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伯格斯是个宝藏老男孩
江川来到冕卫家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与伯格斯交谈时，刻意让开一个身位。得以让身在领地内的尼尔斯通过门缝观察到危险目标的外貌。
“神选大人，是一位苍白者告知我，您身在此处。”
江川无需做过多的思索，只需听到“苍白”二字，便足以联想到乐芙兰。
他紧皱眉头，假装在思考，实际脑袋放空，让尼尔斯可以观察得仔细一些。过了一分钟才开口道：“这里不方便，你跟我来。”
带着伯格斯前往一处人迹罕见的小巷之中。
“你来归来，你稍微整理一下外表行不行？你几天没洗澡了？”
江川一副十分急切的模样，尼尔斯误以为神选大人在关心他，内心还有一丝小感动。
“我何德何能，竟能劳烦神选大人关心如此浅显的小事？”
江川白了他一眼。
“你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还少了一只手，走在大街上都会被德玛西亚的巡街士兵拦住反复盘问。”
“神选大人，果然料事如神。”伯格斯眼中的崇敬光芒，溢于言表。
江川忽然觉得伯格斯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可以随时提供充足的情绪价值，只不过他不吃这一套就是了。
“你说的那个苍白者，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伯格斯情绪大起大落，神选大人问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立刻拿出乐芙兰给他的生命药水。
“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江川见到瓶底处的标签就全明白了，这是从塔丽的店铺买的。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您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她。”伯格斯答的飞快，这是给神选大人留下好印象的机会。
“没别的了？”江川几乎是靠着下意识的反应，想问的清楚一些，心思早就系于塔丽的安危之上。
伯格斯的态度愈发恭敬，躬身如虾：“她还说您拥有足够的智慧。”
江川一点都没有被人称赞的欣喜，他没有办法将最后一句和前几句联系起来。
“你是否记得她的原话，能不能直接将原话转述给我。”
“那个苍白者说您欠她许多答案。并让我把这瓶药水带给您，说是如果您拥有足够的智慧，便知道应该去哪里找她。”
江川暂时松了一口气，看来乐芙兰暂时没有挟持塔丽威胁他的打算：“伯格斯不是我说你，转述他人话语时前后顺序真的很重要。”
“谨记神选大人的教诲。那您现在是否知道该去哪里找那位苍白者？我陪同您一起前往。”伯格斯倒也不是真的想见乐芙兰，而是在路上可以好好和神选大人沟通究竟应该信奉哪位神明的问题。
“我不知道啊！”江川说话时摇头晃脑的，看不起来就很不聪明的样子，一看就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乐芙兰。
他总觉得现在应该避免和她接触，况且人家都说了‘如果拥有足够的智慧……’，反之没有足够的智慧就不用去了……
江川正愁找不到机会让乐芙兰觉得他很笨。
“你能逃脱牢狱之灾，也是因为那个苍白者的援手？”
伯格斯谄媚笑道：“当然是托神选大人您的鸿福了。”
江川：“……”
有种想掏出【神秘之剑】砍人的冲动。
“我们和神打交道，有的时候也要注重现实。我想听真实的情况。”江川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是的，那个苍白者对我们发出了死刑的撤销令。”伯格斯仅剩的那只手，手掌贴在心脏处。仿佛只要江川一声令下，立刻就会掏出来，给他看看虚实。
江川追问道：“我记得当时被抓进监狱的不只你一个人吧？”
“是的，我们都是一起出来的。”
江川忽然发现信仰的好处，只要动动嘴皮子想要的情报都来了。
“那个苍白者的事，你先不用管了。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把这瓶药水送到我手中吧？”
“神选大人，我与信徒们商量了一整天，所有人都不知道应该信奉哪一位神明。”伯格斯说话时，密切地观察着江川的表情，似乎生怕他稍有不满，便让灵魂无法找到归属之地。
“实际上，我已经给你预备好了一位神明进行托底。我希望你通过自己的思考，最起码给我一个神的分类。比如，群星之神，虚空之神，甚至小魔仙也不是不行。事先申明，我并没有能力可以直接赐予你神力。”江川看着伯格斯脸上震惊的表情，仿佛是在对他神选之人身份的质疑。
他瞬间就拿出一套合格的歪理：“若信仰神明仅仅是为了获取神力，那么这样的信仰未免过于肤浅，很难被称之为纯粹。我记得德玛西亚的飞翼保护神，好像也不是纯种的神之血脉吧？”
伯格斯尝试接受神选大人对他进行智慧的洗礼。
江川继续忽悠道：“你想祂们身为普通人的时候有你虔诚嘛？但连祂们都能觉醒神力，有朝一日我相信你也可以！”
伯格斯心中神圣的信仰之火熊熊燃烧，永不熄灭，他慎重地点了点头。
“以后来见我之前，记得把自己捯饬捯饬。跟一个邪教徒一样……或者直接差人送封信来。”
神选大人在临走前，竟然还会像朋友一样拍拍他的肩膀！
“哦，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塞拉斯的据点，是在南大街附近嘛？”
伯格斯木讷地点了点头。
苍白者要的答案呢？神选大人说不用管。
……
江川回到冕卫家，尼尔斯还在门内等候。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交谈。
“确定了，地图上标记的地点就是塞拉斯的总部。我打算将卢锡安排在我母亲的商铺之中，正好方便监视塞拉斯的一举一动。你认为呢？”
“并无不妥。”尼尔斯说道。
江川点点头：“那就需要麻烦你派遣马车送他前去，以及准备好相应的事宜。那个孩子就留在冕卫家，作为莱顿爷爷的贴身仆人，无聊的时候给他逗逗乐。禁魔石先不拆除，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不要让他出冕卫家，等过几天再做打算。”
尼尔斯微微一笑，从容道：“这件事，早已安排妥当。”
回到房间，江川开始逐一安排：“菲奥娜先回家，与尼尔斯保持联系。卢锡安，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方便监视塞拉斯总部的位置，具体的细节尼尔斯会跟你确认。只需要记住一点，如果见到一个皮肤非常白皙的女人，不要和她起冲突。”
卢锡安摸了摸腰间的圣物双枪：“为什么？”
“既然都在一起合作，那我就直说了。那个女人是一个魔法师，手段非常诡异，我怕你吃亏。虽然她与塞拉斯有所关联，但我们的目标只有塞拉斯，没有必要节外生枝。”江川给出的这番解释，是面向在场的所有人。
除了拉克丝以外，其他人一同退了出去。
她立刻抓住江川的手臂：“你没有告诉过我那个诡术师是女的！”
江川双手捧着拉克丝的小脸说道：“你也没问过我呀？”
拉克丝嘟起小嘴，这一次不是向江川索吻，而是略带怨气。
“这种事，你应该主动告诉我……”
她本想继续开口，可江川觉得她的小嘴已经嘟得高高的，不亲两下，实属浪费……
“还有没有话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