥，能救救小女吗？”
“听说你是这方圆百里的英雄好汉，小女想寻求大哥的庇护。”
“是您吗？张大哥。”
先是听见空灵悦耳的声音，后是见到来人绝世容颜。
就是阅女无数的张麻子都是一愣。
他的第一念想却是这女人是怎么长的，居然这么美丽动人。
“你找张大哥有什么用，这里我说的算。”
张麻子留了个心眼，笑着走过去，不过手中的大刀并未放下。
正是他警惕心让他活到如今。
这也是他引以为傲的地方。
“您要不是张大哥，还请把小女献给张大哥，因为小女最敬佩的人就是张麻子大哥，小女愿意服侍他一辈子。”
来人不是阿灵还会有谁？
阿灵还伸出纤纤细手拨动张麻子的刀疤脸，轻声道。
啪嗒！
张麻子猛然抓住白嫩的小手，细细抚摸，他从未见过如此光滑的肌肤。
“没问题，只要服侍好本大爷，本大爷就带你去找张大哥。”
“不行，小女的处子之身要给张大哥才行。”
“你就不怕张大哥知道了，你会死吗？”
阿灵不愧为幽灵刺客，不仅能力了得，就是对于人性丑恶的掌控也十分熟练。
只是几个神情变化便是把张麻子骗的一愣一愣的。
“他算个屁，这里我才是老大。”
“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张麻子！”
说着，张麻子看着那娇羞模样的女人，伸手就要抱住。
却不料，阿灵敏捷躲开，嬉笑道：“您就是张大哥啊，可是有何证明呢？”
“我就是张麻子，还需要什么证明？”
“难不成找一个人过来，让你知道我是张麻子？”
张麻子显然吃了没有文化的亏，直接掉入阿灵精心设计的陷阱内。
“那就再好不过了。”
“若您真的是张大哥的话，小女由衷地愿意服侍您一辈子。”
“永生不弃。”
“非…您莫属。”
阿灵摄人心魂的声音响起，次次拨动着张麻子看似强硬却实则脆弱的内心。
好一个非我莫属啊。
无论是哪个男人听了，谁受得了？
更何况是欲望霸占理智的张麻子很快就失去理智。
直接朝着门外大吼：“霞姐！霞姐！”
“叫什么啊？大半夜的！还睡不睡了！”
一袭红衣进门，霞姐满脸不乐意，但当她看到张麻子身边的长相气质完全顶峰的女子，眉头皱起。
“这位女子是谁，我怎从未见过？”
言外之意，就是说此人莫非是刺客！
“霞姐，她啊，叫阿灵，是张麻子我未过门的媳妇儿！”
“怎么样！”
“水灵水灵吧？”
张麻子本就刚喝过酒，意志不清晰，言语间再无之前的敬意。
不过，霞姐并未太过在意，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阿灵，沉声问道：“你家是哪里的？又是哪里人？家中是做什么的？”
“小女家中寒门子弟，水乡人，之前经商路过此地，便是将小女一人抛下。”
“受尽千辛万苦，饱受摧残，听闻马匪张大哥是英雄好汉，小女便是前来寻求庇佑，可今日一见，便是有了想嫁给张大哥的意愿。”
“还请这位大姐不要责怪，我们两人是一厢情愿的！”
阿灵边说边还走到张麻子身边，拿出纱布擦拭着后者头上冒出的汗水。
此举再加上这感人的话语，让涉世未深的张麻子被迷得神魂颠倒，深深地看着女人，无法自拔。
而霞姐能够叱咤江湖这么多年，还能够控制整个益州。
并不是泛泛之辈。
尽管阿灵已然完美隐藏身份，话术中又无破绽。
但是生性多疑的霞姐还是将她同今日降临益州的皇帝联系到一起。
包括北镇抚司的人。
“麻子，此人不能留，踪迹不明不说，出现的时机十分不对。”
闻言，张麻子不耐烦地摆手：“老女人，你屁话真多，我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还不能做主了？阿灵不是那些你平日赏给我的女人，她爱我！”
“放你娘的狗屁！”
“来路不明，出现时机不对，她说爱你，你就信啊？”
“你是真傻啊？张麻子？”
“要是真死在这个女人手上你就甘心了？”
“我教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都没学会？”
“小心驶得万年船懂吗！”
“把这个女人杀了，我会给你找一个毫不逊色她的女人，去通州锦州，哪里都行！”
为了让步，霞姐还是补上了最后一句话，想着给张麻子几分面子。
毕竟自己还要依仗于对方。
扑通！
张麻子忽然提起擦得锃亮的大刀，指着霞姐。
显然他没有把霞姐的话放心上，也没有打算给霞姐一丝一毫的面子。
“老女人，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噢。”
“我被你控制压迫这么多年，我要个女人你都不给。”
“要不是为了出人头地，你以为我会跟着你的屁股后面混？”
“要是再多嘴一句，我杀了你！”
好好好，为了个女人，就要杀曾经的救命恩人。
当初冬日，霞姐照顾小华还有张麻子两人，交际无数大臣官员还有帮派子弟。
身心俱疲不说，自尊心更是被人踩在脚下碾压。
到如今却是换来一句‘我杀了你’。
霞姐失望透顶，不屑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会阻止你了，明日就举行婚礼如何？”
“那自然是最好！”
“老女人你果真是个聪明人！”
张麻子抱着美丽动人的阿灵，高声说道。
压根没有察觉到霞姐眼中冒出的杀意。
随后，霞姐就转身走出去，还顺手把房屋给关上。
走出来的她便是二话不说找来了小华。
衣衫不整且又被打断施法，小华气不打一处来，但碍于霞姐威力，委屈地说道：“大姐干嘛，我还没完事呢，再说这大半夜的。”
唉。
有你们两个真是我的福气。
霞姐叹了口气，而后冷冷地说道：“我要你杀了张麻子，坐上马匪帮老大的位置，你可敢坐？”
什么！
不仅要杀张大哥，还要坐上老大的位置？！
那岂不是日日都有美人相伴，再不用抢他人剩下的？
一开始，霞小华还是一脸恍然的同时露出兴奋，但随之神色变化成畏惧。
“霞姐您别给我开玩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帮内，我最怕的就是您，除此你之外，就是张大哥了，我怎么下得去手？”
“再说，杀他日后我如何在帮中立足？”
霞姐眼神愈加冷漠：“这些都不用你担心，至于张麻子，你带几个人冲进去自然能够杀了他。”
看出小华的犹豫还有懦弱，霞姐干脆加一把火：“他的房间内现在有一个处子之身的美丽女人，比你上次见过的小春还要好看百倍，你杀了张麻子，她就是你的。”
“什么？比小春还要好看？！”
“霞姐此话当真？”
小华连忙问。
“自然当真！”
“只是从今往后要听从姐姐的话，好吗？”
话音未落。
唰！
霞姐受击，口中吐出大量鲜血，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握小刀的小华。
噗呲！
小华抽出佩刀，抱住霞姐的身体，上下其手，一脸享受的同时，淡淡地说道：“霞姐，放心吧，今后这帮内事物，我会打理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