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 邀请函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只是有点不适罢了,很快就好了,您不必担心。”
姜佩卓听到他客气的话,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拉开他抚在胃上的手,自己按了上去。
“嘶。”随着姜佩卓的动作,苏淮痛呼出声。
感受着手下的器官不停地跳动,“很痛吗?”姜佩卓仔细观察着苏淮的表情,眼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我去喊人请医师来!”
说罢赶紧起身要开门叫人,苏淮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拉住了姜佩卓的衣袖,呼吸急促:“不!不用,不用这么麻烦,真的很快就好了,真的。”
他不敢再给妻主添麻烦,他不愿妻主嫌他麻烦、厌了他。
“听话,我嘱托她们请一位男医师来,可好?我们喝点药就好了。”姜佩卓一边说,一边用手替他揉着。
苏淮的睫毛不停地颤着,他舍不得这种关怀,哪怕很快就会因厌了他而消失,但眼下的情景真的很幸福。
苏淮最终点了头,一方面是享受着可能转瞬即逝的关怀,另一方面他还是不敢让妻主一直替他揉胃,能有短暂的关心他就已经知足了。
姜佩卓先喊了人来,然后一把抱起苏淮,轻轻放在了床上,顺势环住他,手还是替他揉着,希望他能好受点。
盯着他将药喝完,扶着人躺下,为他掖好被子,再三确认他确实不太痛了之后,姜佩卓才离开屋子,准备做一些布行的事情。
此刻姜府的小厮赶来,说苏母请她过去有事商议,二人便一道去了姜府。
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苏淮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
喝了汤药以后,胃里面安分了许多,暖暖的,好似是妻主的手还放在上面一样。
苏淮只觉得耳朵也红红烫烫的。
双手盖住了眼睛,掩饰住了流下来的眼泪,是庆幸。庆幸自己命不该绝,庆幸自己的妻主和旁人都不一样。
妻主说,这里也是他的家,他也是家主。
他有自己的家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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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
姜母掏出了一封邀请函:“过些日子太女殿下组织了一场诗会,邀请了城内很多有头有脸的女子,其中就有咱们家的你和你姐姐。”
喝了一口茶:“你要不要去同去啊?”
“太女?”姜佩卓经过熬夜补习朝代基础知识,对这位太女略有了解。
虽然当今皇帝没有雄才大略,但是她的大女儿,也就是太女殿下,是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人。
资料还记载,太女待人宽厚,从不滥杀、错杀,做事有理有据,在三位皇女中最为突出。
既然如此,姜佩卓想见见资料中显示的这位“神人”。
看到女儿犹豫,姜母开口:“太女殿下除了善政务外,诗词也是上手,组织的诗会定是高手云集。左右你大姐也去,你不妨一并去见见世面。”
“是,母亲,到时候我和大姐一并去。”
“你也不用担心什么,不是每个人都需要作诗的。你就当过去交交朋友、吃吃饭。”姜母叮嘱道。
这让姜佩卓想到在某书上看到一些研究生分享的,自己参加学术研讨会但一心直奔小蛋糕的事情。
果然,在哪里都不乏目标只有吃的人啊。
“既然要参加诗会,那你身边也不能没个人。这样,晚饭你在家吃,然后让管家把人领来让你挑几个侍卫。”
“娘亲,要不我回去吃了晚饭再来?主要是淮儿他有些不舒服,我放心不下。”
姜母听后摆了摆手,示意姜佩卓赶紧回去。心里暗笑,真是有了夫郎也知道着家了。
姜佩卓回家确认了一下苏淮的情况,知道他彻底没事后放下心来,吃过饭后,又盯着他把药喝光,再赶到姜府。
此时管家婶婶领来的侍卫们已经站满了整个院落,傍晚夕阳洒落在各位侍卫们的身上,显得更加肃穆威严。
经过一番挑选,姜佩卓最终选定了两个人做贴身侍卫。
“有名字吗?”姜佩卓把二人叫到身前,越看越喜欢。
二人都身量高挑,身材匀称,发髻高挽,十分干练。一身短打,护肘护腕一样不落,除了常用的佩剑,小腿处还绑有匕首。
“报告主子,我们只有代号,我是十,她是十五。”看起来年长一点的女子单膝下跪说道。
“但是您可以想叫我们什么就叫什么,一切由您心思来。”
“那给你们起个名字吧,总是叫代号也不太好...”姜佩卓思忖了片刻
“你们就跟着我姓,你叫姜阿琛”姜佩卓指指稍微年长的女子,然后冲着另一个人说:“你就叫姜阿珂。”
听到不仅仅有名字,主人家还把自己的姓赐给她们,二人都激动地一个头磕在地上:“多谢主人赐名!”
“起来吧,以后你们和她们一样,叫我小姐就行。”
“是。”
“是。”
随着二位起身,姜佩卓仔细看了二人的脸。二人年岁相仿,年长的女子看起来和自己同岁,年轻的女子则略显稚气,估摸着小两三岁左右。
自己身边也有了贴身保护的人,想到夫郎那边也该安排点知根知底的,不能总是用苏府派来的人了,毕竟苏淮看着和他们不熟,估计也不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
给苏母说了此事之后,差管家婶婶去挑选几个合眼缘的男仆小侍一并送到院中挑选。
但是姜佩卓的哥哥从外面回来,听说妹妹回家了,就连忙拉着她去给他专门设计一个纹样做衣服了。
美其名曰是也想要独一份的衣服。
姜佩卓知道是哥哥又拿上次单独给苏淮不同颜色的布开玩笑,也就由着他去了,差人跟管家婶婶说了明日把人送到她住的地方让苏淮挑人,就跟着哥哥一同去后院了。
“二哥想要个什么样的花纹?”姜佩卓笑嘻嘻地问,同时在空间里翻开了纹样集锦,时刻准备着。
“行了,说什么花纹的事,你好容易回家一次......”二哥绞了绞手帕,“花纹...随便搞一个带鸟的,我要飞鸟,飞起来的鸟。”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微笑了一下,但转瞬即逝。
察觉到二哥的情绪有些低落,姜佩卓加速翻阅着书,翻出一个十分灵动的图案,一边在宣纸上画着:“哥,你看这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