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桃树打鬼
就这样我躺了足足十分钟，奶奶才从房间走出来，因为被太阳照的眼睛两眼一抹黑，也看不清奶奶往我身上撒了什么东西，吓得我一激灵，只感觉有什么液体洒到我脸上，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我还用舌头舔了舔，想试试是不是咸的，结果还好，有点酸涩的味道，于是我问道：“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涩”，奶奶没有搭理我，，自顾自嘴里念叨些什么：“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之类的，心说：“如来佛祖还可能管用，观音菩萨不是送子的吗，这个时候念叨这个是认真的吗，还不如念叨我猴哥来的实在，起码这老人家也下地府暴揍过阎王不是”，想到这，我差点笑出声。可能奶奶看见我这个表情，把她嘴里含的不知道什么液体全喷我脸上，对的，你没听错，是喷，还是全部，我瞬间石化，一动不敢动，幸好奶奶不知道你敢不敢动（感不感动）这个梗。不然我……
言归正传，就这么折腾了差不多五分钟，奶奶又回去她那屋去了，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其实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把那个鬼说的两句话忘记得差不多了。心说：“奶奶你再不出来我都要被考成人干了”，就此时，我家猪啊牛啊自己都回到家了，可奇怪的是水牛就是站在门外，好像门槛是它越不过的鸿沟，这时奶奶可能听到动静出来查看，看见牛一直在门外不进来，她那表情更阴沉的厉害，老人常说牛能看见脏东西。难道……我……真的……被……那个……想到这里再也不敢想下去了，瞬间刚刚那些恶趣味想法一扫而空，全身都感觉在颤抖，就好像此刻不是晒着太阳，而是身处冰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没忍住，哭了出来，可这一哭不要紧，应该是吓到猪了，满院子乱跑，这时候奶奶才反应过来要先把猪赶圈里。结果我悲催了，猪身上都是泥巴，跑来跑去身上泥巴全洒我身上，我以为奶奶又往我身上洒那种水，一下子就好像触了电，也忘记哭这回事，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水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时的牛正在跪着看着我，难道它也在对那鬼说“求放过”？正纳闷呢，贱人摇着玉米瓶子跑来我家，嘴里还叫着：“瓶子，瓶子，还你玉米”，这二货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不出所料，刚跑我家门口就看见这诡异一幕，瞬间亚麻呆住，“你愣着干嘛，牵起牛绳，别让牛跑了，”我吼道，奇怪的是，我家这水牛此刻就跪那盯着我看，也不反抗什么的。
这时奶奶也来到我身边叫我起来，神奇的是我起来，牛也跟着起来了，不过还是站那一动不动盯着我，我想走过去牵牛绳，可牛又开始后退了，我不动它不动，此时，小贱不合时宜来了一句：“瓶子，牛怎么和你一样”，此刻我真想闪现过去给他一脚，什么叫牛和我一样，可我不敢动，我一动牛也动，也害怕牛会踩到小贱，“我后退，你把牛牵进来”，我说了一句，他“哦”了一声，同时我也往后退了几步，他才把牛牵回了院子里，可我一转身又看见奶奶坐在地上嘴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额头上也全是汗，不知道是晒的还是怕的，我轻声喊了句“奶奶”，奶奶也没反应还在那不停嘀咕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走过去扶起奶奶还是先把牛赶圈里，可我还是担心我走动牛也跟着动，然后就牛和小贱看着我，我看着奶奶。这时我弟东子全身湿漉漉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两螃蟹一边叫着“哥，烧螃蟹，奶奶，鸡肉熟了没”。我真是无了个大语，也不看看现在三足鼎立，谁也不敢动的吗，这时奶奶站起来慢慢走到牛跟前，用食指抹了一点牛眼泪在她眼皮上面看向我，这时候就更诡异了，奶奶，东子，小贱，牛，都盯着我看，就好像我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奶奶“你看到什么了，是不是我旁边有人啊”，我实在忍不住就问了一句，奶奶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盯着我。那我现在是可以走了吗，还是保持不动，我那个纠结啊。不是说鬼大白天不会出来的吗，那他们是再看什么，难道真的是在看我？这诡异的场景谁看到不得吓一跳，这时奶奶叫我“瓶子，往右走一步”，我照做，然后又说“后走一步，左走一步，后走三步”，走完叫我不要动，然后她走过来按着我额头嘀咕了几句什么，这时时候的我瞬间感觉身子都轻了许多，难道……这么容易？管它呢，反正我又看不到，自己舒服就行。这时候牛也自己走过来闻了闻我，就好像确定什么，我也摸了摸牛角。
“东子，去吧你那身衣服换了去”，也不知道尿还是水，他屁颠屁颠丢下螃蟹就自己跑去找衣服去了，这时候奶奶又端出来一个碗，让我把碗里那不知道泡的什么石头的水喝了，还是熟悉的味道，甚至更涩，喝完奶奶又叫我抬个凳子一直追着有阳光的地方坐下，这时候东子也出来了，问我，“哥，我螃蟹呢”，“我怎么知道你螃蟹丢哪去了，可能让奶奶拿去烧了吧”，说完我弟又跑去厨房问我奶奶去了，没过一会，我弟拿着两螃蟹出来让我吃，接过来一个本想吃来这，又想起小贱，准备让他吃，毕竟我还是知道谦让的嘛，可我看过去人早没影了，心说“没口福的家伙”，然后一口吃了，还别说，这味道就是香。农村的娃这个年纪基本都很爱小动物，特别是烧熟了的，可咽下去感觉不对劲，一股劲就想吐，心说“难道我是中毒了”？后面还没来得及想，瞬间就吐了，早饭吃的大米饭都吐了出来，“我这是怎么了，要死了吗”？奶奶听到动静出来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奶奶就吼道：“谁让你吃东西的”，我心说“你也没说叫我不要吃东西好吧”，“现在到晚上什么都不许吃，水都不许喝”，让我老老实实追着光坐好，就这样我坐了一下午，直到太阳下山，又给我安排到房间里面躺起，还给我盖了三床被子，好家伙，这是要让我脱水吗。
才躺下，我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然后就梦到早上去掏鸟蛋时候场景，我摔到石头上面，然后流了好多好多血，那小偷鬼还爬出来问我为什么要踩他脑袋，一边捡起石头舔食石头上面的血迹，嘴里还说着“真好吃”，吓得我转身就想跑，可我哪里还动得了，就这样看着他那重口味的舔着，就在这时，他爬地上慢慢往我受伤脚趾爬了过来，一副饥渴大汉看见小媳妇的猥琐样子，此时我想起了白天奶奶嘴里碎碎念的那什么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什么的，可奇怪的是我刚刚念出如来佛祖四个字，我前面就好像一道光飞了过去，他一个哆嗦，居然不动了，还往后挪了两步，一副很怕我的样子，他害怕我可来劲了，哪怕不能动，我也嘴上不闲着，“如来佛祖，如来佛祖，如来佛祖”一直重复着。小样，害怕了吧，让你尝尝你小爷的碎嘴子，就这样，我又发现一个问题，我不念，他又往前爬，我一念，又往后退，可能是小孩子生来就贪玩，也不害怕了，就这样被我戏弄着，可就在这时，我发现我嘴巴不能出声音了，瞬间恐惧又占满了全身，因为他不是爬，直接飘了起来，嘴里还流着不知名的血沫，扑了过来。我死命想叫出声音，可越着急越感觉脖子都不能动了，于是我就这样被吓醒了，还哭的稀里哗啦的，我才发现被子全盖我头上了，难怪到最后脖子都不能动。
可能奶奶听到我哭，急急忙忙就跑进来问我怎么了，于是我就和她说了刚刚做的梦，然后奶奶四下看了一遍，好像在找那个小偷鬼，我也好奇的看了看奶奶看的方向，可什么也没有啊，“好好躺着，别睡着了”，我一会就来，说罢，奶奶就去了厨房，我又害怕的缩被子里面，这次我不敢在睡着，于是我就叫东子，“东子，东子，”喊了两声，东子屁颠屁颠跑了进来，问我“要不要吃腿，好家伙这给我馋的，口水都流出来，敢情趁我睡着他们三在吃独食，越想越来气，可又不敢吃，心里那个痒痒。“还有我的没”，“留着呢，爷爷给你留着鸡头”，心想，“还是我爷靠谱”，其实我打小就不喜欢吃鸡腿，我就喜欢吃那鸡头，为此我还和我表姐打了一架，就为了去她家和她争个鸡头，从那以后听说我表姐就再也没吃过鸡肉。“问问奶奶我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哦，好”说完，东子就跑去问奶奶，不多时奶奶拿着什么树杈就走了进来，这给我吓得，心说“就问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也不至于就拿东西来揍我吧”，可奶奶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我先帮你打鬼，说着让东子去找我爷，她关上门叫我坐起了，然后在我肩膀比划了一个很怪异的手势，
“你到处看看，看看跟你来那个在哪”，我愣住了，满脑子都是问号，奶奶见我不动，就说：“你梦见那个”，“噢噢，好的”，这会我也不怕了，就到处打量一番，就当我想告诉奶奶什么也没看见的时候，猛然间想起床底下没看，于是乎我就爬床沿往床下面看，好家伙，这哪是一个啊，红红绿绿就那样站着看着我，“奶奶，床底下，三个，红红绿绿的，还有一只黑的”，奶奶顺手就拿起树杈往床底下招呼，这时我才看清奶奶手里拿的是桃树杈，这时的我还不知道桃树可以打鬼。就看见奶奶边打边说着“哪里来回哪去，再不回去打到散，饿了送你三碗饭，吃饱就滚”，我就看着那三个小家伙越打越淡，越打越小，这时候我都看见他们跪下给我作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又看向那三个小家伙，为什么说小家伙，因为此时看起来小了一大圈，然后我就把这事告诉奶奶了，奶奶好声好气的说道“怎么来的怎么回去，纸火香烛准备好了，酒肉米饭也给他们准备好了，会一起送他们走”，此时我看见他们三起起点头，奶奶是看不见的，所以我也就把这些告诉奶奶，说罢，奶奶打开门，拿进来一个簸箕心里面放着芭蕉叶，米饭，鸡肉，土豆，一壶酒，一杯烤茶（老一辈喜欢用自家茶叶放小土罐里面碳火上烤糊了煮茶水喝），然后就说着“走吧，带上你们吃食，自个走吧，再不走还用桃树杈打”，好家伙，这是打一顿给个糖，不听话又循环一遍呐，听的我是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慌。之后奶奶点起火把往床底下扫一遍，然后又几家旮旯也不放过的扫了一遍，应该是爬还有不懂事的小家伙吧。做完这些奶奶就端起簸箕往外走了，我就这样盯着三个小家伙飘出房间，黑鬼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漏出一个诡异的笑，心想“你这看我一眼是几个意思，对我那诡异笑又是什么意思？威胁我”，然后就跟着奶奶飘走了，临走时奶奶叫我起来去吃饭，我“哦”了一声，随便套了双鞋就往厨房跑，原因无他，只因为太饿了。不一会奶奶就空手回来了，我还纳闷，别的给他们，簸箕也给了？于是我就问奶奶，奶奶坐下来和我讲起了为什么这些都不要，原来这叫送鬼，米还要半生不熟，肉也要有血的，火把上面要擦上杀鸡时候流出来的血，至于簸箕不拿回来是因为用烂了本来就要丢，至此，我也算懂了一点点这方面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