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银行劫案（下）紫藤密码

霞飞路中央银行的废墟上，晨光刺破了厚重的雾霾。路垚站在警戒线外，指尖夹着那张泛黄的明信片，明信片上的紫藤花图案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他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遍，背面那行隐形墨水写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但他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威胁。

“探长，生化科的初步报告出来了。”童紫飞一路小跑过来，白大褂上还沾着几片紫藤花瓣，“样本中确实检测到了肉毒碱衍生物，但浓度远高于正常水平，像是某种强化过的神经毒素。”

路垚皱了皱眉，抬头看向正在清理金库的刑技科人员。天平底座的承重刻度、紫藤花瓣的亚种分析、青铜天平的密度数据……这些零散的线索在他脑中逐渐拼凑成一幅复杂的图景。他转身对身后的萨利姆说道：“查查1912年瑞士钟表厂的废料流向，尤其是那些被标注为‘军事用途’的部件。”

“探长，”苏建群从警戒线旁跑过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刚刚接到消息，海关码头昨天截获了一批标注为‘医疗器械’的货柜，里面全是加密的电子元件，和保险柜里的纳米涂层技术完全吻合。”

路垚的眼神一凝，脑海中浮现出金库里那些烧熔的痕迹和结晶紫染液。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童紫飞说道：“你刚才提到死者内脏里的钴60放射源，放射源的外壳材质是什么？”

“是铂铱合金。”童紫飞迅速翻开笔记本，“这种合金的熔点极高，普通高温无法熔化，但如果结合纳米涂层技术，或许可以通过高频振动实现分解。”

“结合高频振动……”路垚低声重复了一遍，脑海中浮现出地下室那座青铜天平的景象。他猛然转身，看向萨利姆，“立刻联系驻沪领事团，我要见德国商会会长布兰特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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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领事馆的会客厅内，古董钟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布兰特博士西装革履，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脸上带着一丝礼貌的微笑。然而，他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路垚的袖口——那里隐约露出半道新鲜的刀痕。

“布兰特博士，”路垚开门见山，“我们发现，几个月前贵国商会的几批‘医疗器械’货柜中，夹带了非法的军用物资，甚至可能涉及核材料。我很好奇，贵商会为何会对金库的纳米涂层技术感兴趣？”

布兰特微微一笑，端起红茶轻抿一口：“探长，您的问题真是……有趣。贵国最近对工业技术的审查，恐怕过于严格了吧？毕竟，德国商会在远东的生意，向来是光明正大的。”

“光明正大？”路垚冷笑一声，“如果真是光明正大，那为什么会在货柜里藏匿钴60放射源？更有趣的是，这种放射源的外壳材质，和我们三天前在沪西纱厂爆炸案中发现的铂铱合金完全一致。”

布兰特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的目光扫过站在路垚身后的童紫飞，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探长，您似乎误会了。铂铱合金是医疗器械的常用材料，贵国工厂生产的内窥镜，不也用到了这种材料吗？”

“没错，”路垚点点头，“但沪西纱厂的放射源外壳上，还检测到了微量的钴-60同位素分离痕迹。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立刻调出化验报告，让布兰特博士亲自过目。”

布兰特沉吟片刻，突然站起身来，向路垚伸出手：“看来，我们之间确实存在一些误会。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聊聊这些‘误会’的来源。”

路垚没有伸手，而是掏出那张紫藤花图案的明信片，轻轻放在桌上：“布兰特博士，这东西您应该很熟悉吧？尤其是背后的签名——弗里茨·冯·克莱斯特。他可是个很有趣的人物，尤其是在1913年6月15日那天。”

布兰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迅速镇定下来，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1913年……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如果探长感兴趣，我可以让人送几本相关的研究资料过来。”

“不必了。”路垚站起身，目光冷峻，“我更感兴趣的是，您和当年的奥托博士，以及俾斯麦号沉船残骸里的特殊货物，究竟是什么关系。”

布兰特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微微欠身，向路垚道别，随即转身离开会客室。路垚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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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霞飞路，依旧笼罩在一片迷雾中。路垚回到警察局，翻开了三年前公共租界实验室爆炸案的档案。受害者的领口夹层里，同样藏着那张紫藤花符号的怀表夹层。而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布兰特博士离去的背影——那抹苍白的脸色，和明信片背后弗里茨·冯·克莱斯特的名字。

“探长。”童紫飞推开门，手里拿着一叠化验报告，“我把青铜天平里的齿状碎片送去做成分分析了，结果显示，那是某种航空发动机的涡轮叶片残片。经过年代比对，和1918年克虏伯兵工厂的生产批次吻合。”

“克虏伯兵工厂……”路垚皱起眉头，“这意味着，当年的俾斯麦号沉船上，可能有德国军方的机密武器。而布兰特博士提到的‘特殊货物’，很可能和这件事有关。”

“探长，”童紫飞突然压低声音，“还有件事。我在青铜天平的缝隙里发现了一块微小的芯片残片，经过分析，这是一种军用级的微型存储设备。里面可能有重要情报。”

路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站起身，抓起外套走向门口：“联系密码破译小组，立刻分析芯片里的内容。另外，通知生化科，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肉毒碱衍生物攻击。”

紫色毒雾如潮水般从地下涌出，刺鼻的气味让人几乎窒息。路垚的视线被浓雾吞噬，呼吸急促，咳嗽声在昏暗的仓库中回荡。童紫飞和苏建群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童紫飞一把拉住路垚，将一个防毒面具套在了他的脸上。

“探长，辐射源在地下三米处！”童紫飞大声喊道，声音中夹杂着防毒面具的电子杂音，“天平装置的控制台被破坏，我们只能靠手动操作关闭装置！”

“手动操作？”路垚咬牙，环顾四周，“苏建群，带一队人去拆掉放射源！童紫飞，跟我来，控制台的核心线路一定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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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的金属通道内，刺耳的机械轰鸣声震得耳膜生疼。路垚蹲下身，用解剖刀撬开一块嵌在地面上的金属板。他的目光落在一块刻满齿轮纹路的铁板上，铁板中央有一个复杂的齿轮装置，装置上有几个凹槽，正是天平装置的核心控制部件。

“童紫飞，解剖刀。”路垚低声说道，递出解剖刀。

童紫飞没有犹豫，将解剖刀递给他，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紫色液体：“这是刚才在仓库墙壁上提取的紫藤花提取物改良剂，它能暂时中和钴60的部分辐射，但我们只有三十秒的时间。”

“三十秒？”路垚的瞳孔一缩，但很快冷静下来。他将液体涂抹在解剖刀上，然后小心地插入齿轮装置的凹槽。

“咔嗒！”一声轻微的响声从装置深处传来，齿轮装置开始缓慢转动，指针缓缓停下。

“成功了！”童紫飞喊道，“但辐射源还在移动！它快要到达更深层的地壳区域！”

“苏建群那边呢？”路垚大声问道。

“他们还在向下挖掘！”苏建群的助手从黑暗中跑来，满脸灰尘，“探长，放射源被一层厚厚的石英岩保护着，我们刚才试过用炸药，但石英岩太坚硬，根本无法突破！”

路垚的眉头紧锁，目光落在一旁的青铜天平残骸上。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天平的裂痕，突然想起了什么。

“童紫飞，带一队人，把青铜天平残骸带过来！”路垚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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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青铜天平的部件被运到了地底。路垚将天平的残骸放在放射源周围的装置旁，开始重新组装。他的手指飞快地连接齿轮与管道，指尖上沾满了紫藤花的提取物液体。

“探长，这到底是什么原理？”童紫飞一边递零件一边问道。

“天平装置的核心，是一个压力感应装置。”路垚一边组装，一边解释，“当年奥托博士设计它时，利用了石英岩的物理特性——压力差。只要我们将天平装置重新激活，它会对放射源周围的石英岩施加反向压力，从而停止它的移动。”

“反向压力？”童紫飞愣了一下，“但放射源不是在加速吗？这样能行吗？”

“行，但需要一个引子。”路垚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型炸弹，“萨利姆从领事馆带回来的，原本是‘泰坦之眼’计划中的一枚微型引爆装置。我们用它来触发天平装置的反向压力。”

他将炸弹插入天平装置的中央，随后将最后一块青铜板扣上。

“准备引爆！”路垚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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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低沉的爆炸声震得整个地底通道颤抖，青铜天平的齿轮装置开始飞快地运转。放射源周围的石英岩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被唤醒。

“辐射强度在下降！”童紫飞大喊，手中拿着的仪器屏幕上，辐射值的数字不断降低。

“但苏建群那边还没挖到放射源！”助手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焦急。

“别急！让挖掘队注意石英岩的裂纹！那里可能是放射源的防护薄弱点！”路垚喊道。

五分钟后，挖掘队的电钻终于击穿了一块石英岩，露出了一个金属外壳。正是钴60放射源。

“找到了！”苏建群大喊，“但放射源周围有辐射屏障，我们无法靠近！”

路垚的目光落在天平装置的控制台侧面，那里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童紫飞，按住那个红色按钮！”

童紫飞怔了一下：“探长，那是自毁按钮，按下它……整个地底都会崩塌！”

“我知道！”路垚咬牙，“但我们没有时间了！放射源如果移动到更深的地核区域，整个上海都会被辐射污染！”

童紫飞咬紧牙关，按下了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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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从地下传来，整个地底通道开始剧烈摇晃。放射源周围的石英岩被引爆，巨大的冲击波将众人掀倒在地。路垚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发现放射源的金属外壳已经裂开。

“成功了！”童紫飞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放射源已经被摧毁！辐射强度正在降低！”

然而，路垚并没有露出丝毫放松的表情。他的目光落在刚才的爆炸位置，那里隐约可见一个黑色的洞口。

“不好！”路垚喃喃道，“那里……应该是个逃生通道！奥托博士可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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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洞口的深处，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人穿着一件防辐射斗篷，手中握着一枚小型的放射源装置。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冷笑：

“路垚，你果然还是追查到了这里。”

“奥托博士！”路垚冷声喝道，“你逃不掉了！”

奥托博士的笑声回荡在洞穴中：“逃掉？我从来不曾想过逃掉。博士的失败，只是因为时代未到。而现在，这个世界需要的，正是一把彻底‘净化’的利刃！”

说着，他按下了手中的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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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长，他启动了备用能源！”童紫飞大喊，手中仪器的辐射值再次飙升。

路垚咬紧牙关，从怀表夹层里取出一枚特制的反辐射针剂，这是他上周刚刚研制的样品。

“童紫飞，注射器！”他将针剂递给童紫飞，自己冲向黑影。

“探长！”童紫飞大喊，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路垚扑向奥托博士，两人的身影在放射光束中交织。奥托博士脸上的防辐射面罩被扯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额头上的伤疤清晰可见。

“弗里茨……”奥托博士低声念道，“原来是你……”

“博士，你的实验该结束了！”路垚冷声说道，将注射器狠狠刺入奥托博士的手臂。

一秒后，装置发出一声轰鸣，光束骤然熄灭，周围的辐射强度迅速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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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尘埃落定，路垚扶着虚弱的奥托博士走出洞穴。他的目光落在奥托博士手中的怀表上，那正是三年前他在毕业时导师赠予的同一款。

奥托博士低声叹息：“我以为，我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但我忘了……世界从不因个人的意志而改变。”

路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怀表收好。**

几天后，外滩的清晨恢复了平静。水墨般的江面上，紫藤花在风中轻轻摇曳。路垚站在中央银行的废墟前，望着远方，心中却隐隐觉得，这不过是另一场“紫藤迷踪”的开始。

地下三十八米的深坑中，紫藤花的香气混杂着刺鼻的辐射气味，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所有人的喉咙。路垚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石英岩，怀里的仪器不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辐射值还在上升，而奥托博士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的洞穴深处。

“童紫飞，辐射屏障的薄弱点在哪？”路垚的声音低沉，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童紫飞蹲在路垚身旁，手中拿着一张手绘的辐射分布图，她的声音颤抖却清晰：“探长，薄弱点在放射源的正下方，石英岩的结构在那里出现分层，但如果强行引爆，整个坑道都会坍塌！”

“坍塌没关系，只要能摧毁放射源。”路垚站起身，目光死死盯着洞穴深处，仿佛要看透黑暗中的敌人，“苏建群，叫挖掘队立刻撤出，我们没有时间了。”

苏建群点头：“明白！我已经通知所有人准备撤离！”

“等等。”路垚突然叫住他，目光从怀表夹层里取出一枚微型装置。这是三天前，他从奥托博士的紫藤花纹刺绣中提取到的一种特殊频率，结合天平装置的核心原理改装而成。

“这是次声波振荡器。”路垚将装置递给童紫飞，“把这个装置放在放射源附近，调到频率12.7赫兹。”

童紫飞愣了一下：“12.7赫兹？这和人体的……”

“没错，这是人体大脑和地壳岩石共鸣的频率。”路垚打断她，“我会用它引发石英岩的共振，彻底破坏放射源的稳定性。”

童紫飞咬了咬牙，点头接过装置：“探长，这真的行吗？这可是……第一次用。”

“没有时间了。”路垚目光坚定，“去吧，我们只剩最后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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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紫飞带着装置冲向放射源，辐射检测仪的数字还在疯狂跳动——1.2希沃特，远超致死剂量。她半蹲在放射源旁，将振荡器插入石英岩的缝隙中，调整了频率。

突然，地底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仿佛某种沉睡的巨兽被唤醒。

“童紫飞，快撤！”路垚在广播器中大喊，但信号中夹杂着刺耳的杂音。

然而，童紫飞没有立刻撤离。她的目光落在放射源表面的紫色液体上——那是她用紫藤花提取物改良的反辐射药剂，配合路垚的振荡器，或许能彻底摧毁放射源。

“两分钟！”苏建群的吼声从挖掘队传来，挖掘机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童紫飞咬紧牙关，将装置调整到最大功率，随后将一枚小型炸弹插在石英岩裂缝中，迅速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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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地下深坑颤抖，石英岩发出低沉的轰鸣，仿佛一座高山在脚下崩塌。放射源周围的高温让空气扭曲，紫藤花提取物的化学物质在高温中燃烧，释放出一股淡绿色的烟雾。

辐射值迅速下降，直到归零。

“成功了！”童紫飞大喊，但她的声音被一阵更低的轰鸣声淹没。

突然，深坑的顶部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透出一抹熟悉的身影——奥托博士，他正站在一块石英岩上，手中握着一枚小巧的放射源装置，冷笑地看着下方。

“路垚，果然还是你。”奥托博士的声音回荡在坑洞中，带着一丝嘲弄，“但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奥托博士！”路垚从阴影中走出，目光如刀，“你以为你能逃掉？”

奥托博士冷笑：“逃掉？不，我从来没打算逃。真正的‘藤蔓缠绕’，从未开始。”

说着，他将手中的放射源装置对准了自己，装置发出低沉的嗡鸣，紫色的光芒在坑壁上跳动。

“你疯了！”童紫飞大喊，但已经来不及阻止。

路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认出了那个装置——是奥托博士在三年前引爆的实验室爆炸中幸存的关键。如今，博士将它用作了最后的武器。

“博士！”路垚大喊，“你到底想要什么？！”

奥托博士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悲凉：“我想要一个没有战争、没有贫穷的世界。但人类的贪婪，无法被拯救。所以，只能由我来结束这个堕落的世界。”

说着，他将装置深深插入地面，紫色光芒骤然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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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路垚突然看向天平装置的残骸。残骸中，一块刻着“Φ”符号的齿轮还在缓慢转动，齿轮表面沾满了紫藤花提取物的残余。

“童紫飞，解剖刀！”路垚大喊。

童紫飞愣了一下，但还是迅速将解剖刀递给他。

路垚快速将解剖刀插入齿轮的凹槽，紫藤花提取物的残余物质开始与机械装置发生反应，装置发出低沉的轰鸣，突然迸发出一道强光。

齿轮开始疯狂旋转，释放出一股强大的磁力，将紫藤花提取物的气体分子聚集在一起。

路垚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用紫藤花的磁场中和奥托博士的放射源！”

“童紫飞，快！”路垚大喊，“把所有紫藤花提取物的装置推进来！”

童紫飞没有犹豫，带着刑技科的队员们将所有提取物装置推向齿轮。路垚猛地按下一块刻有“Φ”符号的面板，装置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整个坑洞被一片紫色的光芒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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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博士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但他没有退缩。他将放射源装置的功率推向最大，紫色的光芒与装置的紫色磁场碰撞在一起，整个坑洞剧烈震动，仿佛被撕扯成了两半。

“你们……你们这是在毁灭世界！”奥托博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不，我们会拯救它。”路垚冷声说道，随后按下了装置上的红色按钮。

轰！

紫色光芒与放射源的光束在坑洞中央相遇，发出刺耳的轰鸣。随后，光束被强大的磁力拉扯，化作一片紫色气体，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当一切归于平静，坑洞的裂缝中，露出奥托博士的身体。他的手中，放射源装置已经化作一片焦黑的碎片。

奥托博士倒在地上，目光却依然坚定：“你们只是暂时的胜利者……藤蔓缠绕，永远不会停止。”

随后，他的身体被缓缓吸入地壳的裂缝中，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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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霞飞路中央银行的废墟被晨光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路垚站在废墟前，手中握着一枚被磁场完全净化的怀表。怀表盖上，导师刻下的希腊字母“Φ”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童紫飞走到他身旁，声音低沉：“探长，奥托博士的真正计划，是让地球的磁场与放射源共振，制造一场全球性的地磁风暴，对吗？”

“没错。”路垚叹了口气，目光却望向远方，“但他低估了一点——人类的意志，远比机器复杂。我们不会让他得逞。”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一株紫藤花从废墟中探出头来。嫩绿的藤蔓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某种新的生命正在萌发。

路垚弯腰，轻轻将紫藤花连根拔起，深埋在泥土中。

“紫藤迷踪，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