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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染祭坛
上古战场·子时三刻
秦枭的虎口崩裂出血,顺着玄铁戟纹路渗入地脉。他单膝跪在祭坛中央,十二根盘龙柱已断其七,每根断柱都钉着一名金甲亲卫的尸体。西北乾位的缺口处,天魔黑雾正凝成九头巨蟒形态。
“将军!震位要守不住了!“副将陆鸣的左臂齐根而断,用牙咬着战旗插进青砖缝隙。他身后三百死士结成圆阵,每个人脚下都延伸出金色丝线,在祭坛表面织成星斗阵列。
秦枭抹去眼角血痂,瞳孔深处浮现金色卦象。他能看见地脉灵气正以每秒三丈的速度消退,这意味着最多还有半柱香时间,整个诛魔大阵就会彻底崩解。
“取我的心头血。“他扯开破碎的胸甲,古铜色胸膛上二十八道星芒伤疤同时亮起,“用天罡引雷术重铸阵眼。“
“不可!“军师白羽突然从阵枢跃出,素来整洁的鹤氅沾满脑浆与碎肉,“将军若再动本源,神魂必定...“
寒光闪过,白羽的头颅滚落在卦象纹路上。秦枭收刀入鞘的动作快得连血珠都没来得及溅上刀柄,他捏碎腰间玉珏,七十二枚血魄珠悬浮成环形:“本将说,取血。“
现代都市·晨光大厦工地
秦天在三十七层脚手架上打了个趔趄,安全绳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昨夜通宵浇筑混凝土的眩晕感还没消退,他望着脚下蚂蚁般的行人,突然想起老家屋檐下的雨燕。
“发什么呆!“包工头老王的吼声混着电钻轰鸣传来,“C区还有二十吨钢筋要卸!“
他抓紧烫手的螺纹钢,掌心传来铁锈的腥甜。这味道让他想起三年前在矿洞塌方时啃过的岩壁,当时十八个工友只爬出来五个。安全帽里的汗水滴在图纸上,把混凝土标号C50晕染成血红色。
时空裂隙·意识深渊
秦枭看见无数发光丝线穿透自己的身体,每根丝线都连接着星辰般闪烁的记忆碎片。他伸手触碰最近的蓝色光点,突然置身于铁皮工棚:霉变的被褥、散落的扑克牌、贴着美女图的掉漆衣柜。
“这是何处幻境?“他挥戟斩向墙壁,玄铁戟却穿过虚影。画面突然切换至医院走廊,戴着呼吸机的自己正被推进手术室,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
与此同时,秦天在记忆洪流中看见尸山血海:燃烧的城楼上,与自己容貌相同的将军正将长戟刺入三眼巨兽的咽喉。他闻到了真实的血腥味,还有某种檀香混着铁器的味道。
现代都市·仁和医院ICU
护士林小曼正在记录生命体征,突然发现4床病人的瞳孔变成琥珀色。她凑近观察时,呼吸骤停——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某种爬行动物的竖瞳。
“张医生!4床...“她的尖叫被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淹没。原本平稳的波形突然炸开锯齿状尖峰,脑电波监测仪显示δ波与β波以不可能的频率叠加。
玻璃窗外,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雨滴在防弹玻璃上撞出蛛网裂痕,某种低频震动让所有人的后槽牙发酸。保安监控室里,第37号摄像头拍摄到转瞬即逝的金色光晕。
上古战场·阵眼核心
秦枭的指尖已经触到天魔本源,黑雾在他手背腐蚀出森森白骨。他突然听到陌生语言在脑海炸响:“混凝土泵车就位...塔吊钢丝绳检查...“
剧痛让时空产生刹那重叠。祭坛上的二十八宿星图与医院走廊的电子导诊图完美重合,陆鸣喷洒的热血与ICU的生理盐水同时溅在他脸上。
“就是现在!“他咬碎舌尖喷出本命精血,血珠在空中凝成先天八卦。天魔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黑雾被吸入卦象中央的混沌漩涡。最后一刻,秦枭看见自己胸口透出半截钢筋——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致命伤。
现代都市·手术室
“除颤器200焦!“主刀医生额头上的汗珠滴在无影灯罩上,“见鬼,钢筋距离心脏只有2毫米,他怎么还能活着?“
没有人注意到,嵌在秦天胸骨上的钢筋正渗出青铜色锈迹。那些锈斑沿着血管脉络蔓延,在他皮肤下形成与祭坛星图完全一致的纹路。手术刀划开第三肋间隙时,某种古老的能量波动让心电监护仪突然黑屏。
时空融合点·量子纠缠态
秦枭的意识在时空乱流中分裂重组,他看到自己同时存在于两个躯体:古代战场的残破铠甲与现代医院的消毒被单。天魔最后的诅咒化作数据流涌入他的神经突触,与建筑图纸、外卖路线、讨薪记录混杂成新的记忆图谱。
当两个世界的疼痛达到临界值时,他听到某种机械合成音:“检测到异常穿越者,执行协议7...“
现代都市·工棚苏醒
秦天猛地坐起,后脑撞在上铺钢架上发出巨响。他茫然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胸膛,工友老吴的鼾声在十米外清晰可辨。枕边的老人机显示凌晨三点,但当他望向窗外时,分明看见二十八星宿在雾霾中闪烁。
右手无意识地攥紧铝制饭盒,等他松开手指时,3毫米厚的金属外壳已经变成皱巴巴的纸团。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起某段监控录像:昨夜本该昏迷的自己,在手术台上睁开了琥珀色的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