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认知拓展（下）
时间飞快流逝，通灵计划也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中。目前已经取得进展的是夏煌之的算法团队。他们已经完成了灵子分离的算法模型。这种模型，能够将多个灵子的混合态，通过非常复杂的角度控制，分离出单个相对稳定的灵子。同时通过复杂的有序排列，将灵子重组成某种物质。这种物质在重组过程中，会释放出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其实是单个灵子间的能量传递。就好像摆球实验，第一个灵子的能量通过紧挨着它的其它灵子，最终传递到最后一颗灵子上。这种能量的传递，是否就是阿丹和神灵通信的逻辑原理呢，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夏煌之的算法团队，已经解决了灵子的分解和重构问题。
夏煌之把这种算法称之为“分构算法”，既可以分离，也可以重构。
通过这种算法的支撑，在实际可见世界中，可以设计实现多种应用场景。因为它可以获得一种永不会枯竭，也不会消失的能量释放机制，产生源源不断地动能，同时产生一种新的稳定物质。这种物质，不是分子原子层面的物质组合，而是灵子层级的组合。在通常情形下，具备坚硬，不变形，不可分割的特性。目前暂时命名为“零”，因为从视觉效果看，它是从无到有产生的。
目前，基于这种技术，夏煌之在高教授团队的配合，正在设法研制一种动力装置，可以通过灵子的有序组合，利用算法支撑，形成源源不断的动力输出，同时产生衍生物，即“零”。
张默和陈嫣然趁着假期，又带着小男孩来到吴预家里喝茶。由于两家自从几年前的失踪事件，逐渐熟悉起来，成为了朋友。吴预和赵语音的女儿已经三岁了，已经会走路了。这小姑娘和张默的儿子玩得很好。
开始的时候，吴预还怀疑过张默夫妇的，但是时间长了，这种怀疑也渐渐淡。夏煌之在吴预家里，和张默夫妇见过面。夏煌之是个口无遮拦的人，在聊天时偶尔有算法、规则这种关键词冒出来，被吴预及时制止。但是张默夫妇心思灵活，都默默记住了这些。
今天是假日，配备给吴预一家按标准有八位安保人员，但是由于人太多，吴预和赵语音一致同意减少到一半。四个人安保力量，在一个人三口之家，看起来确实有点多，但没有办法，这是安保部门的规定。
吴预的办公桌上，放着两张纸的材料，有一些关于算法的简单情况通报。被一本书压着，露出一半文字内容。这个很特殊的情形，被张默观测到。对于通常来说，项目组任何资料，都不允许带回家的。今天这个情形，有点奇怪。当然此时张默并不知道这两张白纸上的信息是有关项目组的。他只是有点奇怪，吴预家里的办公桌上，从来不会放纸张材料的，永远都是空荡荡的。
怎么样，要不要想办法了解一下写着什么。在客厅和吴预夫妇围坐在沙发上的张默，此时心里盘算着。
他和陈嫣然在国外求学，学成后回国，前几年到杭城做学问，人生的道路一帆风顺。然而当被某些东西诱惑时，绝大多数人难以抵抗。张默和陈语嫣就是这样，在国外被国际高能物理研究中心的后勤部门收编，成了潜伏人员。
那次他们儿子的失踪，就是一次特意安排的遇见。为了加深与吴预的接触，导演了后续的绑架恐慌事件。此事，开始的时候吴预是有警觉的，但是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放松。这么些年来，由于吴预本身的谨慎，加上安保部门配备人手的充足，张默夫妇基本上没有从吴预身上获得有价值的信息。因此他们夫妇这两年的绩效是比较差的。尽管如此，由于吴预是项目组的核心成员，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对国家高能物理研究中心的后勤部门来说，也是值得期待的。
如此，张默夫妇就放下心来，真的和吴预赵语音成了朋友。这真是无心插柳之举。但你两三年下来，一点信息都没有获得到，只能说明你的能力有待商榷。张默由此比较着急。
而对于吴预来说，今天的安排，完全是安保部门导演的试探活动。
通灵计划的安保部门，对张默夫妇的出现，与吴预的互动，以及一系列事件，一开始就有怀疑。他们对张默夫妇的身份，进行全面的摸排，基本掌握了张默夫妇的情况。所以这次在吴预家里，想试探一下，然后看看能不能策反他们。
现在这里放了个诱饵，而且这个诱饵确实是真实的，就看鱼儿去不去咬钩了。
吴预桌上的内容是关于灵子重构的算法模型简介，这里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告知对手，灵子重组需要算法支撑，而这个算法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所以，这条信息，既有价值，又没有价值。
客厅里正坐着交谈的吴预夫妇和张默夫妇，气氛融洽。两个孩子在吴预的书房里玩猫。家里养只猫，确实会热闹一点。
突然，猫尖叫一声，从书房的桌子上跳了下来，冲进客厅。桌子上书被猫碰落地上，裹挟着两张资料也飘落下来。跟在后面的是两个小孩。男孩子十岁的样子，呼啦一声冲了出来，而三岁的小女孩蹒跚着脚步，跌跌撞撞地也跑了出来。客厅的大人们一阵子惊呼，都站了起来，生怕小一点的孩子跌倒磕碰到桌角什么。原来是两个小孩不知怎地，惹恼了猫。最后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一次小小的混乱而已。
吴预和张默都盯着地上的资料，张默在此时是不适合去捡的。吴预很自然的走过去，弯身捡起地上的资料，随手拿在手上，也没有放回办公桌上。
吴预回到客厅，随意地坐下，将有文字的一面倒扣放在茶几上。四人又坐下闲聊了一阵子，看天色不早，张默夫妇起身告辞。待到走出门外，才发现张默儿子还在屋里，不知什么地方。张默和陈嫣然喊了几声，他儿子才满头大汗从房子里跑了出来，依依不舍地跟着父母回去。
此时，四个保安也跟随大家一起，走在送客路上。实际上屋外就停着张默的车子。几个人又在车子旁边寒暄起来。张默故意摸了摸口袋，发现车钥匙忘记了。于是自嘲式笑笑，对大家说道：“车钥匙忘记了，可能放在沙发上了，我去拿。”
很自然的事情，大家看着张默走回客厅，拿着车钥匙又走了回来。于是互相告别离开。
桌子上倒扣着的资料依然倒扣着，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切如常。
几天以后，国际高能物理研究中心发表了一篇论文，对灵子的重构方法，提出了猜想。认为在目前的技术手段下，需要借助数学手段，对灵子的重构进行复杂的数学运算，最终才能找到合适的组合方式，重构形成可见的物质。这个猜测，给全球高能物理界，带来了重大的思路突破。这是一个开创性的设想，万一有人采用这个思路，真实现了灵子的重构。那么写出这篇猜想论文的人，必然对灵子的重构技术，产生了重大影响。甚至可以说，是他创造了灵子在现实世界中应用的新时代。
这篇论文一出，给通灵计划项目组和最高科技委员会带来了巨大的困扰。项目组其实连具体的算法都做出来了，然而这篇论文一发，就失去了先机。做不出算法来，人家的猜测，依然可以让全世界的科学家们继续去尝试，并不能说明猜测不对。若是做出了算法，只能证明对方的猜测是对的，你是在巨人的突破性思路下的验证而已。这是一个两难处境。也可以说是迄今为止，项目组最重大的失误。
原本是想让张默暴露，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当然也不能这么说，张默确实暴露了，但项目组安保部门，还没有对他采取任何措施。原本那份文件，就是准备给他的价值信息。可谁能想到，国际高能物理研究中心，来了这么一手。确实是考虑不周，大意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办法了。最高层对此事倒是很豁达，给对方一点虚无的成就感，也无所谓。毕竟核心的灵子分构算法，掌握在我们手上，而且据说，近期又有新的物质重构算法研究出来了。
这种基于灵子的各种组合产生物质的技术，实际上只要一点突破，则后续可通过计算机智能算法，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尝试，持续推进，效率很高。一个个意想不到的新物质，都可能被重构出来。这就是计算机效率工具的威力。原本一个人要一年才能完成的工作，通过计算机的快速运算，可能几毫秒就能完成。
在这样的效率下，越来越多的新物质，依托分析算法，被构建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张默夫妇，这些天很惶恐。原本想把到手的资料转交给洛克，换取上司的精神和物质激励。可没想到，研究中心的后勤人员，转手就把他们俩卖了。论文一出，吴预和赵语音，自然可以推测出是张默夫妇泄秘，这朋友是做不成了。
待到项目组安保部门找到张默夫妇俩人时，他们也已经平复心情，准备认命。潜伏者被暴露后的结局一般都不会好，只是对儿子还有点担忧。
“我儿子能正常生活吗？”张默问安保部的调查人员。
“可以，只要你们俩人服从我们的安排。”目前通灵计划项目组的安保部是非常庞大的组织，甚至在杭城就可以调动两千人左右的武装人员。
“我们也有机会？”张默又问道。
“这要看你们怎么做。”调查员又反问道。
对于双面卧底这个角色，也不是谁都能做的。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张默夫妇就属于这种天时地利人和都达到的幸运儿。
“这次的会谈，是秘密的。你们研究中心后勤部门那边，没有人知道我们找过你俩。所以，如果你们接受我们的安排的话，可以继续保持目前的状态。当然和吴预他们的朋友关系，是做不成了的。”从研究中心后勤部门来看，这次泄密渠道不仅仅只有张默这一条线，毕竟这份资料发放到项目组成员时，经手人很多。所以张默夫妇还是可以正常在杭城待下去。
“我们该怎么做？”张默斟酌半天，也没有更好的出路，身不由己。
“保持现状，我们会继续提供给你一些有用的信息。你要争取获得在国际高能物理研究中心后勤部门更重要的职位。我们需要掌握这个部门在通灵计划项目中，到底安插了什么样的人。”调查员这样说道。
从国家层面来说，通灵计划项目的进展顺利，相关的研究成果需要转化，同时也要带动国际社会参与进来。但前提是必须要跟随我们，我们自己必须要引领方向，保持绝对的领先地位。
基于这样的总体要求，项目组安保部确实需要通过一些手段，知己知彼，适时抛出一些对跟随方来说，非常有价值的信息和线索。
于是在通灵计划这条科技战线的暗处，一场国际国内，渗透与反渗透，窃取与反窃取的争斗，正在上演中。双方各自手段叠出，斗智斗勇。但总体上，项目组安保部门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可以说，这是一个预先设计好的剧本。
由于灵子重构算法的快速推进，对吴预当年在青藏科考时发掘的石头，进行了实验。实验的目的是搞清楚为什么这些石头形成的年龄很短。有了灵子重构算法的突破，可以双向逼近，来推演出这些石头基于灵子层面的组合规则，从而确定具体的算法模型。
现在，秦朝和赵语音的实验里，实验员们正在通过四位一体的机器，对石头进行逐级分解。赵语音把集捕获、分解、重构、控制于一体的机器，简称为“四位机”。此时四位机正在运行，对青藏的石头已经分解到质能混合态粒度。接下来是核心的分解，在分解过程中探测结构的变化，从而反推实际的重构结构。这个分解和重构，都是灵子能力传递的过程。差别只是传递的方向是向内还是向外。向内就是聚合能力，向外就是释放能力。
由于是对已有实际物质的逆向反推，所以比创造一种新的预设物质要简单一些。经过半个月的时间，秦朝他们已经搞清楚了青藏石头的灵子粒度的组成结构。而且也测试出了这些石头的重构年限就在二十年内。
这个证实，说明已经有人掌握了灵子重构技术。并且由此推测，通灵计划项目组目前取得的成果，他们已经全部取得，可能还要远远超越。
稍微有点逻辑，就可以确定他们绝非地球上的人类。如果人类已经掌握这种技术，那么他们就可以重构任何物质，甚至创造新的物质。这种重构技术的掌握，实际上就已经掌握了地球的话语权。不需要任何手段，只需要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就足够了。
那么，会是谁呢？
另一个方向上，天文所在灵子发现，并可以按需分离和重构后，也进一步在推动星空震荡原因的研究工作。唐羽设想，如果宇宙是一粒灵子，那么按照两个灵子的特性，在靠近时，可能被相互吸收，形成新的宇宙。也可能相互碰撞释放能量。当然这种碰撞一般来说，是随机的小概率事件。但也不能排除某种高阶生命，能够制造宇宙，并控制器运行规律，避免碰撞。这个设想即大胆又宏伟。
如此，那么就用两个灵子做一番实验。
众所周知，在灵子层面的研究，任何检测设备、手段都无用。你总不可能徒手去抓住一颗灵子吧。从某种意义上说，任何实验设备和手段，对灵子来说，就是人类的一只大手。对它来说，实在是太大了。那么怎么办？还是需要依靠夏煌之的数学工具，构建实验模型来完成。
按照唐羽的逻辑，如果星空震荡是空间之间的碰撞。而空间的本质就是灵子的某种有规律的组合体，那么两个组合体碰撞，产生挤压，形成震荡，释放一部分的灵子，以随机方式重组成各种物质和能量。
也就是说，这个实验的验证，两个灵子之间是不可能发生所谓的碰撞的。有了这样的思路，数据模型的构建，就有了主线逻辑。接下来就是不断尝试的问题，这个工作可以交给计算机来完成。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月后，老赵和唐羽的团队，对星空震荡的原因，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他们通过数学工具，由夏煌之团队，设计了多种研究方法，构建了灵子的不同组合体。最终依托计算机的强大算力，利用算法，经过大量尝试，获得了一种最佳模型，通过一定数量灵子之间的关系结构，创造出了两个有边界的空间。
这两个空间形成时，会释放大量的空间能力，实际上就是原本灵子之间的关系结构，进行了更加合理的排布，从而释放出多余的灵子，造成能量释放。而这种能量的释放，目前并没有有效的控制手段。
老赵和唐羽的团队，利用两个可见的空间，通过外力作用，使这两个空间进行碰撞，果然检测到碰撞处，灵子重新随机组合成不同物质的情景。这种物质大部分是肉眼不可见的。但这足够证明三点。一是几年前星空震荡实际上是空间的随机碰撞。二是空间是可以被灵子以一定规律排布组合出来的。三是空间是有边界的，即目前的宇宙是有边界的。
这又是一个跨时代的，突破人类认知的成就。通过这个实验，同时也证实了，通灵计划项目组，掌握了创造一个新时空的能力。当然要创造一个真正和目前人类所生存的宇宙类似的时空，目前的技术还是远远不够的。
关于这个成果，通灵计划项目组内部讨论，倾向于向全世界公布。但是这次高层的决策，给出了否定的答案。理由是，时机还不成熟。
确实，老赵和唐羽他们，在创造实验用的两个空间时，也没有能够很好掌握空间产生时，灵子间重新有序排布时释放出来的能量。万一不可控，导致连锁反应，人类世界的时空，会不因此而受到影响？甚至消失？这也是一个问题，不可不考虑。鉴于这个实验的危险性和不可预知性，暂时进行消息封锁。
总而言之，到了此时，由于通灵计划项目的快速推进，以及不断取得研究成果，人类对自然的认知，对宇宙规律的认知，已经大大突破了之前的限制。但是，由那个神灵所设置的认知壁垒或者屏障，是否还未触达，或者已经突破，还不得而知。
这个问题，就需要交给方教授和阿丹去完成。
医学部的实验室，人们依然是安静而又行色匆匆。这是方教授团队的一贯作风。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左右，实验室还是灯火通明。自从灵子被捕获后，方教授的研究工作，得到了极大的医学基础理论的突破。任何人类疾病，都可以通过灵子重构实现清除。当然，由于不同疾病在身体中的结构不同，与其它身体组织的关系不同，需要由对应的分构算法支撑。就是说，一种疾病，需要对应一种算法。在算法的支撑下，才能了解清楚这种疾病下，灵子的组合状态，以及与外部的关系。掌握这些信息后，可以通过两头逼近的方法，形成解决方案。一头是从已有的疾病物质态逐步分解，另一头是从灵子逐步重构，逼近这种疾病的结构状态，最终形成完整的病理结构分析。然后就是改造这些疾病所在部位的物质结构。
这个过程是基于灵子层面的，完整的医学研究、分析、分解、重构的过程。它的手段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利用灵子重构，改变身体病变部位的结构，恢复正常状态。
由此，甚至可以拓展到人体本身形状的改变，比如美容、健身、伪装等，都是可以的。只是这种改变，需要时间，不可能一蹴而就。短则三四个月，长则两三年。
方教授团队目前正在研究的是，从灵子粒度层面，对人类大脑结构进行全面绘制。这是一项庞大的工作。因为需要根据人类已有的大脑结构，先逐步从分子、分子结构开始，层层分解，细化，最后到灵子这种本源物质粒度。可以想象，这个过程，需要大量分析算法支撑，同时会产生大量的数据，这是一项史无前例的工作。
这些工作的核心目标，就是破解大脑意识控制模块的运作机理，设法突破在人类身体上，某个神灵设置的意识屏障和生命禁锢。
阿丹为配合此项工作，已经在实验室待了整整三天。为方教授团队，提供自己意识空间中的各种念头。需要阿丹配合，主要原因是，方教授认为，阿丹可能已经从某个方面，突破了意识屏障。至少超意识通灵现象，普通人肯定不具备。方教授的试水人计划，目前已经全面停止了。原因是试图通过超意识能力的替身，来研究人类突破自身屏障的方向，无法获得最基础理论和原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和中医的研究类似，只知道这样做有这样的效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方教授及时转变了思路，所幸目前灵子已经能够捕获，甚至分解出来，可以从最底层开始研究。
方教授试水人计划中，有三十多位试水人，目前都被分配到合适的岗位，从事合适的工作。这些工作都是保密的，所以他们也不得而知。总之，这个试水人计划，对目前社会的贡献是极大的。
通灵计划的研究进度，在不到十年的时间，产生了那么多的基础理论和技术，并且实现了人类对世界本源物质的认识和特性掌握，这在之前的科学研究中，是不可想象的。正因为如此，通灵计划项目，已经取得了国际学术和科技研究的霸主地位，而且没有谁有动摇它的实力。毕竟，这个项目，是从最基础的底层，掀开了整个科技领域，被掩盖着的基石，并将其全面展示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