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林飒的暴力美学

灯光昏暗，茶几上散落着剧本草稿和空酒瓶。

暖气烘不干苏眠骨子里的冷。

她身上裹着一条毛毯，

蜷缩在沙发角落，

看顾沉舟用匕首削苹果，

刀刃反射的寒光掠过她脖颈，

果皮连成血红的螺旋。

苏眠颤抖着身子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上了天台。”

顾沉舟看都不看她一眼，

“就和李泽知道你的一切一样。”

苏眠猛地抬头，

“你监视我？你和李泽一样恶心！”

“区别在于，”

顾沉舟甩出平板砸在她脚边，

屏幕亮起李泽偷拍她电脑的画面，

“他监视你是为了吸血，而我，是为了给你递刀。”

顾沉舟将合约推到苏眠面前，

“你就是我公司的首席编剧，年薪500万，分成另算。”

苏眠抬起头，眼中满是嘲讽：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你？”

顾沉舟勾唇一笑，眼神锐利：

“凭我能让你站在颁奖台上，看着渣男跪地求饶。”

苏眠心中一震，

她缓缓翻开合约扫了一眼，

这不过一眼就注意到了最为重要的一条条款，

“乙方（苏眠）需绝对服从甲方（顾沉舟）的创作指令，违约则终身禁业。”

苏眠突然冷笑：

“绝对服从创作指令？”

“你不过是另一个李泽！”

顾沉舟刀尖挑起她下巴：

“李泽要的是傀儡，我要的是，”

匕首突然刺穿苹果钉在合约上，“沾血的刀。”

平板自动播放加密文件，

李泽的银行流水显示他收买评委，

苏眠被剽窃的《星海》剧本正在海外注册版权。

“下周的星云奖，”

顾沉舟擦着匕首，

“李泽会用你的剧本领奖，而你会因为‘抄袭’被全网封杀。”

他点开一个剧本大纲，

《黑暗荣耀》，

“但如果你签了，我让他在领奖台身败名裂。”

上面清晰的有着一条最为显眼的附加条款，

“《黑暗荣耀》剧本版权归双方共有。”

苏眠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想写这个？”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眼泪无声滑落。

她看着顾沉舟，仿佛在确认他的诚意。

“签了它，”顾沉舟递给她一支笔，

“你就是我的复仇女神。”

苏眠指尖陷入掌心，

却依旧是迟迟没有答应下来。

她攥着钢笔，指尖在合约上划出凌乱折痕。

顾沉舟倚在沙发里，长腿交叠，

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天花板角落，

那里嵌着一枚微型摄像头，红光如毒蛇吐信。

那一枚摄像头不是他的，

那么就只能是李泽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

顾沉舟的手机内传出急切的声音，

“顾少，”

“李泽带人来了，”

顾沉舟扬起嘴角看向苏眠，

苏眠的身子明显颤抖着更加紧张起来，

右手连笔都有些拿不稳。

顾沉舟依然没有着急，只是淡定的拿出手机看着监控屏幕。

李泽带着四个打手迅速的冲上了公寓楼，

突然，

砸门声如惊雷炸裂。

“苏眠！给老子开门！”李泽的咆哮混着铁棍砸击声，

“敢找野男人撑腰？看我不弄死你！”

苏眠浑身一颤，钢笔滚落在地。

顾沉舟捡起笔，用西装下摆擦净，

重新推到她面前：“现在签，我保你活过今晚。”

防盗门在暴力撞击下凹陷，电子锁发出垂死警报。

苏眠盯着合约上“绝对忠诚”四个字，

突然抓起水果刀抵住咽喉：“你早算到他会来！”

“聪明。”

顾沉舟起身拉开窗帘，

暴雨拍打玻璃，

“但刀该对准敌人，”

他握住她手腕调转刀尖，直指门外，

“而不是你自己。”

“苏大编剧，到了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最后十秒考虑。”

暴徒的砸门声震耳欲聋。

苏眠抓过钢笔狠狠划破指尖，

眼眸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光，

她在合约签下血名：

“我要他死！”

顾沉舟收起合约，转身走向门口：

“明天早上9点，公司见。”

他淡定的拿起电话，

“林飒，清场。”

老旧公寓的声控灯因为打砸声忽明忽暗，

铁门上的凹痕反射着冷光。

李泽抡起镀锌铁棍，狼牙钉刮擦金属迸出火星，

“苏眠！”

“再不开门老子弄死你！”

门内传来齿轮转动的轻响。

防盗门突然弹开，

林飒背光而立，

嘴里咬着棒棒糖，

蝴蝶刀在指尖翻飞，

“此路不通哦~”

打手们愣神的瞬间，

林飒旋身飞踢，细高跟如毒蛇吐信，

精准戳进持铁链者的眼窝。

“噗嗤！”

血珠随她收腿的弧度溅上墙壁，

铁链哗啦坠地。

那人捂眼惨叫，

踉跄后退撞翻垃圾桶，

腐臭的垃圾袋滚落一地。

指虎男咆哮冲来，拳风呼啸。

林飒轻笑侧闪，蝴蝶刀如蝶翼翻飞，刀刃划过他腋下。

“刺啦——”

衬衫裂口，

露出腋下藏着的毒品袋。

“哟，还兼职快递员？”

她刀尖挑破塑料袋，白粉洒了对方满脸。

指虎男呛得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电击男趁机偷袭，电光噼啪作响。

林飒后仰下腰，刀柄磕中他手腕麻筋。

电击器脱手飞向持弹簧刀的同伙。

“滋啦！”

弹簧刀男被电得抽搐倒地，口水浸湿衣领。

仅剩的李泽和指虎男背靠墙角，铁棍与拳头发颤。

林飒舔了舔棒棒糖，突然甩刀割断两人皮带。

“啪嗒！”

裤子滑落脚踝，露出印着卡通猪头的内裤。

林飒不由得噗嗤一笑，

“下次记得穿纸尿裤。”

林飒一脚踩住铁棍，

蝴蝶刀插进李泽两腿间的墙缝。

刀刃上挑半寸，李泽冷汗直流。

她踩住李泽的咽喉，

手机对准他惨白的脸，

“来，对着镜头说‘我是抄袭狗’……”

她掏出手机，拇指按在录像键上，

“不说的话……”

刀刃又上挑半寸，

“我阉了你家传三代的独苗哦~”

李泽脸色惨白，颤抖着开口：“我……我是抄袭狗……”

林飒的蝴蝶刀尖挑着李泽内裤，

挂在生锈楼道灯上随风摇晃。

四名打手被铁链捆成粽子，

嘴里塞着各自的臭袜子。

墙面溅血组成抽象涂鸦，仿佛现代艺术展。

她随意的推开房间门斜靠在门框上，

“搞定~。”

“记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