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三军列传之北晋之殇
一年后,唐军发兵攻打明州。面对这强大的敌军,哀宗直接派出三位最杰出的将领,从京都带兵前往抵御。这三位将军哪敢迎战?自己修筑的豆腐渣工程,皇帝不知,他们还能不清楚?
无奈之下,明州只能舍弃。
为保全有生力量,他们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减慢行军速度。骑兵统统下马牵马步行,如此既节省粮草,又能放慢行军步伐。
不出几日,军中怨声载道。
张浑东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议论纷纷的士兵,清了清嗓子,高声解释:“骑兵步行,不仅能锻炼思维、开动脑筋,更是战场上战马死后保命的绝技。记住,这将是一场硬仗!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唯有将士齐心,方能赢得胜利!”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目光扫视着每一位士兵,试图将信心传递给他们。
不出他所料,仅仅过了三天,明州便告破。当然,留给唐军的是一座空城。
哀宗下令退兵釜山,三人这才让骑兵重新上马。
他们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不过,他们心中仍有信心。于是,新的军规应运而生。
转眼间,三年过去,尉迟敬德终是忍耐不住。釜山人杰地灵,唐军久攻不下,围困也不见成效。军中军心大乱,身为唐军主将,尉迟敬德亲自带兵冲入阵中拼杀。而钟渡玉、张浑东、华子国三人则一次次将唐军击退,双方僵持不下。
钟渡玉擅长骑射,贞观二十年,尉迟敬德患病,钟渡玉一箭百步穿杨,射穿尉迟敬德肩膀。不出半年,唐军退兵至黑水。哀宗趁机收复明州。
朝堂之上,哀宗打量着殿下的三位猛将,说道:“爱卿们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朕有,绝不吝啬。”
三人连忙叩谢,却并未提及赏赐之事。
哀宗十分满意:“既然如此,朕赐你们黄金千两。张浑东,封为镇国大将军,兼任尚书之职。钟渡玉,封为定西侯,兼任兵部侍郎之职。华子国,此战首功,特赐镇南军虎符,兼任兵部侍郎之职。日后,我大晋江山便要仰仗你们守护了。”
三人领旨,各自奔赴任地。张浑东留京任职,钟渡玉前往晋辽边界,华子国镇守黑水。
安丰十九年,东部遭遇大旱,颗粒无收。哀宗认为群臣无能,一壶毒酒赐死太宰,又提拔宫中厨子邢骇群。哀宗铁了心要彻查百官,朝堂之上风云变幻。
钟渡玉和华子国都不在京都,朝堂之下,除了丞相,张浑东权势最大。此刻,连他也不得不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比他权势更大的来了——哀宗亲设的十三御史,而邢骇群正是御史之首,御史大夫。
仅仅一百天,满朝文武的权势,尽归邢骇群之手。
钟渡玉被绑回京都,华子国也被押上囚车。张浑东有心无力,即便进谏,也无法改变哀宗执拗的心意。于是,他被革去官职。
显庆五年,百官如往常一样上朝,却无人敢抬头。哀宗迟迟未现身,大臣们等得冷汗直冒。忽然,一声巨响,殿门紧闭。哀宗从幕后缓缓走出:“从今日起,各位便在此处办公。每日早上六点五十上朝,晚上九点三十下朝,不得回府,离开大殿需提前报备。”一位老臣听闻,眼前一黑,当场晕死过去。
夜晚,哀宗离去,邢骇群监政。
辰鸿甲憋闷了一天,怒气冲冲地去上厕所。谁知邢骇群早已蹲守在茅房旁,没等辰鸿甲进去,便招呼侍卫将他架了起来。
邢骇群开口道:“私自离开,却不报备。这可是违抗皇命,叛国之罪,按律当斩!”
辰鸿甲怒不可遏:“疥癞小儿,安敢在此胡言乱语?德行不端,行事岂能长久,何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邢骇群心中也窝着一团火:“好,好,好!你有本事躺下来!”
辰鸿甲毫不示弱,当即平躺在地。过了几息,又站起身来。
“你怎么又起来了?”
“我想起来就起来!”
“我知道人类膀胱的大小”
……
第二天一早,一首诗如潮水般迅速传遍京城。
《古佞今影》
朝堂设禁困忠良,邢竖施威类董彰。
茅厕拘囚如赵高,阶前弄势肖梁冀。
德亏岂配居槐位,心恶安能佐圣皇。
笑尔蝇营终有报,臭名昭著后人彰。
哀宗也得知了此事,午时三刻,一位一品大员丧命于刑房之中。
大晋的乱象很快传到则天大圣皇后耳中,她当即发兵。没有了张浑东、钟渡玉的边关,如同纸糊一般脆弱,哀宗还未反应过来,敌军已兵临城下。
邢骇群连忙运作,让太子福男前往唐朝为人质,自己则亲率三军,与唐军交战。然而,太子并未如他所料,福男到了唐朝没多久便逃了回来。总章元年,邢骇群被俘,最终活活饿死在地牢之中。
皇宫之中,只剩两个花甲老人。
“陛下,您太让臣失望了!”
血光闪过,哀宗身首异处,张浑东提着司马凤的头颅走向城外。他最后深情地看了看身后的城,两行苦泪留下——这是第一次。
张浑东一手抱着两个陶罐,一手高举起哀宗的头颅。唐军的呐喊声响起:“中郎将!中郎将!中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