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分而食之
“这样吗……”
装饰古朴典雅的大厅里，漩涡水户叹了口气，几十年未曾见更改的面容上，并没有听闻家族覆灭后的悲伤。
可漩涡水户越是平静，猿飞日斩的内心便越是煎熬。
这位在木叶之中备受敬仰的女人，不仅是自己恩师的嫂子，同时还是一名实力不下于他的九尾人柱力。
再加上十几年前，第一次忍界大战中二代目火影遇袭身亡，身为影卫队的猿飞日斩等人仓皇返回木叶，带回来的仅有一份无法辨明真假的火影口谕。
口谕中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指定了猿飞日斩继位火影。
在一众高层怀疑和明枪暗箭的针对之中，是漩涡水户挺身而出，为猿飞日斩继位火影盖棺定论。
所以于公于私，猿飞日斩都不想见到这位恩人难过。
“水户大人，为了避免村子在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动荡中保存实力，对涡之国的支援，我们已经无法再继续了……”
猿飞日斩终究还是将自己在会议上的决策说了出来，涡之国覆灭已成定局，可身为盟友的木叶却还需要继续往前走。
“倘若水户大人不放心的话，我会跟随潜入小队一同深入涡之国，将残余的漩涡族人带回。”
见漩涡水户依旧保持着沉默，猿飞日斩咬咬牙，提出了会议决策之外的建议。
“不必了，猴子。”漩涡水户摇摇头：“村子离不开影的引导，何况现在外部局势变幻莫测，也许攻陷了涡之国的联军并不满足于收获利益，下一刻就会集兵北上，攻打火之国。
你要是现在跑去涡之国，反而会让木叶陷入空虚，到那时候，你不仅无法从涡之国的漩涡中脱身，就连木叶恐怕也会遭遇不测。”
猿飞日斩心中的石头落地，阴郁的脸色顿时舒缓不少，他连忙起身对漩涡水户鞠躬行礼。
“多谢水户大人谅解。”
“支援部队伤员要妥善安顿好，至于战死者的抚恤金，他们毕竟是为拯救漩涡一族而亡，老身自然不会抽身事外置之不理。
等你们商量好抚恤金的数额后，老身会个人出资，按照数额的三分之一另作补贴。”
“…水户大人，木叶有您，是所有人的幸事”
看着离去的猿飞日斩，漩涡水户坐在位子上目光平静。
这位陪伴着初代火影从战国时代一路走来，见证了许多风雨，当木叶隐村成立后，她的心也随之在此落叶扎根。
数十年身居木叶，漩涡水户将她的爱尽数奉献给了木叶，她原以为自己会在这样一日复一日的平静中走向死亡，却未曾料想涡之国的覆灭，让她久未扰动的心境起了波澜。
“哈哈哈哈！老太婆，就连生你养你的漩涡一族覆灭，都只是让你的心灵略微有所触动，这世上还有能比你更加无情！”
不为人知的秘密空间之中，一道声嘶力竭的声音在黑暗中响彻，在为涡之国的覆灭而感到万分舒坦。
“闭嘴。”
黑暗中，数道金色的锁链射入空间深处，将某个本就限制的死死的庞然大物，再上了几道封印。
‘急了急了她急了！’
被金刚封锁禁锢的巨兽，难以遏制自我涌现的喜悦之情，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但是不知为何，这份喜悦来的快去的也快，巨兽的心中再次被漫长岁月以来的寂寥感所淹没，它缓缓闭上双眼，不再关注外界的动静。
‘呵，羸弱的人类……’
……
宇智波族地。
“师父，这段时间村子里似乎有什么动作。”
庭院内，完成一套宇智波流剑术修行，宇智波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一旁端着茶杯的大长老问道。
“哦？你小子竟然能察觉到吗。”大长老笑着放下手里茶杯，招呼徒弟上前来，说道：“一个月前，木叶的盟友涡之国，被忍界各国和势力集结联军进攻剿灭了。
木叶得知消息后派遣了一支支援部队，我族也在其中出了分力，好在派遣出去的都是经验老道的中忍，除却带队上忍重伤外，大多数人都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平安归来。”
闻言，宇智波焰心下了然。
他本就是和波风水门同一届的忍校学生，如今开学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算算时间，漩涡玖辛奈这时候也差不多要入学了。
相较于玖幸奈这名原著人气角色的情况，宇智波焰脑海中更在意的，还是从涡之国覆灭一事中，寻找出可供自己参考的信息。
‘涡之国虽然制度优越于忍界诸国，但受限于地理位置的因素，三面环海的它难以获得充足的资源，而背靠资源五大国之一的火之国，也会因制度不同带来的提防之心，限制对方从火之国获取资源的途径。
没有资源，就代表无法满足物质需求，本该精力于提升实力的漩涡族人，将会被迫外出做任务赚取佣金。
此消彼长之下，涡之国在诸国联军手下迅速覆灭，早已是定局。’
建立一个独属于自我的国家，需要考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宇智波焰仅是从涡之国覆灭中得出大致有用的内容后，便选择了放弃思考。
他生来便不擅长做治理工作，宇智波焰始终艰辛的事物从来就是只有一个。
那就是拳，以谁人都无法反抗反驳的绝强之拳，去掌握那份无上的权！
大长老目光淡然，一个与宇智波一样传承悠久的豪族灭亡，于他而言仿佛还不如路边的野猫死去那般值得在意：“漩涡一族当初选择强势建国，不过是取死有道，如今覆灭也算是遭了报应。
算了，不管他们。这次我族随部队支援，略有收获，从绞杀的敌军手上搜集到大部分封印术传承，如今族内专精于封印术的忍者正在对这些传承进行整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化为宇智波的底蕴。”
宇智波焰点了点头，这样看来他也少了去谋划漩涡一族的必要，以如今他的实力参与进涡之国的浑水，自保已经是极限，想要在做更多怕是困难。
至于大长老所说，那些封印术传承是从敌军手上而来还是另有来源，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忍界虽然承平已久，但这到底还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一鲸落而万物生。
作为涡之国覆灭的间接受益者，宇智波焰还没有那么心善，顶多感慨几句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