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锋芒初露

夜色渐深，靖王府内一片寂静。林清婉的院子里却灯火通明，丫鬟们忙进忙出，准备着王爷的夜宿。

萧景琰坐在外间的太师椅上，冷眼看着林清婉指挥下人。他总觉得今日的林清婉与往日大不相同，不仅敢顶撞他，还敢动手打人。这种变化让他既惊讶又警惕。

“王爷，“林清婉端着一杯茶走过来，“请用茶。“

萧景琰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林清婉，你到底想干什么？“

“妾身只是想尽一个妻子的本分。“林清婉微微一笑，“王爷若是不喜欢，妾身这就告退。“

“站住。“萧景琰放下茶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何用意？“

林清婉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王爷，妾身只是想让您明白，我林清婉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您若是不喜欢我，大可以休了我，但请不要践踏我的尊严。“

萧景琰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清婉，眼神坚定，语气铿锵，仿佛换了一个人。

“好，很好。“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林清婉，“本王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林清婉不退反进，仰头与他对视：“王爷尽管试试。“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萧景琰低头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发现她的眼睛很亮，像是藏着星辰大海。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不好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侧妃娘娘突然晕倒了！“

萧景琰脸色一变，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林清婉拦住他，“王爷，妾身略懂医术，不如让妾身去看看？“

萧景琰皱眉：“你会医术？“

“略懂一二。“林清婉微微一笑，“总比干等着强。“

萧景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来到侧妃的院子，只见一群丫鬟围在床边，哭哭啼啼。林清婉走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侧妃面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去拿些绿豆和甘草来。“林清婉吩咐道，“再准备一盆清水。“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听她的。

“还不快去！“萧景琰喝道。

丫鬟们这才慌忙去准备。

林清婉用清水给侧妃催吐，又喂她喝下绿豆甘草汤。不一会儿，侧妃的脸色就恢复了红润。

“王爷...“侧妃悠悠转醒，看到萧景琰，立刻泪眼婆娑，“妾身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林清婉淡淡道，“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

“中毒？“萧景琰脸色一沉，“是谁下的毒？“

林清婉没有回答，而是走到桌边，拿起侧妃用过的茶杯闻了闻：“是砒霜。“

“什么？“萧景琰大怒，“来人！给本王查！“

“王爷且慢。“林清婉拦住他，“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

“侧妃中的毒量很轻，不足以致命。“林清婉分析道，“下毒之人显然只是想制造混乱，而不是真的要她的命。“

萧景琰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王爷不妨想想，今日是谁最希望您去侧妃那里？“林清婉意味深长地说。

萧景琰恍然大悟：“你是说...“

“妾身什么都没说。“林清婉微微一笑，“王爷英明神武，想必自有判断。“

萧景琰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对下人吩咐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外传。侧妃需要静养，你们都退下吧。“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萧景琰才低声问道：“林清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您的王妃啊。“林清婉眨了眨眼睛，“怎么，王爷不认识我了？“

萧景琰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有意思。林清婉，你成功引起了本王的兴趣。“

“那妾身就多谢王爷厚爱了。“林清婉福了福身，“天色已晚，王爷若是无事，妾身就先告退了。“

“等等。“萧景琰拉住她的手，“今日是十五，按规矩，本王该宿在你那里。“

林清婉挑眉：“王爷不是要去陪侧妃吗？“

“她需要静养。“萧景琰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而且，本王现在对你更感兴趣。“

林清婉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镇定下来：“那妾身就恭候王爷大驾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林清婉长出一口气。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在这个王府的地位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夜深人静，萧景琰果然来了。他站在门口，看着烛光下的林清婉，突然觉得这个曾经让他厌恶的女人，竟有几分动人。

“林清婉，“他轻声唤道，“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林清婉回头一笑：“王爷想知道？那就慢慢了解吧。“

这一夜，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