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系统解绑,我手撕渣男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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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女子,好不知耻!

周与安传信让金钗尽快拿下镇北王。

密信早被陈婉婉的人截获,此刻正躺在她的案头。

算算日子,梦境里,父王醉酒归来宿在书房,被金钗寻了空子,也就在过年前这十天半个月。陈婉婉想着,揉揉眉心,推开看了大半日的古籍,倒了杯凉茶让自己清爽清爽,思索片刻,便将密信递给桃桃:“把信恢复原样,让小板凳给金钗送过去吧。”

小板凳是外院看门的,也是周与安和金钗传递消息的中间人,前两日清理门户的时候,就被李嬷嬷暗中拿住,绑到陈婉婉面前。

那小板凳是个聪明的,一见到陈婉婉就立即跪下,边哭边道:“小人父母性命皆被七皇子拿捏,做下这事实在不得己,求您不要将我发卖,不如继续让我传递消息,这样您能知道密信的消息,我也能暂时保住父母性命。”

这想法倒与陈婉婉不谋而合,她自然允了,还暗中给他弟弟小椅子安排了私塾。

既是威也是恩。

至于金钗,她已经调教过了,若仍执迷不悟,届时不过草席一裹,扔到乱葬岗的事。

思及此,陈婉婉只觉得脑门发涨,这两日,她一直在研究名玉九霄,翻遍古籍,皆没什么记载。此刻,身心俱疲,突然想出去散心。

“柳柳,备马车,跟我出门。”

陈婉婉去了祥云阁,带上王筱满,直奔城南的聚贤酒楼。

没错,正是言官陆启奉旨说书的地方。

“哎呀,客官、客官,里头满了,您明儿赶早、赶早啊……”

“对不住了,实在对不住了……”

陈婉婉等人到的时候,就看到酒楼掌柜的带人在门口作揖谢客,实在是生意太好,招待不过来。

陆启堂堂七品言官,平时出入朝堂,哪是平头百姓轻易能得见的?

而今奉旨到酒楼说书,谁不想赶早来见识见识?

“往日这些做官的颐指气使,今儿也轮到咱们坐着他站着,说得好打赏他,说不好还能喝倒彩,想想也真爽快。”有一早定了座位的人,携伴大步走进酒楼。

这聚贤酒楼是陈婉婉娘亲的产业,她舅舅帮忙经营的。掌柜远远看见她,就亲自来迎,二楼的天字一号房是长期为她备着的。

“郡主,郕王也在,可要去知会一声?”到了包间,掌柜的小心请示,“他与刑部尚书江道南大人等在一处。”

“不必了,郕王走时,告知他我在此处等他。”陈婉婉说完,转头见王筱满一脸挪耶地看着她,不禁好笑。

那陆启在台子中央,显然还放不下面子,呆呆立着、眼眸低垂、无甚表情、声如蚊蝇、语调平平,倒像是在背书。

“这说得什么书?比三岁小儿都不如!”果不其然,台下的观众开始抗议。

“就是,对得起这票价么?这位言官老爷,我们花了大几两银子,专程来听你说书,你这么糊弄可不行!”

“对啊,这做官不行,说书也不行啊!”一群人跟着起哄。

陆启停下,面色倏然铁青。

下面的人哪里管他,开始有人往台上扔瓜子、花生……

陆启呆立着,双手慢慢握拳,额间青筋爆起,突然被一个橘子砸中,他想用手挡,却接二连三有东西砸来,往后退了两步,不防备下,摔倒在台上。

这下,台下的人却更加来劲儿了。

“陆大人这是没吃饭呐,瓜子都能把你砸倒?”

“该不是故意摔倒的吧?想博取大家伙同情?”

“读书人心眼就是多,书说不好,别到时候倒打一耙,反成了我们花钱听书的不是!”

……

“啧啧啧,这陆启也有今天。”王筱满磕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她早听说陆启是周与安的走狗,常在朝堂上构陷镇北王府,哪里还会对他生出同情,“皇上就是皇上,想出来的招数就是绝,杀人诛心啊~”

陈婉婉给她添了些茶水,将杯子推到她手边:“他忘了为官的初心,利用言官之便,构陷同僚、助纣为虐,而今也算尝到了被别人羞辱、构陷的滋味。”

事情到此,你道陆启就能下台了?说书这口饭是那么好吃的?小公公阿喆可在台下看着呢,一切都要呈报给圣上的,他陆启要是不想说书,也可以去大牢的……

陆启终究还是硬着头皮站起来,继续撑完下半场……

到了酉时,周时礼终于找来了。

王筱满促狭地对陈婉婉眨眨眼,先行离去。

优秀的少年男女,隔着青梅竹马的过往与陌生疏离的三年,比形影不离一同长大更让人新鲜、好奇、蠢蠢欲动。

周时礼带着陈婉婉上马去了东街夜市,打马过街,夜风吹过,吹平莫名的心悸与心慌。

街边有姑娘认出了周时礼:“看,是郕王!坐在他怀里的是谁?”

“那女子,好不知耻!”十五六岁的少女伸手指着陈婉婉,嫉妒得眼眶发红。

陈婉婉想,今晚唯一不足的,恐怕就是她粉碎了几个怀春少女的春闺梦。

到了东街,天色已黑,夜市刚开,沿河的店家纷纷掌灯,叫卖声不绝于耳,河上游船如织,有小儿笑闹着在船头放火花。

两人包了一条游船,对坐着喝茶,窗外岸上舞龙舞狮、杂耍猜灯,窗内古琴悠扬、焚香煮茶。

船行一路,陈婉婉看景,周时礼看她。

“我脸上有花?”过了一盏茶时间,陈婉婉打趣问道,坦然回视过去。

周时礼轻笑出声,错开视线,看向窗外:“我还以为,再没机会这样看你了。”

两人一时无言。

“再半月,诸国使臣便要来访,七皇子涉嫌命案,皇上把接待使臣一事交予我办了,年前,怕是不能得闲陪你了。”周时礼突然开口。

“我岂是那小孩,还要你郕王爷日日陪着不成?”陈婉婉笑着看他,“你方才与刑部尚书江大人在一处?江大人耿直异常,难得见他与人有些私交。”

提及此,周时礼不禁蹙眉:“皇上命他年内破获茶茶一案,整个大理寺固若金汤,当日竟无人见那杀手出入,他正头疼呢。”

陈婉婉闻言,喝茶的手一顿,茶茶遇害一案,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又听周时礼道:“朝廷打算悬赏百金缉拿凶手,但怕也是难啊。”

不难啊。陈婉婉心道,有九霄在,这案,不是我想让谁破,谁就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