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0章 巅峰一战,异常强横的陈坪安
翌日,大荒山之顶。
“今日便是资格赛决赛,真是期待啊!”
“不错,㷰女神和陈坪安的巅峰对决,想想都令人兴奋!”
“别提了,昨天陈坪安和林逸那场,本以为能相持至少数十合,未曾想,十数合便分出胜负了,当真是不够劲。”
正值清晨,观众席上却早已人满为患,人头攒动,众人心潮澎湃,只为迎接即将进行的逍遥福地年轻一代最强之争。
各方世家大族,名门道统的强者尽数到场,阵势宏大,凝神以待,也欲亲眼目睹这少年天骄之间的顶尖争锋。
而身为福地掌教的天穹,则姗姗来迟,略显疲倦。
昨日㷰的赛程结束后,前往福地山门提亲的各方世家公子,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门槛,无不携带珍稀重礼,只为求见㷰一面。
若非天穹坐镇,只怕那些大族身后的老怪物,都准备强行硬闯,将㷰给拐走。
“小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天穹不免心中暗慨。
很快,随着主持长老宣布决赛将启,双方选手也登上战台,
只见此时的㷰,信心满满,劲头正盛,已然有些迫不及待和面前的陈坪安交手。
可令㷰感到疑惑的是,陈坪安看向她的眼神中,分明没有半分友善之色,反倒是杀意涌动,凶戾隐露。
见此,㷰也不免凝神戒备,暗中蓄势。
“你这杀害海爷爷的贼人,今日一战,我定要取你性命,以祭海爷爷在天之灵!”
陈坪安极尽沉声道。
听得“海爷爷”二字,㷰立马反应过来,身为浩然宗弟子的陈坪安,定是将害死海波东的责任,全部归咎到了她身上,欲借机复仇。
对此,㷰只觉甚是可笑,嘴角旋即勾起一抹戏谑的弧线。
“你先前一口一个夫唯不争,淡然处世,现在却要为了一个勾结魂殿,坏事做尽的歹人报仇,欲杀我而后快。”
“为虎作伥,狼狈为奸,这便是你们浩然宗所谓的浩然正道么?”
㷰的冷声讥讽,并未令陈坪安产生动摇,相反,他倒觉得前者是在妖言蛊惑,胡诌乱道。
“多说无益,今日,你必死!”
闻言,㷰心知陈坪安此子,已然成了浩然宗无可救药的忠犬,言语劝导无用,只能拳脚上见真章。
随着主持长老一声令下,㷰、陈二人同时出手,径直向对方冲杀而去。
与先前的徐徐交锋不同,㷰和陈坪安此战,并无试探,而是直接动用全力,
“神火炼天!”
“笼中雀,井中月!”
却见陈坪安祭出两把本命飞剑,攻势凌厉,尽显杀伐之气,空气撕裂所发出的阵阵爆响,震荡着众人的心神。
“这是……陈坪安的两把本命剑!”
“一上来就祭出两把本命剑,此子是打算速战速决啊。”
“这和陈坪安平时的表现有些不太一样啊。”
“毕竟是对战㷰这万中无一的天骄,想着稳妥取胜也正常。”
在㷰与宁小川一战前,若要众人推测㷰和陈坪安哪个胜算更大,那无一例外会选择有着仙台境修为的后者。
可㷰几次三番展现出的底牌手段,屡屡打破众人的刻板印象,令人难以常理度之。
以至于今日,㷰、陈二人之战,不少观众竟下意识的觉得,㷰定能延续先前的强势表现,将陈坪安击败。
殊不知此时的㷰,面对着陈坪安这两把本命飞剑的攻杀,颇感棘手。
“啧,这两把飞剑在威势上,虽比不得宁小川的灭世魔剑,可杀伤力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㷰不免心中暗慨。
而陈坪安亦是对㷰四种火焰的侵袭,感到压力甚大。
“可恶,这贼人的四种火焰,特性截然不同,变化多样,要想近身,就必须分出一部分灵气用来护体,再这样下去,拖也要被拖垮。”
想到这陈坪安遂改变攻击手段,笼中雀和井中月双剑合璧,横荡出道道磅礴剑气。
“剑气十八停!”
一声断喝,剑气慢行于半空,带着浑重如山的压迫感,径直向㷰镇杀而去。
面对如此浩荡剑招,㷰也不甘示弱,玄重尺显现手中,纵身迎上。
“焰分噬浪尺!”
滚滚炽焰裹挟尺身之上,势若山海,与陈坪安的剑气正面相抗,两相对峙,爆发出的灵气余波,险些将观众席上一些修为较低的修士掀飞。
“逍遥福地年轻一代最强的两位,实力恐怖如斯!”
“这要是离得更近些,恐怕咱们肋骨都得被余波震断几根……”
“真是俩妖孽啊!”
一位在剑道造诣上,深不可测。
一位在火焰掌控上,无可比肩。
㷰和陈坪安这一战,千载难逢,注定会载入逍遥福地史册,令人为之传颂。
反观㷰和陈坪安,皆被对方杀招恐怖的冲击力,震荡了五脏六腑,身躯倒飞出十数里,方才堪堪稳住身形。
即便如此,两人没有半分迟滞,在调整好气息的瞬间,再次朝对方杀去,战意狂热。
“风之极·陨杀!”
“一剑开天门!”
却见罡风穿刺,暴掠而出,势贯长虹,直击陈坪安要害。
可下一刻,天穹迸裂,阴云退散,陈坪安的开天一剑,竟将大荒山上空的天,硬生撕开一道切口。
青虹洒落,白昼流光,无垠星空中,晶辉闪耀,银河飞悬。
霸道至极的天道伟力,旋即注入陈坪安的双剑之中,居高临下压制着㷰的攻势。
面对着陈坪安骤然催动的通天剑招,㷰只觉如山重压倾泄于身,娇躯微颤的同时,白皙胜雪的肌肤,也在这凌厉如锋的剑意席卷下,被划出一道道细小血痕,创口遍布。
见此,在场观众慨叹于陈坪安剑招恐怖的同时,也不免心疼起血迹斑斑,伤势凄然的㷰。
“可恨呐,这陈坪安不当人子!”
“居然将㷰女神伤成这样,不知怜香惜玉!”
而原先神色泰然的天穹,见爱徒受伤,不免气息沉重,心绪不宁,玉手紧攥的同时,点滴香汗自指间渗出,悄然滴落。
“小家伙,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反观此时的㷰,也意识到陈坪安手段不凡,非比寻常,若再不动真格,只怕危矣。
“看来,只能用至尊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