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蓝银血月
###特别篇：蓝银血月
圣灵教地宫三层的血池突然凝结成冰面，霍雨浩的指尖在冰层上划出星斗状纹路。七十二盏骷髅魂灯自动熄灭，只余冰面倒映着穹顶的暗红月光——这是钟离乌为迎接“血月祭“制造的伪天象，却被霍雨浩改造成了情人节背景。
“你总是做这种多余的事。“唐雅赤足踏上冰面，暗紫色的蓝银草在她脚踝处开出血色小花。那些花瓣飘落的轨迹被霍雨浩用亡灵之力定格，在两人身侧形成不会融化的雪花。
霍雨浩的右眼闪过法典虚影，冰面下浮起一座冰晶构筑的城池模型。城池中央的史莱克学院微缩景观里，唐门旧址的瓦片上正飘着人造雪。
“这是你去年今日许愿要看的雪景。“他抬手拨开唐雅发间的蓝银皇孢子，“虽然迟了三百零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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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前**
马小桃的邪火在炼器室第七次炸膛。她烦躁地扯掉被烧焦的凤凰尾翎，看着工作台上扭曲变形的魂导器核心——那本该是做成巧克力形状的九级防御魂导器。
“直接去抢个花店算了。“她踢开脚边的《人类情人节指南》，这是她从史莱克城废墟挖出来的残本。书页间滑落张泛黄的糖纸，上面印着贝贝的字迹：“给小雅：今年一定学会做荷花酥。“
火光照亮她脖颈处的暗金纹路，那是霍雨浩种下的圣女制约印记。当她准备第八次尝试时，亡灵傀儡突然破土而出，递上枚冰雕玫瑰。
“教主吩咐，所有圣女今日必须接受礼物。“傀儡的眼眶里跳动着霍雨浩的精神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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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雅凝视着冰城模型里骑竹马的小人偶，那是按贝贝与幼年她的形象雕刻的。蓝银草突然暴长刺穿冰面，却在触及人偶前被霍雨浩冻住。
“你越来越控制不住它了。“霍雨浩的指尖拂过她后颈的圣痕，暗红月光透过地宫裂隙洒在他侧脸，“蓝银皇在吞噬你的人性。“
“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唐雅转身时发梢扫过他喉结，暗香里混着蓝银皇的腐蚀气息，“把我变成你最完美的作品。“
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方真正的血池。池中浮着三百具被蓝银皇寄生的尸体，都是霍雨浩从各地搜集来的唐门后裔。他们的心脏在池底同步跳动，构成诡异的情人节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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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西侧禁地**
江楠楠的蛛皇腿刺穿最后一只深渊魔蛛，徐三石的玄冥龟甲盾自动展开成心形防护罩。他们奉命清理的这片区域，此刻飘满了霍雨浩用亡灵之力具象化的玫瑰花瓣。
“他居然记得所有圣女的喜好...“江楠楠接住一片花瓣，看着它在掌心化作带毒蜜糖，“这种温柔才最可怕。“
徐三石沉默地擦拭盾牌上沾着的魔蛛脑浆，那些黏液正逐渐形成“Happy Valentine's“的字样。他知道这是霍雨浩的恶趣味——用最血腥的方式庆祝最甜蜜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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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雨浩突然握住唐雅的手腕，带她沉入血池。蓝银皇自动编织成隔离球体，他们在沸腾的血水中下坠，最终停在一处被遗忘的圣灵教温室。
三百株变种蓝银草在玻璃穹顶下摇曳，花蕊中央悬浮着记忆光球。霍雨浩触碰其中一株，光球立刻投影出五年前的画面：唐雅在史莱克学院后山埋下时间胶囊，里面是写给未来夫君的信。
“去年今日我挖出了它。“霍雨浩展开泛黄的信纸，唐雅清秀的字迹写着要带爱人去看极北之地的蓝银花海。
唐雅的瞳孔突然恢复清明，蓝银皇藤蔓不受控制地绞碎温室立柱：“你怎么敢...！“这是她被转化后第一次露出真实情绪。
霍雨浩任由藤蔓刺穿左肩，将涌出的亡灵之血滴在信纸上。血液自动绘成极北之地的地图：“现在去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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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极北之地边缘**
王秋儿捏碎第十只企图靠近的魂兽头颅，黄金龙枪在地面划出燃烧的心形结界。这是她收到最荒诞的情人节任务——为霍雨浩的约会清扫场地。
“你们人类真是不可理喻。“她对着通讯魂导器冷笑，那端传来马小桃用邪火烤蛋糕的爆炸声。
当她踹飞第六只冰原狼时，突然察觉地底异动。蓝银皇根系刺破冻土，缠绕着霍雨浩与唐雅出现在结界中央。王秋儿嗅到唐雅身上罕见的人性气息，立刻意识到这是猎杀的最佳时机。
龙枪刺出的瞬间，霍雨浩背后浮现冰棺女子的虚影。王秋儿突然头痛欲裂，枪尖不受控制地调转方向，为两人斩出通往花海的通道。
“情人节快乐。“霍雨浩的声音随风雪飘来，王秋儿脚边出现盒用龙血凝固的心形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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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正的蓝银花海中，唐雅短暂地变回了人类形态。她跪坐在花丛间，看着霍雨浩用冰霜复现史莱克城那家老字号的荷花酥。暗红月光下，他的亡灵右眼竟流转着罕见的温柔。
“为什么做到这种地步？“她咬破指尖，让血珠滴在荷花酥上。这是唐门检验毒物的古法。
霍雨浩握住她渗血的手指，舔去那抹猩红：“圣灵教需要圣女保持人性核心，否则蓝银皇会彻底暴走。“这个理由完美到令人心寒。
他们在花海中相拥而眠，像所有普通情侣那样数着根本不存在的星星。直到唐雅在黎明前重新被蓝银皇吞噬意识，霍雨浩才取出她掉落的一缕黑发，封存在心口的亡灵法典夹层。
冰棺女子在晨雾中现身，指尖把玩着霍雨浩昨夜制造的月光标本：“你该不会真的...“
“这是必要的实验。“霍雨浩用暴风雪掩去所有痕迹，“人性样本收集完毕，可以开始下阶段圣女转化。“
他转身走向圣灵教基地，背后花海突然燃起马小桃的邪火。灰烬中，未被烧毁的荷花酥残骸上，留着极小的一行亡灵符文：“致小雅老师——六年级七班霍雨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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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史莱克学院**
少年霍雨浩蜷缩在唐门仓库角落，看着唐雅手把手教贝贝揉面。她掰了半块烤焦的荷花酥塞给他：“别告诉贝贝，这是我第一次做点心。“
那时的月光还没有血色。
（特别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