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见大金牙
北京潘家园，熙攘嘈杂，古旧物件与市井烟火交织。
顾久和英子跟着老胡、胖子两人，脚步匆匆地朝着大金牙家走去。
三人说笑间，就到了大金牙的店门口。
“笃、笃、笃”三声。
屋里的大金牙听到敲门声，说了句“稍等”就匆匆去开门了。
“哟，胡爷，今儿个来了四位啊！你们先坐，我有点事。”大金牙客气地说着又去了买家那边。
顾久四人也没说话，静静坐在一边，英子则是好奇的东看西看。
就见大金牙坐那里跟一老外吹牛：“您呐，今儿可算是来着了！我手里这花瓶，那可是正宗的宋代官窑出品。
您瞧瞧这成色，这釉色温润细腻，在光线下泛着独特的光泽，那是现代工艺怎么也仿不出来的。
再看这瓶身上的画工，花鸟鱼虫栩栩如生，每一处线条都勾勒得极为精妙，这可都是当年顶尖工匠的手艺啊。”
大金牙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花瓶，仿佛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
“而且啊，这花瓶背后还有个传奇故事呢。相传它是某位宋朝王爷的爱物，一直被珍藏在王府之中，历经无数风雨，才辗转到了我手里。
这样的宝贝，在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您要是把它带回去，往家里一摆，那格调瞬间就不一样了，保准让您的朋友们羡慕不已，都得夸您有眼光！”
老外听得似懂非懂，却被大金牙的热情和那花瓶独特的外形所吸引，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叹，眼睛紧紧盯着花瓶，仿佛已经看到了它摆在自己豪华客厅里的样子。
坐在一旁的胡巴易、胖子和顾久相互对视了一眼，胖子忍不住小声嘟囔：“这老金，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也不知道这老外能不能上钩。”
接着又听大金牙对着那个老外道：“您也看到了吧，我这又来客人了，您先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我这儿不愁买家！”
原本老外还半信半疑的，这会儿一听大金牙这么一说，立马以为胡巴易他们是来抢购这宝贝的。
他一着急，二话不说，直接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沓大团结，放在桌子上，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这东西，我买了，现在就付钱，可别卖给别人！”
大金牙愣住了，他原本只是想借着顾久他们的到来，给这老外施加点压力，好促成这笔买卖，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这么快就上钩了。
他拿起钱，点了一下，连忙道：“欧剋，欧剋！欧了富润的！”（ok，ok，欧了friend）
接着他将那只花瓶轻轻放在箱子里，对着老外旁边的那个翻译道：“小心啊！轻拿轻放！”
接着，老外抱起箱子，匆匆离开了。
接着，大金牙笑着对顾久四人道：“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帮洋鬼子，弄俩假罐子，就跟得了宝贝似的，对了胡爷，这两位是？”
这时，胡巴易对着老金郑重介绍，说道：“老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顾久，这位是英子。
久爷，这可是位真爷，他的手段真的是神秘莫测，如今我和胖子已经决定追随于他了。”
大金牙听闻，忙停下手上动作，满脸堆笑地朝顾久伸出手：“久仰久仰，有机会可得跟您多讨教讨教。”
顾久笑着握手谦虚回应道：“金爷客气了，以后还得多仰仗您关照。”
大金牙立马道：“顾爷您可别这么说，以后有什么好物件，可一定想着兄弟我。在这潘家园，不管是找销路还是寻货源，我老金虽说算不上手眼通天，但多少还是有点门道的。”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英子，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说：
“这位姑娘看着眼生，是和顾爷一道的？一看就是伶俐人，往后要是对这古玩行感兴趣，尽管来找我，我保管倾囊相授。”
英子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说道：“金爷过奖啦，我就是跟着顾大哥他们长长见识。”
接着老金又道：“几位，不得不说，我对您四位是真的佩服！等等，我给你们看样东西。”
大金牙边说着，边拿了份报纸出来给胡巴易。
胡巴易接过一看，只见报纸上刊登着一则新闻“牛心山发现关东军要塞”。
顾久看了一眼，道：“还是老支书思想觉悟高啊，立马上报了！”
胡巴易也跟着点头，佩服地笑道：“老支书那可是个明白人，国家重视，专业的人来处理，才是最稳妥的。”
接着，大金牙就搓着手，来到他们跟前道：“四位，这次从将军墓带回来什么好东西了吗？拿出来给长长见识呗。”
顾久笑着道：“好东西嘛，肯定是有的！”
接着胡巴易三人先后从怀里拿出了各自的宝贝。
大金牙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圆，死死盯着胡巴易手中的玉如意，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说道：“胡爷，快给我瞅瞅！”
他双手接过玉如意，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理，嘴里啧啧称奇：
“好家伙，这雕工，这玉质，要是我没看走眼，说不定是明清时期哪个王府里的物件！顾爷，您这次可真是挖到宝了！”
说罢，他看向顾久，眼里满是期待，“顾爷，您说个数，我保证给您找个好买家，价格肯定让您满意！”
还没等顾久开口，胖子就把金香炉往前一推，大大咧咧地说：“老金，你再看看我这香炉咋样？”
大金牙放下玉如意，拿起金香炉，放在鼻子底下细细闻了闻，又对着光瞧了瞧，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胖爷，这香炉可不得了啊！这瑞兽雕得活灵活现，金质也纯，我估摸着，少说也能换个好价钱！不过具体多少，还得看买家的喜好。您心里有个底价没？”
这时，英子有些害羞地把珍珠耳坠和铜镜递过去，小声问道：“金爷，您看看我这两样……”
大金牙接过耳坠和铜镜，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哎呀，姑娘好眼光啊！这珍珠圆润得不像话，这铜镜的花纹也精美绝伦，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这耳坠，要是遇到喜欢的买家，肯定能拍出个高价，铜镜嘛，年代久远，品相又好，也不愁卖。我觉得这两样加起来，价格也相当可观！”
说完，他又看向顾久，“顾爷，您是牵头的，您说个想法，咱们怎么个卖法？”
顾久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脸上带着沉稳的笑意，缓缓说道：
“金爷，您的眼力和本事我们信得过。这些东西呢，确实是好货，不过您也知道，这行讲究个缘分和时机。
咱先不着急定价，您多帮着留意合适的买家，找个出价高又真心喜欢的主儿，这样才能不辜负这些宝贝。”
大金牙忙不迭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顾爷您说得在理，就冲您这话，我肯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
顾久放下茶杯，接着道：“还有个事儿得跟您说，现在拿出来的这些，不过是一半。我手里还有另一半没拿出来呢，等找个合适的时候，再给您过目。”
大金牙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差点惊掉了下巴，语气里满是惊讶与兴奋：
“顾爷，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还有另一半？那我可太期待了！
就凭现在这些，我都能预感到，这买卖要是做成了，咱们都能大赚一笔！您放心，我一定多费心思，尽快把这些宝贝都安排妥当！”
顾久笑着拿出一个玉扳指道：“这个扳指就当兄弟我给金爷的酬劳！”
大金牙的手哆哆嗦嗦地接过玉扳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顾爷，您这……您这可太仗义了！”
他将扳指放在掌心，轻轻转动，那温润的玉质在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上面精致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瞧瞧这水头，这质地，这雕工！”
大金牙一边惊叹，一边把扳指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地欣赏，
“这扳指要是戴在我手上，走在潘家园，那不得把所有人都比下去！顾爷，您这哪里是给酬劳，简直是给我老金天大的面子！”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把扳指戴在大拇指上，对着光看了又看，脸上笑开了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从今天起，您顾爷就是我大金牙最铁的兄弟！”
大金牙拍着胸脯保证道，“您交代的事儿，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得给您办得漂漂亮亮！
往后您有任何需求，只要招呼一声，我老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玉扳指我收了，这份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您千万别客气！”
他激动得来回踱步，时不时抬起手看看手上的扳指，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顾久闻言道：“还真有个事得让金爷帮忙，就是我们打算买大院子，您在这京城人脉广，路子野，能不能帮我们留意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
我们就想买个宽敞点，位置别太偏，周边生活也方便的院子。最好是有点年头，有点故事的老宅子，价格嘛，只要合适，我们也不吝啬。”
大金牙一听，胸脯拍得震天响，信誓旦旦地说：“顾爷，您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这京城的大街小巷、犄角旮旯，就没有我老金不熟悉的。
最近正好听说有几户人家想卖祖宅，地段都不错，有几处还是以前大户人家的院子，风水好，格局也周正。
我明天就去挨个打听，把详细情况摸清楚，挑出最符合您要求的。”
说着，大金牙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眼里满是热忱：“顾爷，您放心，等找到了满意的院子，我带您亲自去看，帮您和卖家谈价钱、办手续，保证顺顺利利，让您早日住上心仪的大院子！”
胖子在一旁忍不住插话：“老金，那可得快点啊，我都迫不及待想住宽敞的大房子了。”
大金牙笑着回应：“胖爷，您就放一百个心，我肯定麻溜儿地把事儿办好，绝不让您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