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临冬城宴会
两个星期后，王室车队顺利抵达临冬城。
他们在路途中经过数次修整，在颈泽被烂泥玷污的车队已经恢复出发时的模样。王室车队如同由金、银和钢铁交融而成的璀璨河流，浩浩荡荡涌进城堡大门。班扬·史塔克和罗柏领着狼家骑兵部队在王室车队之后入城，贝尔在后面这支队伍里。
等贝尔他们顺利通过城门，劳勃国王已经和艾德·史塔克公爵重新相认。
没错，重新相认。
因为劳勃国王与公爵印象中的形象差距甚远，劳勃的腰围比他们上次分别时粗了十围，体重重了八石！
现场气氛活跃，主要是劳勃国王很激动，他快想死他的好兄弟奈德了。甚至让人觉得国王不远千里从君临来到临冬，不为国事，只为专门探望奈德。
但劳勃终究是奈德的国君，而不仅仅是朋友，所以公爵说：“陛下，临冬城听候您差遣。”
之后，狼家成员和王室成员见面，双方互相夸赞对方的孩子。
正式的见面礼仪刚结束，国王便说：“艾德，带我到你们家墓窖去，我要聊表敬意。”
墓窖。
站在队伍前排的贝尔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贝尔的心脏忽然剧烈跳动了一下，颇有种心血来潮的感觉。贝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墓窖”所吸引，但他的脑海开始重复：史塔克的墓窖……临冬城的墓窖……史塔克的墓窖……临冬城的墓窖。
“墓窖”这个词像留声机般重复。
贝尔觉得这肯定意味着什么，史塔克家的墓窖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自己。
贝尔一点都不怀疑这感觉的真实性，因为这是冰与火的世界，神明真实存在，一切有迹可循。
之后，劳勃和艾德前往史塔克家的墓窖。
王室车队被安置在城内一块专门划出的区域，贝尔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他需要协助马房总管胡伦管理王室带来的大量马匹。
贝尔一直忙到天色彻底变黑，圆月从云层里爬出来。
就在贝尔认为自己很有可能错过今晚史塔克家为王室举办的欢迎宴会时，戴斯蒙爵士找到马房总管要人。
贝尔惊喜地等着马房总管胡伦放自己走，对方摇着头说：“幸运的小子，国王竟然会在公爵跟前提到你！为什么？”
“谁知道呢？”贝尔笑着随便回了一句，然后跟上戴斯蒙爵士的步伐。
贝尔穿过长廊，经过守卫的重重检查，在确认贝尔身上没有藏匿武器后，守卫放贝尔进入宴会厅。
然而当戴斯蒙把贝尔带到公爵和国王面前时，劳勃国王和艾德公爵早就聊过了贝尔的话题，他们正在讨论当年三叉戟河之战还能怎么打。
艾德公爵只吩咐了一声：“戴斯蒙，带这孩子找个地方坐下，给他吃的。”
劳勃国王急不可耐：“奈德，听我说，老子当年就该往该死的雷加身上再多砸几锤子……”
“呃……”贝尔有些无语，但又觉得合情合理。
贝尔目前只是个小角色，能被公爵和国王在宴会上提及，就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人。要知道宴会现场有几十位骑士，个个都是名躁七国的存在，其中不乏“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公爵副手乔里爵士，临冬城教头罗德利克爵士等凤毛麟角之辈，可他们却都没有出现在国王和公爵的闲谈中。
而贝尔，则与劳勃的一生之敌雷加一起被国王和公爵谈及！
戴斯蒙爵士：“跟我来。”
贝尔被带到角落，幸运的是琼恩也在，还有班扬·史塔克！
叔侄二人如原著中那样陷入争论，琼恩想加入守夜人，但班扬建议他再等等。班扬让琼恩先在外面生两三个私生子后再来找他，但“私生子”这个词却刺激到琼恩。
琼恩浑身颤抖。
“我绝不会在外面生什么私生子。”
他一字一顿地说：“永远不会！”他将最后一句话当成毒液般吐出口。
此刻，这张桌子的所有宾客都把目光投向琼恩。
琼恩说了声抱歉，起身离席。
贝尔正好迎向他。
“琼恩。”
“抱歉贝尔，我想一个人静静。”
贝尔目送琼恩和他名为“白灵”的狼离开，然后坐到班扬身边，顶替琼恩的位置。
班扬·史塔克的目光还停留在侄子身上，贝尔用琼恩的叉子叉起一颗冒着热气的肉汁洋葱放进嘴里。
咔嚓。
肉汁浓郁，洋葱甜脆，简直是珍馐。
贝尔嚼洋葱的声音将班扬的目光拉回，他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脑海里没有贝尔的印象。
班扬想：“奈德什么时候又收养了一个孩子？最近没有哪个家族反叛呀……”
这时，贝尔边咀嚼边说：“班扬阁下，我想您并不了解琼恩，他虽然和我一样年轻，但他比我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班扬露出微微惊讶的神情，他终于想起一些传闻，传闻有个像狐狸一样的少年被公爵命令到马房当差。似乎刚才劳勃国王和公爵哥哥聊起的贝尔·费舍尔就是眼前之人！
“贝尔？”班扬好奇地问。
贝尔没敢看班扬，继续细嚼慢咽，眼睛专注于美食。虽然贝尔穿越绝境长城时用黑布遮住了脸，但贝尔不敢保证班扬会否认出自己。
贝尔只是吃着美食喝着酒说：“正是，请原谅，阁下，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班扬笑了，他彻底把贝尔当做孩子，让贝尔不用在意，并加入干饭的行列，守夜人同样没什么机会吃到这么好的食物！
班扬叉起一块肉汁洋葱，这是他的最爱。
咔嚓。
“我听说你很聪慧，比琼恩还聪慧。”班扬边吃边闲聊。
贝尔愣了一下，心想守夜人军团看来是真缺人了，班扬似乎想拉自己入伙。
贝尔对在冰天雪地里站岗可没什么兴趣。
于是说：“抱歉阁下，我想我还是先在临冬城生下两三个私生子再考虑吧！”
班扬差点被呛到，扭过头笑道：“难怪琼恩说你聪明得像狐狸！”
贝尔歪着头，斜眼问班扬：“像吗？”
“哈哈，有趣的小家伙！”班扬被他逗乐了。
随后，贝尔感受到班扬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并在耳畔说：“贝尔，请去帮我看看琼恩那孩子，帮我向他道歉，我会再认真考虑他说的。还有，叫他离兰尼斯特远点，兰尼斯特满肚坏水。”
贝尔顺着班扬的目光，看见提利昂·兰尼斯特朝琼恩离开的方向走去。
小恶魔。
贝尔接下班扬的任务，并顺手从桌上抄起三块热黄油面包。
狐狸的主要任务是干饭！调节家庭矛盾只是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