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背后的人，黑暗中的眼睛

“阿耶？那还有几位，您的养子？他们是？”，漳燿龨只知道阿母亲子是四个，而父亲后院统共不过七，八个妾室和侧夫人，而父亲的儿子确有十七个，那些侧夫人，妾室中也只有秦氏生了三个儿子，侧夫人中与阿母持平的是贺氏。

漳椻凱心绪复杂又欣慰：“你是聪明的，后院里面，这些年在你的身边自小长大的兄弟里，有我当年那些好友的孩子，只是托孤之憾。”

“阿耶您！”

“为什么对澔郎如此苛待又像慈父一样待他人慷慨？”漳燿龨说出来的话难听又泛酸，在他们眼里父亲从来都是严厉又不假辞色的样子。

“阿耶待十七阿弟他们倒像一个做父亲的样子。”漳燿龨语气里的讥讽和挑逗，望着父亲漳椻凱时又觉得他身为长子也和他其他儿子都一样，命运从来由不得自己，全凭为了这个所谓的漳氏身份，而永远被摆布，甚至一辈子被牵制。

漳燿龨神里是怒意，还有不甘心，是对父亲与其他儿子不公平的态度，嘴角一挑：“阿耶您迫不及待要羊栖氏死，也不过是看到他们夫妻恩爱，而您孤家寡人，母亲和您，想必她是又敬又惧，唯独没有哪一丝丝与孙郎一样的境遇吧。”

“更何况？如今您不能把羊栖氏处死了，您这位期盼已久的长曾孙女，她出生时可是被算出十年内不能母亡，父哀？”漳燿龨只轻轻撇眼满意的打量父亲的面色，又觉得自己如今可真是越来越像他，像到让他自己都觉得厌恶。

承西院里面侍女，小厮正替羊栖氏收拾东西，一顿忙乱时羊栖氏双目微空望着外面：“看，又下雪了，都春天了，还有雪。”

“他回来了吗？”羊栖氏伸手在窗外探一片雪花，望着落在指尖的雪，又一点点融化，嘴角落下凄凉惨淡一笑，又摇摇头：“罢了，咱们走吧，惠儿。”

“是，少夫人。”

漵婆婆独自一个人悄悄抹泪，叹口气，扶着羊栖氏从美人榻上起来，又叹口气想说什么，还是住了口，惠儿安慰道：“没事的，少夫人，您给仔细自己的身子。”

羊栖氏带着漵婆婆和小惠两个人，还有娘家随嫁过来的零零散散七八个人离开了屋子，站在白雪皑皑的院子里站着：“以后…这里再无少夫人。”，羊栖氏抬手打断惠儿的话，一抹苦涩的一笑，望着拐角长廊一抹刻意隐藏的身影：“我不怪他，只叹夫妻缘浅，后院前宅都是机关算尽，各有各的无奈。”

“只盼日后夫郎科途似锦，家业永驻，子嗣康盛，夫妻和鸣，开枝散叶。”羊栖氏说完这些话后，就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所剩不多从娘家带过来的侍女还有几位小厮去了渃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