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赌徒
摸了摸小萝莉的头,伊藤无光笑了笑。
今天他的心情还不错,经过昨天的迷茫,他的内心早就已经安定了下来。
“圆子今天乖不乖啊,有没有听哥哥的话,照顾好妈妈。”
伊藤无光蹲下身子,捏了捏圆子的脸颊。
以他的身高来说,在他蹲下的时候,两人的身高,差不多正好齐平。
“圆子最听哥哥的话了,肯定会照顾好妈妈的。”
仿佛生怕伊藤无光不相信自己的能力,还拽着他朝着里屋走去。
“哈哈,我就知道圆子是个好孩子,为了奖励圆子,哥哥给圆子做你最喜欢吃的丸子。”
哈哈一笑,伊藤无光也没有抗拒,任由圆子拉着自己。
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伊藤熊离开之后,这个家里,仿佛以往的苦难,在这一刻都已经消失不见。
话分两头,仓明诚这里就惨咯。
相似的一幕正在上演。
回到家之后,仓明诚整个人都瘫倒在床上。
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惨白的天花板。
他没有说话,同样也不想开口说话。
只是躺在那里,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光彩,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妈的!老子生你出来是让你伺候老子的,还不去给老子做饭!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躲在房间里,要是被老子抓到了,不打死你个兔崽子!”
房间门口,一个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正大力的拍击着房门。
力气之大,将门框周围的墙灰都拍的掉落了下来。
但即使如此,中年男人依然没有放弃,仍旧不停地拍打着房门。
好似房间里面的,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一般。
也许是房间内一直没有回音传来,中年男子觉得大力拍门都不能发泄自己暴躁的情绪了。
他开始用上了脚,狠狠地踹向了房门,将房门都给踹的晃了晃。
这一下,就是个聋子都能够听的出来,只要再来几脚,恐怕这扇房门就会轰然倒塌。
“还装死是吧,赶紧给老子出来!”
中年男人叫骂的声音更大了,不止如此,他说出来的话也变的越来越不堪入耳。
“够了!”
门内突然发出一声厉喝。
随后,房门被狠狠地拉开。
仓明诚一脸愤怒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直欲喷火。
“你!你居然敢吼我!兔崽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吃老子的住老子的,现在居然还敢吼我!”
中年男人越说越气,高高的举起一只手掌,就想给仓明诚一个教训。
“呵呵,吃你的?住你的?这句话说出口你自己信不信?”
冷笑一声,仓明诚伸出一只手,挡住了扇向自己的那一巴掌。
“你!”
两人对视,仓明拓海却说不出来话了。
他可以去欺骗任何人,但他却唯独骗不了自己。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仓明诚嘲讽的都是真的,但他却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这个问题。
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因为羞愤而变的潮红。
“哼,没有老子哪里来的你,看你以后怎么活!”
丢下这句话之后,仓明拓海不知是不是也知道,自己没有脸在待下去了,气冲冲的就离开了这里。
“呵呵。”
冷笑一声,仓明诚将房门给关上。
再度瘫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愣愣出神。
现在的他,可没有心思去管仓明拓海内心的想法。
他很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真的掉馅饼下来,也不会落到他这个一生都充满了悲剧的人身上。
所有的馈赠,都在暗中早已标好了价码。
就算是现在没有问你收取,也只是没有到时间罢了,或者说,他这个人还有利用的价值。
但仓明诚却没有拒绝这馅饼的想法,不管那个东西,究竟是不是真的神明大人,但祂所赐予的力量却是真的。
感受着身体中不断翻涌的能力,从小在这种家庭长大的他很清楚,既然得到什么,就肯定会失去什么。
只要他还有价值,那就不会被随意放弃。
另一边。
走出家门的仓明拓海,此刻正一肚子火。
被从小教训着长大的儿子所嘲讽,这让他有些挂不住脸了。
尽管他是一个没什么底线的烂人,但又有谁规定,烂人就一定要丢弃所有脸面呢。
欺软怕硬的他,可以允许在所有人面前丢脸,但却唯独不愿意在自己的儿子,仓明诚的面前丢脸。
越想越气,此刻的仓明拓海只感觉手又开始痒痒了起来。
作为一个资深赌徒,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去赌两把,那所有的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若是伊藤无光知晓了他的想法,肯定会感到十分惊讶。
因为仓明拓海这个人,简直就是和伊藤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人之间,除了长的不一样以外,简直就是亲的不能再亲的亲兄弟。
在日本,除了弹子机之外,赌博是违法的行为。
但这个社会,有需要就会有供给。
既然存在赌徒,那么就一定会存在地下赌场。
至于法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法律就是用来践踏的。
尤其是在足立区,一到夜晚,只要你是一名赌徒,想要找一家赌场的难度,不比在白天找一家餐馆困难。
很快,着急忙慌的仓明诚就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
“妈的!都已经给你两天时间了,再不还钱,老子就砍了你一双手!”
只是刚刚接近这里,仓明拓海就听到小巷子里传来一阵阵的喝骂声。
若是旁人,此刻恐怕已经绕着这条小巷子走了。
但对于赌徒来说,赌瘾上来,是没有理智的。
刚一踏入小巷子,只见里面几个纹着大花臂的壮汉,正围着一个男人拳打脚踢。
不止如此,周围还有一些人,正对着这边,笑嘻嘻的评头论足。
好似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于这些人来说,都只是一场有意思的闹剧罢了。
仓明拓海没有在意,作为赌场的常客,这一幕他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遍了,甚至有时候,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现在最想干的,就是进入赌场,赶紧来两局,好缓解一下心中的那股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