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摆脱不了的命运

张敏再一次来到红房子，方昊同样躺在床上，只是今天的状况似乎比昨天还要严重。

不仅脸色苍白而且连黑眼圈都出来了，满脸更是疲惫不堪，这一切也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玩的这么嗨皮吗？这得是几个妹子才可以榨的这么狠。

八卦之火在张敏心里悄然生长，随之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可惜没能发现任何遗留的战斗痕迹。鼻孔轻嗅，空气中除了潮气和霉味之外，也没有任何其它异味。

难道自己猜错了？张敏有些狐疑。

方昊躺在床上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上方屋顶，眼睛里布满血丝，若不是鼻孔里的呼吸热气张敏都会怀疑他是不是是死不瞑目。

“昊哥，你到底怎么了？说句话呀！”

张敏也明白自己的猜测可能有些龌龊，但谁让方昊此时的状态只能让张敏联想到这些呢？可见这倒霉这孩子平时一定没少看少儿不宜的东西，不然思想也不会如此的肮脏。

“要不要买点枸杞和腰子什么的补补？”

张敏见方昊还是没反应，忍不住走到床前神秘兮兮地调笑道。

方昊此时没心情理会他，也根本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不然他不会任由这个家伙在这里质疑自己的能力和男人的尊严。

现在的方昊脑子很乱，心情很不好，虽然一直在内心劝说自己想开些，但是要真做到这点，真的很难，因为方昊从来都不是心胸空阔的人，有时候还有些小气、记仇。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躺着，不想见人不想说话。

方昊至今都很后悔自己为什么当时手贱，要打开手机，所以没有打开，或许就没有现在的心惊意乱。

当方昊猜测到根源可能来自于手机和银行卡时，方昊第一时间选择了毁尸灭迹，将一切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所以他非常残暴的将这两者人道毁灭掰成渣渣，并且挫骨扬灰洒向窗外。

因为做到这些，之前出现的恐惧不安就会随之消失，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恐惧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让方昊无力和苦涩。

“一切都过去了，刚才的都只是幻觉。刚才的那些可能是因为今天劳累过度，而且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不安才产生的幻象，只要睡一觉就好了。”

安全感不只女人需要，其实男人也需要，虽然方昊没有那种‘总有人想要谋害朕’的被迫害妄想症，但刚才经历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而且是那么的真心，所以令方昊的神经到现在都还不能平静。

就在方昊闭上眼睛劝慰自己之际，紧闭的黑暗世界突然出现一抹光明。那是一片金色的光芒，就像太阳初升的晨曦，在方昊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行刺目的文字带着金光出现在黑暗之中。

“人生财富卡”

“卧槽”

突然出现的五个金色文字，惊的方昊更是嘴里直暴国粹，而且这破玩意儿不是已经被自己毁灭地干净了吗？怎么还会存在？

方昊‘唰’一下睁开眼，举起右手用力一挥，但是扫到只有一片空气，而那金色文字像水中之月一般，看得见却摸不着，方昊的挥舞惊不起一点涟漪。

方昊膀胱肌一阵收缩，然后急剧膨胀隐约有种想要喷发的冲动，幸好大腿很肥实夹得紧才没有当场丢脸，心里既紧张又有些忐忑，举起的手也不经意的放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头顶。

很快文字的下面出现一连串的数字，不用细看方昊都已经猜到是什么，因为那最后的数字让方昊刻骨铭心——9527。

紧接着下面出现一行字母，那是方昊的名字拼音，而后在这些字体的背后出现一块长方形的银白底色，这所有的东西组合在一起，活脱脱一个放大版的银行卡。

人生财富卡。

XXXXX......9527

Fa Hao

很简洁，很粗犷，很刺眼，也让方昊很想找个地方哭死。

看到它，方昊只感一阵口干，心里莫名的紧张和苦涩。看来之前的一切真的都是徒劳，这玩意儿是真的绑定自己了，想甩都甩不掉。

方昊此时感觉自已真的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方昊突然有些莫名的猜测，这会不会就是自已一直在寻找的东西？但感觉不像啊！

盯着它足足一分钟，连眼睛不敢眨，发现它没有再进一步的变化，方昊刚想有所动作，它又有了新的变化，接下来的变化让方昊真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这不是都市重生剧，反而像奇幻仙侠剧。

静止的银行卡画面，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崩碎开来，吓得方昊赶紧闭眼伸手去遮挡，但等了好久都没有感觉到有碎片掉落，当方昊慢慢睁开眼看到只是一个黑色的空洞。

这是啥？

看到它方昊不禁想起无数科学杂志里提的黑洞，但是这洞是不是太小了点？要知道宇宙黑洞可是巨大的毫无边际，就连星球都能吞噬。

正在方昊胡乱猜测，心里还拿不定要不要进去一探究竟之际，就感觉凭空出现一股吸力，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精神一晃乎，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之前视线里的天花板、墙面还有光线全都消失不见，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真的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哪儿？”

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伸手在四周寻摸一圈也没有触碰到任何物体，有的只是憋闷、压抑，还有紧张和心悸。

做为一个成年人，遇到未知的情况虽然心里也很慌张，但多年的社会历练也让他学会了遇事保留几分冷静与沉稳。

方昊一边安抚自已一边四处查找，他相信既然自已能诡异进入到这里，那么这里就一定有什么东西在等待自已的发现，就算没有自已也要找到出去的路子和办法。

果然很快方昊就有了发现。

“咦，那是什么？”

虽然是在这里看不见任何事物，但方昊的方向感并没有消失，分得清上下左右，而且脚下踩到也是实体，并非脚踩虚无。

在方昊仰头上看之时，突然在黑暗中发现有一粒十分微弱的光点，很暗很淡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方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但当方昊眨了眨眼仔细看时，发现它真的存在自己并没有眼花。而且非旦是一粒，是有好多几粒，就像非常遥远的星光，肉眼可及的只是一丝微光。

一、二、三......五.....七

方昊仔细数了数，足足七颗，虽然它们并没有现实星光中的那般灵动闪烁，反而有些呆板木讷，但带给方昊的却是心安和心喜，证明这里并不是一无所有，说不定这里还真有什么宝藏和惊喜也说不定。

“如果说头顶的黑色就是夜空，它们是星星，那脚下的又有什么呢？”

当头顶上方再没有任何发现，方昊不由低头向前方望去，希望也能所发现。

“咦，还真有啊！”

或许是因为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所以之前没发现的事物，现在也能发现，虽然看不真切但有可能是因为距离的原因。

不远，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方昊很快就走到了它的面前。

植物，满是黑色的植物，而且还非常矮小，差不多一米左右。

“这是标本吗？”

因为在它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生气，但是看起来却是栩栩如生，尽管全身黑色但无论是树皮的粗糙裂痕还是树叶纹理，都跟真实的树木一模一样。

这株植物让方昊有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虽然一时看不出来它是什么植物但方昊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这熟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为什么呢？难道之前自己眼过”方昊观察了好久，也没想过来这份熟悉感从哪里来。

整体不高也只一米左右，主干只有大拇指粗细，显得过分瘦弱。树枝不多只有四五根，十分稀疏。而树叶则更加稀少，整株树木上的叶子也不过双手之数。

方昊对植物没有什么研究，也分不清品种，但看着看着曾经脑海里的片断开始慢慢清晰。

“是它？”

突然方昊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它，此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会有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因为这个。

金桔，自己曾经家里养着的那株盆景，除了没有果实和底盆，其它的几乎完全一样，连大小树高都一样。

方昊还记得酒醉时自已对它的呢喃，当时自已还担心它会不会被房东给清理掉，没想居然在这里会有此发现。

“你如果真的是它就好了？”

其实在方昊心里也知道这不可能的，它不是自己，能有幸重活一次。但哪怕只是外表一样也让方昊倍感亲切，因而方昊的手不由自主的向它伸了过去，想要抚摸它一下，体会当初一下那份的熟悉。

当方昊手刚刚触碰到它时，突然神奇的一幕再次出现，方昊甚至有种感觉自己的手是不是马良的神笔，拥有点石成金点风起浪的强大能力。

复活。

没错，就是复活，就因为自己的手指触碰，仿佛给予了他充足的生机和神力，让它们从死亡中涅槃，从静止中苏醒。

整株树木从黑暗里脱胎而出，在黑暗之中散发出一团淡淡微光，只不过并不明亮还有些朦胧，但在黑暗里却非常显眼。

“这怎么可能？”

方昊被刚才的变化吓了一跳，但当看到它本身的面目，更是惊讶的目瞪口呆，迟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真的是那株金桔！”

当它完全复活后，出现在方昊面前正是他熟悉的，摆放在墙角的那一株金桔盆景。方昊心情十分激动，万万没想到这真的会是它。

虽然之前还有所怀疑，但现在可以完全确认，因为那种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这对于身处异乡孤独的方昊来说，何尝不是一种陪伴和慰藉？

只是这份亲切和喜悦并没有维持几秒，复活后的金桔并没有停止变化，这也让方昊的情绪也在惊喜、亲切、愤怒、无奈之间不断的转变。

三个苹果般大小的透明果实，凭空出现在树冠，周侧的两三片树叶根本遮掩不住它们的身影，因而它们一出现就被方昊发现了。

“透明的，还这么大，难道变异了？”

透明色的果实，方昊还是第一次见，以前所见的透明果实都只在商店或超市才有，因为那些都是工艺品，并不是真的果实，。

而且这三颗果实还这么大，一般的金桔果实都都只有鸡蛋大小，这些不得不让方昊感到十分好奇和迷惑。

虽然透明的果实很漂亮，但方昊此时并不想去碰撞它们，鬼知道自己一碰是不是又会有其它的什么变化，要知道就眼前这些如果不是自已的经历很科幻，恐怕早就吓疯了。

“原来的果实好像不止三颗，还有的呢？”

方昊至今还有记忆树上的果实自已可是清点过的，既然这是当初自已的那棵，那还有的果实去哪儿了？

方昊想不清楚，只能坐在一旁傻傻的看着，静等着它继续的变化。

树身也开始有了变化，开始急速生长，不仅高度在增加就连树干也在快速增粗，只有树枝和树叶的数量没有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树木终于停止了变化，而它的样子已经变得让方昊感觉陌生，还有苦笑。

小树已经长到快两米，主干也变得十分粗壮宽厚，树枝、树叶也都相应变大了不少，只有果实并没有变化。

而本来黝黑的主干上此时出现一块长方形的银色，像一面镜子被镶嵌其上，但当看到上面那微微泛红的数字时，方昊才明白那根本不是镜子，而是一张银行卡。

“唉，早知道如此我折腾个啥。”

当方昊看清它的那一刻，脸上堆满了苦涩和无奈，因为它正是那张破碎的财富卡，只不过不知为何会和这株植物结合在一起。

看着眼前它们的这种结合，也让方昊怀疑是不是之前将卡随意扔到金桔之上，卡在树叉间而导致出现的因果？

还有树根之下，本来是漆黑一片，但现在却出现了一行行银色的文字，而这些文字就像是泥土，供那些根须穿插其上。

当然这些文字并没有完全被覆盖遮挡，当方昊刚想要看清时，文字像得到某种指令一般自然凸显出来。

“卧槽，这些都TM是些啥玩意。”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方昊再也忍不住直接暴粗口。原本想着这一世没有追求，也不为自已定什么理想目标，不用那么拼命忙碌，可以平淡，安稳，悠闲的过完一生，可现在看来自已还是摆脱不了曾经的命运啊！

.......

“昊哥，真的不要去医院？”

“不用，点菜吧。”

虽然方昊现在的状况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看得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不然方昊的脸色也不至于如此难看。

“那好吧。”

既然方昊如此说了，张敏也就不再多言，准备点菜。

“那你要吃什么？”

“你随便。”

方昊并没有在意吃什么，只要能吃饱就行，昨晚的方便面到现在早已消化的干干净净，现在只感觉饿的前胸贴后背，想要快些填饱肚子。

“那就按昨天的点？”

“可以。”

不是饭馆没有其它菜，而是那些菜便宜，已经快到月底了，张敏的零花钱也所剩无几，而且还有笔不小的开支在等着支付。

“老板娘，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