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关外猴戏

关外的秋风呼呼刮过，像个没睡醒的老汉扯着嗓子嚎，卷起黄沙扑面而来，刺得人脸生疼。李昊骑马走在队伍前端，手里攥着那杆老伙计火铳，眯着眼瞅着前方雾蒙蒙的荒野。身后一千火器营的弟兄们裹着棉甲，步子沉稳，五门轻炮的车轮碾过冻土，吱吱作响。高杰的两千骑兵跟在侧翼，马蹄踢踏，黄得功派来的一千新军扛着长矛殿后，队伍拉得老长，像条冻僵的蛇在荒野里爬。风吹过脸颊，带着冰碴子，李昊抖了抖披风，嘴里嘀咕：“这鬼地方，冷得跟冰窖似的，鞑子余孽不跳也得冻死！”

“李大人，这关外风吹得俺脸跟刀割似的，鞑子猴子咋还不跳？俺手都痒了！”刘三骑着匹瘦马凑过来，咧着缺牙嘴，冻得鼻涕直流，手里攥着短刀抖啊抖，语气里透着点不耐。李昊瞅了他一眼，嘴角一撇，乐了：“你小子，脸冻成猪头还惦记崩人？鞑子余孽跑了，勾结蒙古残部，五千猴子崩了，可这关外不光有鞑子，还有别的老鼠晃悠呢！别急，崩完有你喝酒暖身子！”刘三抹了把鼻涕，嘿嘿一笑：“俺听您的，李大人，崩完猴子俺请您喝两口，暖暖这破脸！”说完抖着身子跟上队伍，嘴里嘀咕：“这风，比俺老娘骂人还狠！”

队伍行到半途，天色阴沉得像泼了墨，风裹着细雪扑过来，李昊眯着眼瞅着前方，突然勒住马，指着远处低声说：“刘三，瞧瞧，那边几个黑点，像是探子！”刘三探头一看，乐了：“李大人，眼儿真毒！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不是鞑子就是老鼠，俺带人崩了他们？”李昊摆摆手，压低声音：“别急，抓活的，鞑子崩了，这关外还有谁跳？我得瞧瞧！”他挥手喊：“高将军，带五十骑兵绕过去，别打草惊蛇，抓几个活口回来！”

高杰骑马过来，咧嘴一笑：“李兄弟，抓猴子俺拿手，保证给你拎几个活蹦乱跳的！”说完一挥手，带着五十骑兵绕到侧翼，像群饿狼扑过去。李昊带着火器营慢悠悠压上，五门轻炮架好，火铳手藏在雪堆后，气氛静得像暴风雨前。没一会儿，高杰拎着三个穿着破棉袄的家伙回来，一个个冻得脸青鼻涕流，嘴里还骂骂咧咧：“放开老子，老子是大顺的探子，你们这帮明狗敢动我？”

“大顺？李自成的狗腿子？”李昊眯着眼，跳下马，火铳往肩上一扛，慢悠悠走过去，瞅着这仨探子，眼角带点笑，“哟，这年头老鼠也敢自称大顺了？说说，李自成那老小子在哪儿蹦跶，带多少人跳啊？”仨探子中领头的家伙，脸瘦得跟猴似的，瞪着眼吼：“姓李的，你别得意！闯王占了陕西，十万大军，迟早杀到南京，把你这明狗崩了！”刘三一听，乐了，挥着短刀跳过来：“闯王？十万大军？俺一炮崩得他连陕西都跑不出去！”

李昊摆摆手，乐呵呵地说：“刘三，别吓唬他们，这猴子脸挺硬气，崩了可惜！”他蹲下来，盯着那领头的探子，眼角一挑：“陕西？十万大军？李自成这老小子还真会吹牛皮！我听说他在西安窝着，兵马不过七八万，粮草还不够吃，咋就敢跳到关外耍猴了？说说，你们在这儿干啥？”探子脸一僵，嘴硬道：“老子不说，你崩了我吧！”李昊乐了，拍拍他肩膀：“崩你？太便宜你了！高将军，把这仨猴子绑起来，带回去慢慢问，咱得瞧瞧李自成这老鼠窝有多大！”

高杰嘿嘿一笑，挥手让骑兵把仨探子捆了，嘴里嘀咕：“李兄弟，这仨猴子嘴硬，俺老高有法子撬开！”李昊眯着眼，站起身，望着关外荒野，心里有点痒痒——李自成占陕西，七八万兵马，粮草不济，还敢派探子到关外晃，这老小子是穷途末路想蹦跶，还是另有图谋？中兴这戏，鞑子崩了，土司平了，可这关内的老鼠窝，也得挖一挖。他转头对刘三说：“小子，这关外不光有鞑子猴子，还有李自成的老鼠，崩仗的事儿还没完呢！”刘三咧嘴：“李大人，俺崩老鼠也行，管他啥玩意儿！”

当天夜里，营地里篝火噼啪作响，火器营的弟兄们围着火堆烤手，烧饼的香味儿飘得满营都是。李昊坐在火边，手里捧着个热乎乎的烧饼，咬了一口，酥脆焦香，满嘴麦味儿。他眯着眼，瞅着火光跳跃，脑子里却转得飞快——李自成占陕西，七八万兵马，粮草不济，关外探子跑来跑去，这老小子怕是想勾结鞑子余孽，南北夹击大明。这仗得打得巧，不能让陕西的老乡再遭殃。中兴这戏，崩仗是手段，日子才是根儿。

高杰啃着烧饼凑过来，嘴里含糊不清：“李兄弟，这仨猴子嘴硬，俺老高问了一晚上，就套出李自成在陕西窝着，兵马七八万，粮草不够，想往关外抢点啥。你咋打算？”李昊乐了，拍拍他肩膀：“高将军，别急，这仨猴子嘴硬，说明李自成还憋着劲儿。咱先崩了关外的小鱼，回头杀到陕西，把这老鼠窝一锅端了！”刘三啃着烧饼，插嘴道：“李大人，俺听说李自成那老小子跟张献忠一样，抢粮抢得欢，陕西老乡怕是饿得够呛！”李昊眯着眼，点点头：“小子说得对，崩李自成，得带着粮去，咱不能让老乡饿着！”

第二天，李昊带队继续巡查关外，风雪更大，天色阴得像锅底。他眯着眼瞅着前方，突然探马飞马来报：“李将军，前方十里，鞑子余孽一千骑兵，带五百火枪，抢了个村子，正在烧粮囤！”李昊一听，乐了：“一千猴子？这回还敢烧粮？刘三，高将军，咱上戏！”刘三跳起来，挥刀吼：“俺去崩他们！”高杰咧嘴：“李兄弟，俺捅他们屁股！”

李昊挥手：“五门轻炮轰营，火铳队压上，骑兵绕后，三下五除二崩了！”五门轻炮轰隆隆响，炮弹砸在鞑子营地上，帐篷塌了一片，鞑子兵跟热锅蚂蚁似的乱跑。刘三带一千火铳手，砰砰砰放枪，鞑子倒了一片。高杰两千骑兵从后杀出，长矛如林，捅得鞑子骑兵人仰马翻。不到半个时辰，鞑子一千兵全崩，粮囤子救回大半，李昊乐了，对刘三说：“小子，烧饼没了，粥还有，喝一口暖暖！”

战斗结束，李昊走进村子，老乡们端着碗热粥，眼里透着感激。他蹲下来，接过一碗，喝了一口，烫得舌头一缩，乐呵呵地说：“这粥比烧饼香，老乡们，这粮咱抢回来了，鞑子猴子没了，你们安心过日子！”一个老汉抹着眼泪：“李将军，俺们总算能过个安稳年了！”李昊拍拍他肩膀：“老丈，粥再稠点，日子再好点，咱还得接着干！”

火堆旁，刘三啃着烧饼，嘀咕：“李大人，这李自成还跳，俺啥时候崩他？”李昊眯着眼，瞅着北方的风雪，慢悠悠地说：“别急，小子，戏才刚开场，李自成那老鼠窝，咱得慢慢挖！”他拍拍火铳，嘴角一扬，哼了声：“这天下，热闹着呢！”转身走向营帐，步子不紧不慢，风雪里透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