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曙光初绽,隐忧犹存
第二十章:曙光初绽,隐忧犹存
江湖在混沌噬魂幡一劫后,仿若熬过凛冬的枯木,渐萌新芽。各门派山门修缮一新,弟子们晨钟暮鼓间练武修文,吆喝声、剑鸣声交织,奏响生机乐章;市井街巷再度熙熙攘攘,摊贩叫卖、孩童嬉闹,烟火升腾,暖了人心。温涵钰与徐梦琪携手漫步其间,望着繁华盛景,紧绷的心弦稍许松弛,然目光交汇,那眼底深处仍藏着一抹隐忧,皆知安宁不过是薄冰下的暗流,稍触即碎。
一日,二人正于茶馆听书,台上讲史人正说江湖轶事,眉飞色舞间,门口闯进一风尘仆仆信使,直朝温涵钰奔来:“温大侠,急事!沿海渔村突现怪病,患者周身黑斑、发狂谵语,渔村郎中束手无策,已蔓延数村,人心惶惶。”温涵钰霍然起身,接过信笺,脸色凝重:“此事蹊跷,怕是又有邪祟作祟,琪妹,走!”
二人日夜兼程赶赴渔村,海风携着咸腥与腐臭,刺鼻难闻。村内死寂,家家闭门,偶有几声痛苦嘶吼传出。寻着病者家舍,只见患者蜷缩角落,肌肤布满诡异黑斑,眼神空洞却满是狂躁,见人便抓咬。温涵钰凑近查看,眉头紧蹙:“这病症……不像寻常疫病,倒似中毒,且是混合毒素,侵蚀心智。”徐梦琪捂住口鼻,目光四下一瞥,发现水缸边缘一抹奇异粉末,轻沾指尖捻动:“涵钰,你瞧。”
温涵钰接过细察,心头一惊:“此乃西域‘幻心散’与深海‘毒鲛涎’混合,绝非渔村能有的东西,定是有人蓄意投毒。”正思忖间,屋外传来惊呼,奔出一看,村民正围着几具海上飘来尸体,死者身着奇异服饰,非中原人模样,衣内藏有密信,虽字迹模糊,却隐约提及“海渊宫”与“实验”字眼。
“海渊宫?从未听闻这等名号,看来得从海上寻线索。”温涵钰喃喃道。当下雇船出海,循着洋流方向搜寻。茫茫碧波,行船数日,终见一座孤岛突兀浮现,岛周迷雾缭绕,隐有魔力波动。靠近时,礁石后忽窜出数艘快艇,船头之人面容冷峻,手持利刃,二话不说攻来。温涵钰拔剑迎击,剑花闪烁,将来者逼退:“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行凶?”对方冷哼:“擅闯海渊宫禁地,死路一条!”
击退快艇,船靠孤岛。岛上怪石嶙峋,路径曲折,行至深处,一座恢宏宫殿隐现,宫门紧闭,却可闻内里嘈杂人声与怪异声响。温涵钰正欲破门,徐梦琪拉住他:“小心机关。”掏出匕首轻撬门缝,果见丝线暗连,顺藤摸瓜拆解一番,门才缓缓打开。宫内景象却令人瞠目,殿堂摆满实验台,瓶罐内泡着奇异生物、毒草汁液,几个巨大水缸中有人鱼痛苦扭动,鱼尾撕裂,鲜血染红缸水。
“这些畜生,竟干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徐梦琪眼眶泛红,怒声斥道。此时,一群身着宫装之人涌来,为首女子目光冰冷:“大胆闯入者,本宫主的心血岂容你们破坏!海渊宫谋划多年,这海上版图即将归我,你们不过是螳臂当车。”说罢,双手一挥,海水凭空涌起,化作水龙咆哮扑来,水龙周身缠绕电流,滋滋作响。
温涵钰纵身一跃,剑破长空:“恶行昭彰,今日便要你这海渊宫覆灭!”剑与水龙相撞,水花四溅,他借水力回旋,近身直刺宫主。宫主侧身闪避,袖间甩出毒针,徐梦琪见状,软鞭卷住毒针,反向射回,逼宫主回防。二人配合默契,攻势如潮,却见宫主从怀中掏出一海螺,吹响诡异音符,瞬间地动山摇,殿顶巨石砸落,地面裂开巨缝,海水倒灌。
“不好,她要毁宫同归于尽!”温涵钰惊呼,拉着徐梦琪奋力奔逃。刚出宫殿,身后轰然塌陷,整座岛屿缓缓没入海底。海上波涛汹涌,船只飘摇,危机四伏。温涵钰抱紧徐梦琪,以内力凝于脚底,轻点浪尖,惊险寻得一块浮木暂栖。
“这海渊宫一灭,线索又断了,可投毒之事定不止于此。”徐梦琪满脸疲惫,语气却决然。温涵钰目光远眺,沉声道:“咱们回岸,沿海岸排查,定能揪出余党。”
上岸后,沿海追查,发现渔村不远处有处隐蔽海湾,常停陌生货船。夜探时,见船员鬼鬼祟祟搬运木箱,开箱一看,皆是制毒原料与海渊宫标志物件。正欲擒贼,四周涌出大批高手,刀光剑影瞬间笼罩码头。温涵钰身陷重围,剑招凌厉,血花四溅,却难突围;徐梦琪为护他后背,被偷袭划伤,鲜血染红衣衫。
危急关头,马蹄声骤响,竟是江湖各路豪杰收到传讯赶来支援。众人合力,将来犯之敌剿灭,生擒头目。一审问,得知海渊宫虽主岛沉了,却在陆上设有秘密据点,继续研制毒药,妄图卷土重来,操控沿海商贸,以财帛养毒、以毒药控江湖。据点位置隐秘,藏于深山老林,周边布下迷障、机关与幻阵,极难寻觅。
“哪怕挖地三尺,也不能让他们得逞!”温涵钰杀意凛冽,众人休整一番,依线索深入山林。林内迷雾重重,方向难辨,刚入便陷幻阵,四周景象变幻,时而火海滔天,时而冰渊刺骨,心智稍弱者已瘫倒在地,口吐白沫。温涵钰忆起古籍破幻之法,寻得阵眼所在,以纯阳内力注入,幻阵消散。
再行,脚下触发机关,利箭如雨,众人闪躲腾挪,险象环生。公输后人上前拆解机关,步步推进,终见一座堡垒隐于山谷。堡垒外墙坚厚,符文闪烁,强攻不下。温涵钰苦思破解之策,见旁边山溪潺潺,灵机一动,引溪水漫灌堡垒,以水导电,触发符文短路,大门洞开。
冲入堡垒,海渊宫余党拼死抵抗,各种毒功、邪术齐出。温涵钰率众人无畏无惧,剑斩刀劈,血路渐开。寻至核心密室,内藏海量毒药与解药配方,还有与内陆势力勾结信件,欲将毒药扩散至江湖各门派水源、膳食,一网打尽。温涵钰怒火中烧,将毒药与信件付之一炬,咬牙道:“海渊宫罪恶滔天,今日连根拔起,绝不让其贻害江湖!”
众人凯旋而归,江湖欢声雷动,庆功宴摆了三日三夜。温涵钰却独坐高楼,对月独酌。徐梦琪轻步上楼,依偎身旁:“涵钰,大胜而归,为何仍愁眉不展?”温涵钰叹道:“海渊宫覆灭,可江湖屡遭大难,元气大伤,门派间嫌隙渐生,或为争资源,或因理念不合,长此以往,怕又生内乱。且这些邪派如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隐患难除。”
徐梦琪默默斟酒:“江湖纷争从未停歇,可侠义之心总能凝聚星火。咱们能做的,便是在每次风暴前筑牢堤坝,在乱象中寻那正道微光。”温涵钰握住她手,目光渐暖:“有你在旁,纵前路荆棘满布,亦有勇气踏破。”
未等江湖缓过劲,探子又报,西北荒漠有神秘势力集结,挖掘古墓,似在找寻上古神兵利器,所到之处沙暴肆虐,驼队商旅皆受重创,沿线城镇民生凋敝。温涵钰与徐梦琪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无奈与坚定,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披挂出征。
荒漠炽热,狂风携沙,天地昏黄。寻至神秘势力营地,营帐连绵,戒备森严。夜袭时,敌军早有防备,魔法护盾开启,箭雨夹杂沙暴,威力惊人。温涵钰顶着风暴冲锋,剑风呼啸,劈开沙砾,却被护盾反弹,气血翻涌。徐梦琪祭出软鞭,缠上护盾边缘,借力一甩,众人顺势攻入,近身混战。
营帐内,见一巨大魔法阵刻于沙地,阵心光芒闪烁,似有器物破土欲出。敌军疯狂守护,温涵钰连破数敌,靠近阵心,只见一把散发幽光古刀悬浮,刀身符文涌动,魔力磅礴,似在择主。敌军首领见状,合身扑来:“这鲅鲛魔刀是我族复兴希望,你们休想夺走!”双手结印,操控沙暴漩涡卷向温涵钰。
温涵钰立身风暴眼,闭目凝神,感受古刀气息,刹那间睁眼,伸手握住刀柄。瞬间,刀鸣如龙,光芒大盛,沙暴倒卷,敌军惨叫连连,被魔力绞碎。徐梦琪奔来:“涵钰,此刀邪性,小心驾驭!”温涵钰点头,以内力压制刀身魔力,却觉一股桀骜意志冲撞识海,头痛欲裂。
“想控制我?做梦!”温涵钰咬牙低喝,全力运转心法,与刀中意志抗衡,渐渐驯服。此时,残余敌军四散奔逃,众人无力追击。温涵钰收刀入鞘,却深知此刀虽威力巨大,亦是烫手山芋,若落入歹人之手,江湖必再掀血雨腥风。
归途中,江湖又传流言,说温涵钰夺得魔刀,是为称霸武林,各门派猜忌纷起,时有试探信函与暗哨跟踪。温涵钰苦恼万分,徐梦琪劝慰:“身正不怕影斜,待回山展示魔刀,澄清用途,消除误会。”
回山后,聚义堂内气氛紧张。温涵钰取出魔刀,详述由来:“此刀虽强,却是祸端,我本意寻上古封印之法,将其重封,以免为祸江湖。诸位若不信,大可一同监管。”众人议论纷纷,权衡利弊后,决议共守秘密,寻法封印。
江湖风波暂平,温涵钰与徐梦琪隐居深山别院,日夜钻研古籍,探寻鲅鲛魔刀封印之法。庭院静谧,唯有书卷翻动、棋子落盘声。一日午后,徐梦琪烹茶小憩,温涵钰于树下练刀,刀风柔和,似融入自然。忽感一股异样气息逼近,抬眼望去,山林树梢间黑影闪烁,转瞬即逝,却留一抹熟悉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