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6章 历练(二十八)
文祁回到自己房间,本来还是有些低沉的,但是翻出各个版本的孙悟空看,有大圣陪伴着,别说心里阴影了,都不觉得孤单了。
果然最适合他的英雄人物,还得是孙悟空。
这几天他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戴体谅他才解愿,这几天他享受了最高级的待遇,可谓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唯一的运动量就是林戴点外卖他负责下去提上来。
在家带了四天,不吃外卖林戴也会下厨,一般就是一菜一汤。
说真的,他感觉绝到了巨大的人生差距,林戴跟他差不多大,但是比他成功多了。
他们这栋楼一共六层,每层五个房间,原来还没有拆迁时听说每层都住满了人,光是收租林戴早就过上了经济自由。
想到这儿他翻身坐起来,巡视自己的房间,极简的装修风格,灰色的厚重窗帘,雪白的墙板,简易的衣柜,深灰色的被子。
都说家的装修风格会给人带来一定的心理暗示,他都怀疑他这几天心情不好会不会就是因为房间单调沉闷了。
但他只有这一床被子,装修风格他就不改了,没有那么多的家底,他抚摸被子感受光滑冰凉的手感,心里做了个决定。
“你家还有多于的被套吗?”
饭桌上他看着林戴的眼睛开口,林戴在这儿住了这么久,应该有多余的被套,节俭是中华的传统美德,该省省该花花,不耽误。
林戴吃着自己炒的土豆丝,低头想了会儿没有多余的,她平时换洗就两套。
摇头,她的视线还在电视机上,这几天播了一个她感兴趣的电视剧,是悬疑破案的。
文祁有点丧气,天知道他做了多大的心理暗示才敢向林戴开口的。
“你干嘛?”林戴吃饱了放下筷子从电视上分了个眼神给他。
“我想换一个床色,现在那个太单调了。”
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快些吃。”起身往沙发走去前还给文祁留下这样一句话。
文祁以为是她要睡觉休息了,抓紧扒饭。
林戴今天做的是炒土豆丝和番茄蛋汤,她的手艺很好,就是味道对他来说有点淡了,但能接受。
开玩笑林戴下厨他一点忙都没有帮上,还敢挑剔?有的吃就不错了。
前几天他手上的伤口一点都不能动,一动就疼,这该死的情怨狗,下嘴真重。
但他也因为手上的伤口,没有做饭也没有洗碗,这待遇是他享受的最高规格了。
但是现在他右手能动了,这洗碗的工作就轮到他了。
洗完他一边擦手一边开门出去:“那我回去了。”
他开门出去听见后面有动静,一回头林戴带着帽子跟在他身后,他有点摸不清她要干嘛?
他让开位置让她走前面,自觉落在后面跟上。
但是没有说是下二楼找黄奶娘要被子呀!
他怀里抱着大红大紫的红被子,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下楼一趟怀里就多了这么一床被子。
回到房间把灰色被套换下来,换上新的。
黄的,红的,紫的牡丹花,这被子可真喜庆,灰色厚重的窗帘和红红火火的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瞬间房间加了一抹亮色就多了一丝活性。
晚上九点他在林戴家给她换药,这几天有他盯着,伤口恢复的不错,骆河也上来看过,说再过几天结痂就可以拆线了。
“明天晚上23点出门。”
林戴这冰冷的语气,文祁也习惯了。
他点头。垂眼认真的把她的伤口包扎好。
“还需要多带些吃的吗?”包扎完毕他抬头亮晶晶的看着她。
林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是不是可以自己估算情怨落地方位了?”
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他有罗盘可以自己决定下一个解愿去哪儿,不用听林戴的安排了,他可以做自己的主了。
回到房间坐在花被上,香烛点上罗盘探测情怨坐落的方位,西北。
他点燃黄符估测有多少情怨,一个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绿火燃起,他感到沉重的压力。
别说情怨多了,难度也是非同一般呀!
绿火越明亮情怨低级越高,说不一定还有“缠。”
抓着头发心累,光是三级情怨都差点要了他半条命,不知道越往上难度的多大。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解愿后都需要给亡路人写吊唁词,恭送他们往生极乐。
前些天他的状态不好,写不出来什么好的吊唁词,委托了林戴帮忙写,今天想起来该给徐春梅寄过去了。
他拿上一个火盆,是他特意买的,就是为了以后给他们燃吊唁词的。
他拿着火盆出门,房间肯定不能干这事,他又不想下楼。
他看上了顶楼,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上来的,但没想到还真的没关。
推开铁门放下火盆,把白纸点燃,看着火苗越燃越旺,火焰燃烧如同生命的脉动,跳动着热烈与激情,将寂静的夜晚或黎明点亮。
火光照射在他脸上,照应的他的脸成一片黄橙色。
“既知身是梦,一任事如尘。”
一切都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在此期间他还抓紧时间联系了自己功法,下山快有一个月了,功法都退步了,跟幻境里的邪物对打只能胡乱挥舞。
他身穿一身黑与黑暗同行,包里装着她网购买来的大包小包吃的,保证不再干吃好几天的干面包了,他都快吃吐了。
看到林戴穿的衣服,是不是有一点太夸张了!
林戴穿的卫衣外加牛仔外套,这都入夏了,就算夜晚有微风气温也会降低,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林戴确实是不怕热,外面艳阳高照,29℃的气温,她既然可以不开空调。
每次去她家吃饭,他都吃的满头大汗,幸好林戴强迫他一起扛,要不然他会因为没开空调脱水进医院。
上车前往临水街,罗盘被他用胶水粘在副驾驶了,方便他辨别方位,毕竟情怨是可以移动的,他们也是要跟着随机应变的。
下车学着林戴的样子点香,点红烛,拿钱纸点燃引诱过路的情怨。
他退让到一旁,他保证不会再做一些蠢事,还能被情怨跟迷惑。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技艺不精,他的钱纸都用完一大叠了,还是没有一点动响。
就在准备去找林戴帮忙,左前方窜出来一个人,看上去很年轻,是名男性。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接手的情怨都是年轻人,大好年华呀!多可惜!
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等着他走近,吃过一次亏他不会再吃第二次。
“祭祀先人不能在这儿,那边有一个公园,那边宽可以。”
他都准备好情怨问他是不是一个人,气势拿捏足了回答“是”了,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他想象中的问法不一样了?
情怨都会转变战术了?把人诓骗进小树林再干危险可怕的事?这些情怨咋还学这么恶心的骗人技术了,那还得了。
林戴走过来给他一巴掌,真是让人不省心。
文祁被拍了一巴掌,委屈的回头瞪她,干嘛呀?
林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伸手指着前方。
文祁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清晰清楚的影子就在人家脚下,这说明人家还活着,反而身体力壮的大好青年。
懊悔的低头不敢反驳,真的是无语了,这么简单的判断他都能弄混,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这巴掌挨的不冤。
林戴冲人家点头道歉,拉开文祁给人家让路,这倒霉东西还站在中间不动。
苏哲看到林戴的样貌脸通的一下红了,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生那个,不是没有美女,而是没有眼前这位那么气质绝然。
那怕是夜晚看的不真确,但借着路灯也能感觉出她的不一般。
身着简约的衣服,却难以掩盖她清冷的气质,就如同雪山的莲花,孤傲而高洁。
雪白的肌肤与淡雅的衣裳相映成趣,更显清新淡雅。
他在平时路上碰到的大多是浓妆艳抹,攻击性很强的美。
但是像眼前这位清冷疏离的长相,反而让人更想接近。
她的气质如同清晨的薄雾,清冷而神秘,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一下就被她吸引住挪不开眼,要不是担心一直盯着人家不礼貌,他都想多看几眼。
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他一个写小说的,她笔下的女主从此有脸了,不再是虚假幻想出来的假脸了。
文祁等人走远了才敢抬头,他真是服了自己,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
他和林戴蹲在路旁,林戴无聊到开始数草了,他蹲的双腿发麻,也还是没有任何情怨的迹象,时间过的越长,他越是心虚自己真的做对了吗?
怎么还没有情怨出来,怎么看他太弱都不稀罕出来跟他过招吗?
这次右后方有脚步声,他抬头看过去,还是刚才那个人跑步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慌,脸也有点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
这样子一看就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起身朝他走过去,刚站起来一个踉跄站不稳,没办法蹲的太久,小腿又麻又软。
他借着衣服的遮挡用阴阳符探查了一番,并没有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那他一脸惊恐是什么意思?
前面有人打架?或者精神失常的拿刀乱跑?
苏哲看到文祁眼睛瞬间就亮了,像看到救命稻草。
“朋友,你们还在这儿呐?”
他走到文祁面前大喘气,可真是见鬼了。
“你这么晚了还夜跑呐?”他有点佩服这些健身的,有这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我跟你说兄弟,要回家千万不要走那边那条路。”
他指着自己跑来的那条路,回头看过去心还跟着颤了一下。
“不耽误了,我还要回家了,你们也早点祭祀完回去把。”
苏哲左右看了看,选择右前的路口跑过去,跑的那叫一个快,跟有什么东西在他身后追他一样。
文祁摸不清他要干嘛,他也没说清楚,只留下一句不要走那边。
他看过去除了漆黑一片,没有什么不同。
就是那边的黑影像个黑色漩涡一样,感觉走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他不甘心的把红烛掐灭重新点燃,他就不行了他不能靠自己引诱出来一个情怨。
那怕是一个他打不过的“缠”也行呀。
起码让他证明一下自己吧。
他又烧了一些钱纸用补料,他就不信了,没有贪心的情怨,都这么谨慎的吗?
但是还没得他手里的钱纸点燃完,苏哲就又跑回来了。这次眼里的惊恐更重,精神都有点失常的样子。
林戴看出了不对劲,走过去拉着他的手给他贴上一张黄符,让他镇静下来。
苏哲感觉自己心慌的都快脱离胸腔了,抖索着开口:“有问题,这个地方有问题。”
他反反复复说着这个地方呀有问题,林戴等他平静下来再追问他遇到了什么。
文祁皱着眉看过去,他手里还拿着没有点燃的钱纸,他准备用黄符随机抓一个低级情怨出来。
林戴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别在那个地方吗忙活了。
他把手里得到东西放好走过去,苏哲的样子像得了失心疯的。
“我,我,我。”
“本来是想回家的,但是我怎么走都没有办法走出去。”
他结巴式开口,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林戴听出来了,有情怨故意用他来迷惑他们,就是为方便自己逃脱。
有生人就代表文祁的引诱阵出了差错,毕竟这个地方他们特意算的。
一旦点阵,方圆几里外的生人都会避开这个地方,不会闯进来,除非是什么一级情怨。
眼前这位就是被强制引诱进来的烟雾弹,而之所以出不去就是为了方便它可以吸食灵气。
俗称“鬼打墙。”
林戴把手里的男人交给文祁,单手闭眼念咒。
再次睁开看见的就是不同的景象,他们已经被怨念所包围了,因为那个男人生人气息的遮挡,导致她没有及时发现。
四点方位还有一缕灵气在迷雾中飘荡,在她面前还敢吸食灵气,找死。
文祁感觉到了强烈的危险气息,是从林戴身上传来的。
那双冷眸中闪烁着讥讽的光芒,似乎在享受挑衅的乐趣。
她放出去一只红符幻化而成的毒蛇,轻齿朱唇那语气像来自地狱的妖魔。
“去吧。”
毒蛇得到她的指令,朝四点方位游过去,没一会儿就听见了鬼祟的惨叫声。
她向上扔出四张红符形成一个大型的四方阵,敢在她面前搬弄这些雕虫小技。
那就得做好永远离不开的准备。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仿佛可以瞬间将周边的一切都摧毁。
文祁被这样的林戴吓的寒毛立了一茬又一茬。
林戴收回自己的释放出去的压力,神色如常的走到文祁面前。
文祁心里想到那句话,都是那些气场强大的女孩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苏哲缓和回来了,但是林戴刚才的那番举动倒是让他心头又一跳。
这是干嘛?拍戏吗?
还没得他仔细观察周边的隐藏摄影机,他眼前的夜晚的静谧被清晨的繁忙取代,太阳的光芒照亮了世界,从黑到明,是静到动的转变。
但是这才过了两个小时吧!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林戴给他贴上黄符,让他睡过去,看他那样子就要叫出来,她可不想听见什么刺耳的尖叫声。
文祁扶着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大男人,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比他年轻,脸上的皱纹比他少。
但是也很重呀!
短短几秒的变化,才升起的太阳,现在的阳光如火焰般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炎热的气息如同千年熔岩般浓厚,使得人们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试图在这热浪中找到一丝喘息之地。
林戴戴着帽子,烦躁如藤蔓,悄悄缠绕心间,挥之不去。
文祁一手扶着苏哲没办法打开背包拿伞。
她看见前方有一个小超市,她抬腿走过去,管他里面有啥奇怪可怕的东西。
现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找一个可以躲太阳的地方。
那些东西要是窜出来,就是给她发泄怒火的。
文祁笨重的跟在她身后,主要是这人太重了,他又不能使劲一起走。
他掐着他的腋下托着他走。
苏哲穿的是拖鞋,他的后脚跟在地上摩擦,本来被晒的滚烫的地砖,穿来火辣的触感。
把他给烫醒了,他尖叫着撑起身,来回跺脚。
文祁甩手放松自己的手,这人看着挺瘦的,还藏重。
累死他了。
苏哲脚上不烫了,但是眼前的大太阳是怎么回事,不是才入夏吗?
这一看就是晚夏呀!
夏天阳光如火,赤日炎炎,天空无云,仿佛把大地置于一个巨大的烤炉之中。
滚烫的地面上,热气腾腾,好似冒出了层层波纹,空气都显得有些许模糊。
他看到前面的超市没心情想太多,加速冲过去。
冲进里面扑面而来的冷气瞬间缓解了他的燥热。
林戴蹲在货架后,但是还有丝丝烈阳透进来。
世界的嘈杂声音如蚊蝇噰鸣,令她心绪嘈杂不堪,无比烦躁。
文祁跟着进了超市,没有看到林戴的身影,朝里面走去,在最里面的货架下方看见蹲着的林戴。
他本想开口询问这是怎么回事,但一看到林戴她那眼神如狂风骤雨般汹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仿佛要把出现在她面前,阻拦她视线前行的东西都烧成灰烬。
他咽口水这个样子的林戴他还是不凑上去了,他怕她把怒火发泄在他身上。
他又不是什么受虐狂,不至于这么上赶着。
苏哲被眼前这景象弄的害怕,林戴比文祁看着稳重,他自动忽视林戴现在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双眸如同炽热的火球,仿佛即将喷发。
准备走过去追问发生了什么?
文祁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离林戴的视线可攻击的范围里。
苏哲拼命挣扎想要扳开他的手,这人手心全是钱纸灰尘味儿,还有香烛味。
但是这人的力气还挺大,无论他怎么使劲没有板开一根手指。
文祁可是为救人的心思把他拖开,自然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到了收银台他松开手,擦了擦这人弄上去的口水。
跟林戴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他都有点儿洁癖了。
苏哲连呸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吃进去不少香灰。
文祁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是这人没有眼力见的吗?
林戴那个样子也好凑上去,幸好有他在,要不然这人就会成为林戴发泄的攻击。
想到林戴刚才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打抖。
苏哲当然不知道文祁是为了帮他,只是以为林戴是他女朋友,他不愿意自己跟女朋友凑了太近。
占有欲太强,对女朋友的掌控太过分,这个样子迟早有一天林戴会受不了跟他提分手。
两人各有各心思。
“你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文祁动了这么久身上早就出了一身汗,他掀开衣领散热气。
余光看见收银员,他把遮挡符扔出去,防止周围人听见。
谁知道这不是谁的梦境,万一呐?
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消除记忆,这可是一笔大工程,他没有那个能力,林戴可以,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就是太简单了,她反而会觉得不乐意,毕竟遮挡符就能解决的事。
“我不是准备回家吗,我记得不是凌晨3点左右吗?这是啥艳阳高照?”
外面炎热的阳光肆意地照耀着大地,空气仿佛被炉火般加热,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慵懒无力。
这一看就是大下午,还是温度最高的2点左右的下午。
他对这一切保持警惕,眼前这个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在网上看见过新型诈骗手段,不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长相出来骗人。
而是那种人畜无害的长相让人放松警惕,再轻声细语的说一些让人心生怜悯的话。
就可以把他们带到小角落,打晕又或者给他们盒一些加了料的水。
把他们放到境外取走他们的器官,拿去倒卖。
男人就取器官,女人就卖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卖个那些长的丑没本事娶不到媳妇的人,生孩子。
永远只能待在大山里,一个又一个的生孩子。
那这个偏远山村,破旧的房屋和简陋的基础设施无不揭示着贫穷落后的现实。
一旦有人被拐卖到偏远的大山,生活条件极其恶劣不说,遭受折磨致死。
长的好看的女人,被诱骗至深山,被迫成为他人之妻,生活如同猪狗不如,经常遭受殴打和虐待。
还可以用来卖色,大山里可没有那么多好的价值观念,漂亮的女生对他们来说,就是用来传宗接代又或者干一些恶心,让人做一些没有尊严的勾当。
他的眼神中满是警惕,在防备着文祁的每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