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导演和制片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郁闷。
周少歌，绝对是他们没想到的黑马。一首《无名的人》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原创歌曲能够有这个质量，等节目播出之后，是有希望大火的。
而蔡徐鲲，却是他们押宝的对象。
虽然他也是个人练习生，可在参加节目前就已经积攒了十多万粉丝，而且唱歌和跳舞都不错，更是难得一见舞台魅力强劲的选手。
一开始，他们甚至打算给蔡徐鲲塞一个大魔王的剧本的。
结果没想到，节目里的第一场battle，竟然发生在这两个人身上。
“他好像没那么单纯，知道观众想要看什么。”
导演这番话倒不是贬低周少歌，恰恰相反，他是在夸奖对方。
都已经参加这种偶像节目了，清高什么的，没有任何得意义。
知道如何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镜头，在偶练里绝对是重要的。
“是啊，”制片人点了点头，双手撑着桌面，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个练习生的第一次交锋。
这一段，他们是绝对不会剪辑的，因为观众们最爱看的就是强强对决。
而且要是周少歌后续的表现，都能够保持今天这首歌的水准的话，那么他和蔡徐鲲之间的交锋，应该还要持续很久。
“如果我是观众，这时候已经尖叫了起啦。不过我要是在场的其他练习生，这会儿肯定得焦虑了。毕竟经过这一茬，关注度已经全部被他们两个人给抢走了。”
蔡徐鲲虽然心里有一丝不乐意，可他还是保持了体面，脸上露出了一个期待的笑容：
“嗯，我会让你知道，首A的含金量！”
此话一出，现场起哄的人更多了，大家就喜欢看到这样火药味十足的battle。
台下的周婕琼更是哇了一声，虽然她刚刚也支持周少歌拿A，可如果跟蔡徐鲲比起来的话，她一定会支持后者的。
李荣昊低头和张弈星窃窃私语：
“猜到他挑战谁了吗？”
张弈星摇了摇头：“我以为他会保守一点，不过这么选择，我反而更喜欢他了。做练习生，低调可不是好事。”
李荣昊赞同得点头：“确实，都是要投票的，不管输赢，他今天已经赢了太多。”
原本节目组给周少歌安排的炮灰定位，今天过后，他已经进入了节目组的观察中。
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被淘汰。
“不过原创怎么比？”程萧她心底是很崇拜会自己创作的人，私心她希望周少歌能够胜利：“是现场创作么，会不会太难了？”
李荣昊笑了起来：“观众不就喜欢看这个吗？”
而蔡徐鲲，也问了周少歌同样的问题。
他们battle什么？
“不如现场创作一段？然后交给几位导师，决定谁能呆在A班？”
周少歌似乎怕蔡徐鲲拒绝，故意补充了一句：
“虽然听上去很难，可这样才有挑战不是吗，你不会害怕吧？”
蔡徐鲲到底还是热血上头，这时候认怂，自己得掉粉无数，没有粉丝会喜欢没勇气的爱豆。
“没问题，需要限定主题吗？”蔡徐鲲反问道。
“不用，”周少歌笑了笑：“那我们各自准备半分钟？”
这时候台下的练习生们都看得格外刺激，只有少数清醒的练习生反应过来：
“他俩不管输赢，都比我们多了一段演出哎！”
“是啊，而且他俩的battle绝对不可能被剪辑，赚大了！”
“所以说周少歌很聪明，他知道battle谁可以热度最大化，我刚刚还笑话他不自量力呢！”
“我也觉得他好厉害，一开始坐在出道位就让人关注到他，然后又靠作品引起反差，现在battle时也能看到他的野心。”
半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周少歌率先起身。
作为提出battle的人，周少歌好心地提出自己先唱。
蔡徐鲲胡乱点头，因为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一点思绪都没有。
最后只得打算来一段rap，这样只需要考虑歌词，而不用编曲了。
周少歌这一次却没有直接使用自己的吉他，反而是走到了乐队老师那边。
旁边的蔡徐鲲都看麻了，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想要搞什么，可是他有种预感，这不会简单。
这家伙该不会是有备而来吧？早就写好了两首歌？
可他又怎么能预料到自己会battle呢？
蔡徐鲲看到周少歌借了一把电吉他，然后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这首歌比较特别，我其实想加入不少合成器。”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台下的李荣昊笑容更甚。
虽然他非常喜欢周少歌刚刚的那首歌，可又担心，他会不会只擅长这种风格。
毕竟现如今的流行音乐，编曲上已经丰富了许多。
而听到周少歌也在关注合成器后，他愈发觉得节目组是挖到宝了。
“所以只能用电吉他凑合一下，而且这首歌还没写完，也许以后有机会能够让大家听到完整版本吧！”
周少歌也知道，battle不可能给他唱完一整首歌。
而且他打算只唱副歌，把悬念和热度留到最后，等他从节目毕业后再发行这首歌。
随后周少歌他弹奏起了电吉他，强劲的鼓点和电流的声音交相辉映，立刻给人一种强烈的空旷感。
仿佛一个人置身于宇宙，辽阔的孤独感扑面而来。
而旋律的变化听起来极其时尚，和之前的《无名的人》显然是两种风格。
紧接着周少歌的人声才出现了。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竟然没有一句歌词，而全都是语气词：
“So funny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t's so funny ya i ya i”。
他们就这样反复听着周少歌在那里呀咿呀咿，却听得格外起劲和带感。
甚至有不少练习生，都情不自禁地开始抖腿。
他们甚至能从周少歌他这段无歌词的吟唱中，听出他的情绪变化。
而且让人最震惊的是，这一段副歌是那么洗脑，等周少歌听下来的时候，他们的脑内又自动循环了起来。
对面的蔡徐鲲，已然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