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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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晏几道

姜塬这话说出口,原本融洽的气氛,顿时像定格了一般。

之前窦珙兄妹只是猜测,又无法确定事实,内心多是没主意。

当下由姜塬亲口承认,含义自然不一样了。

“呵呵…”

窦珙尴尬的笑出声,先行打破僵持。

窦家嫂子回过味来,那脸颊笑出花来,她内心觉得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第一次觉得小姑子嫁得晚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情。

若是嫁早了,哪有机会翻身?

“素娥,姜官人这般诚心诚意的聘请你当厨娘,还不快答应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窦家嫂子立马劝上,心底跟明镜似的,以她小姑子出众的容貌,哪会是一个普通的厨子,日子久了说不定跟了姜塬呢。

窦珙表现出大哥的担当,“姜医官还未走,妹子先好好思考,莫着急。”

此话看似帮助窦素娥,潜台词也在变相的逼迫她尽快做决定。

姜塬咳嗽一声,全场安静下来,“窦家娘子不必听你哥嫂的话,真不想当我的厨子,咱们依旧是朋友,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窦素娥喝下一杯酒,与其是壮胆,不如说是放纵心底的渴望,她这年纪还没嫁出去,不止家里的嫂嫂有非议,在外面同样受到议论。

芳心承受的压力,一天天压着她,感官上绝对不好过。

别看姜塬是用聘请厨子的借口,但是入了他的宅邸,门户一关日后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

而且,她的容貌又不赖,难保就不会有一天姜塬兽性大发,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吗?

其实嘛,之所以意动,还是窦素娥认为姜塬长得好看,体质健硕,官家的御医,年纪轻轻又中了解元。

各方面条件完美的男子,那可真不好找,甚至遇上了呢。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说句话?”窦家嫂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她亲自上了。

“我…我愿意……”窦素娥嗓音卡顿一下的说道。

窦珙闻言,兴奋得连喝三杯酒。

他娘子也是直拍大腿,满面春风。

“那明日开始,你来试几天,有什么问题尽管跟我说,尽量满足你。”

姜塬会心一笑,显示出心情不错。

住、食、行都有着落了,后续他把重点放在省试跟赵祯就行,不用操心多余的杂事。

“对了,还一件事情我还要跟姜医官提一嘴,现在坊间流传出谣言,说你的解元不是靠自身实力考取,是有官家的暗中协助。”

窦素娥蓦然记起听到的话语,主动说出来。

谣言?

姜塬这到没注意,可能是他骑马比较快,错过了吧。

只是谣言不会无缘无故的流传,极有可能是暗地里有人搞他。

问题是,他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从哪里解决问题的源头?

就算把幕后黑手送去官府,谣言深入人心,很难去改变印象,老百姓听得是乐子,管你什么真相?

野史要的是够野,而不是原来的事实。

特别点名大义觉迷录的编著者雍正皇帝,一人对线N多的乐子人,最后谣言没有停止,反而越演越烈。

姜塬心想,与其费心费力的辟谣,不如坚定做好自己的事,在大宋进步最要紧,辟个毛线的谣。

眼下赵祯不杀他,整个大宋有谁能让下狱?

主次矛盾,先抓赵祯、谣言是次要。

可能谣言传到赵祯耳朵里,姜塬还能卖一波惨,毕竟他是为了大宋江山的未来,承担着暗箭来袭。

这不多提提官阶吗?

窦珙安慰道“都是些闲人乱说,姜医官不要当真。”

“对对对。”窦家嫂子附和道。

窦素娥也是面露担忧,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话。

姜塬回过神,轻笑一声,“我本人是不介意,只是素娥当了我的厨子,时间久了可能会遭到波及,届时有人中伤你,一定要跟我说。”

一声素娥把窦家娘子的耳根子惹得微红,螓首微点回应。

事情捅破之后,大家的关系更为亲切,喝到深夜姜塬方才离开,骑马返回内城。

宋时开封府没有宵禁,老百姓晚上可以自由出行,从而衍生出灯火通明又热闹的夜市。

所以姜塬回去的路上,没觉得冷清,反而路边有人走动,颇有种回到后世的意思。

在窦家喝了那么多酒,姜塬的状态处于微醺,神志保持着大半的清醒,可能是采气诀发挥作用,他五脏六腑有十分的动力,解酒才会快。

窦家三人都喝趴了,他骑着马儿依旧走直线,没弯弯绕绕。

目光放去,只见远处走来五个少年,儒生打扮,年纪大概跟姜塬差不多大吧。

不用竖耳故意去听,他们聊的话语姜塬就能了解。

“诸位,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开封府的解元姜塬,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学子,听闻是靠着几分医术,就让官家点他为解元了。”

“要我说,全天下读书人脸面都让姜塬丢光了,真想唾弃他几口。”

“贡举乃是我朝之根基,关乎千千万万个儒生的未来,许是姜塬以医术蒙蔽圣上玩弄秋试,官家身边有小人,不如我们联合更多的同窗去上表?”

“叔原你沉默许久,不提点建议?”

“大家读圣贤书多年,应该懂得分辨奸恶,坊间谣言未查清之前,怎能跟着起哄?再说了我们又没见过姜塬,不了解为人,岂能轻易下定论?”

其中一个锦衣少年,反驳着好友。

姜塬骑着马路过他们,听闻居然有人为他辩论几分,不由拉住马缰绳,“兄台没跟姜解元谋面,却为他辩解,敢问你姓甚名谁?”

那些少年儒生纷纷站住脚,转身面露疑惑,见到对方骑着马,不敢去轻视。

当中一个少年用手肘捅捅,“叔原,人家问你呢。”

锦衣少年,气质潇洒,非一般的人物,他跨出一步,作揖,“晏几道,兄台叫停我等,是有什么要事?”

“没要紧事,听到你为姜解元解释,故而好奇罢了。”姜塬风轻云淡的拱手。

晏几道疑惑的问,“兄台面孔陌生,未请教姓名。”

他与马上之人不熟,自然不会讨论为何帮姜塬解释,先问过姓名再说。

“姜塬,也就是你们口中议论的解元。”

姜塬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