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诸葛均:从隆中开始辅佐季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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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孙刘会师

满宠,字伯宁。

山阳昌邑人,今山东菏泽巨野县。

陈寿在《三国志》中评价他“立志刚毅,勇而有谋”。

他担任过督邮,后又代为高平令,曾将犯人拷打致死,因此得了个“酷吏”的名号。

但他执法严明,被曹操看重,征辟为许县令,后又转任汝南太守、参军事。

建安十三年,曹操率军南征,败于赤壁,命满宠驻守襄阳。

结果曹仁在江陵被诸葛均设计丢了,于是退守襄阳。

现在,曹操因马腾的西凉之乱,统兵西征,调派于禁守御江夏,更是将满宠调了过去。

江夏南新城的城楼上,夏风卷着细碎的沙尘,拍打着旌旗。

夕阳的余晖斜照在夯土的城抢上,将整座城池镀上一层血色。

满宠身着深色官袍,腰悬佩剑,立于城门处。

他面容冷峻,眉宇间凝着一股肃杀之气,目光如刀般扫视着城外蜿蜒而来的军队。

那支队伍黑压压如潮水般涌来,旌旗招展,正是于禁率领的三万中原精锐。

马蹄声渐近,于禁一马当先,铁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他勒马停于城门前,抬眼打量着这座被满宠经营得如铁桶般的城池,城墙上弓弩手林立,箭垛后寒光闪烁。

城门两侧的瓮城高耸,暗藏杀机。

护城河虽未完全挖通,但已初具规模,水中甚至倒插着尖锐的木桩。

于禁翻身下马,声音浑厚:“满太守治军严谨,果然名不虚传,此城防御,几乎超越本将所料。”

于禁原以为南新不过是一座残破的城池,临行之前还担心自己能不能守得住一个月。

现在看来,到时自己多心了。

满宠拱手一礼,神色却无半分得意:“将军过誉,城外壕沟尚未完工,城中粮草也只够支撑半月。”

他侧身让开道路,声音低沉:“请将军入城详谈。”

府衙内,于禁卸下铠甲,端起满宠准备好的茶一饮而尽。

他环顾四周,发现厅内陈设极为简朴。

一张案几,两架兵器架,墙上悬挂的江夏布防图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记号,甚至连茶具都是粗陶所制。

“满太守倒是清简。”

于禁笑道:“不过守城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满宠没有接话,而是径直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向竟陵:“刘备已攻下此处,关羽威逼襄阳,孙权水军不日将抵夏口。”

他的指尖划过汉水:“三面受敌,我军形势不容乐观。”

于禁眉头一皱,放下茶盏:“丞相有令,严防死守即可,江夏城高池深,粮草充足,足以抵御数月。”

满宠突然转身,目光锐利如鹰:“将军此言差矣,刘备麾下有诸葛亮、徐庶、庞统之谋,张飞、赵云之勇;孙权水军纵横长江,甘宁、太史慈皆万人敌。若只知死守,无异于坐以待毙。”

厅内烛火猛地一跳,映得于禁脸色阴晴不定。

满宠这话,分明是在质疑他的统帅之才。

但眼前之人是曹操亲信的“酷吏”,素来是曹操治理军政的手中之刀,他不得不压下怒火。

于禁声音冷了下来:“那依满太守之见,该当如何?”

满宠走到案前,抽出一卷竹简展开:“其一,连夜完成护城河,并在河道中埋设铁蒺藜;其二,将城中青壮编入行伍,严加操练;其三,将城外十里内的民居尽数焚毁,水井填平,不能敌军任何补给之机。”

于禁闻言,皱了皱眉头。

这第三条计策太过毒辣,但确实能断敌军粮道。

他沉吟片刻,终究点了点头:“就依太守之策。不过焚毁民居之事,需谨慎行事,莫要激起民变。”

满宠冷笑一声:“乱世用重典,若因妇人之仁导致城破,那才是真正的祸害百姓!”

当夜,城郊外。

火把如龙,曹军士卒粗暴地驱赶着百姓。

一位白发老妪抱着孙儿跌坐在地,哭喊着:“军爷行行好,这是我祖孙三代的老宅啊!”

满宠骑马而至,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

士兵立刻上前,将老妪拖开,火把扔向茅屋。

“满宠!你不得好死!”

一个青年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手持菜刀扑来。

“嗖——”

一支弩箭穿透青年胸膛,他瞪大眼睛倒地,鲜血染红了泥土。

满宠收回手弩,声音冰冷:“再有反抗者,杀无赦。”

远处城楼上,于禁望着冲天火光,眉头紧锁。

副将低声道:“将军,满太守此举太过酷烈,恐怕会激起民变。”

于禁抬手打断:“罢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夏口江面。

孙权站在楼船甲板上,望着远处浓烟滚滚的江夏城,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曹军竟自焚城外民居?”

鲁肃捻着须子道:“是满宠的手笔,此人狠辣果决,倒是个劲敌。”

转而忧心忡忡的对孙权道:“主公,百姓流离失所,恐生民怨啊。”

孙权眯起眼睛,忽然笑道:“正好,传令下去,收拢难民,分发粮米,孤要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仁德之师!”

随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偷偷的对身旁的亲卫说了什么。

亲卫轻轻点头,退了下去。

此刻南新城内,满宠正在巡视城防。

一名小校匆匆跑来:“报!孙权收留难民,还派船送粮!”

满宠闻言,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收买人心?徒劳罢了。”

他转头对于禁道:“不出三日,那些难民中必有江东细作混入。”

于禁沉默不语。

他望着城外蜿蜒的难民队伍,突然觉得满宠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孤独。

像一把出鞘的刀,锋利,却注定孤寒。

汉水滔滔,浊浪翻涌,竟陵渡口处,夏风卷着逐渐炎热的天气,在泥泞的岸边打着旋儿。

刘备立于渡口高台,眉头紧锁地望着江对岸。

那里浓烟滚滚,隐约可闻哭喊之声。

徐庶站在他身侧,手持令旗,正指挥着大军渡江过来,战船如梭,士卒列队上岸,秩序井然。

一名斥候飞奔而来,单膝跪地:“主公,有数百难民逃来,哭求收留!”

刘备眼中闪过一丝痛色,立刻挥手:“速备一些米粥,与我去安抚百姓。”

渡口临时营地,篝火摇曳。

难民们衣衫褴褛,面容枯槁。

一位老丈跪在刘备面前,额头抵着泥土,声音嘶哑:“刘使君啊!那满宠烧了我们的房子,连水井都填了!我儿媳抱着孙儿跳了井!”

他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刘备俯身扶起老人,手指微微颤抖。

火光映照下,他眼角的皱纹显得更深了:“老丈放心,备必为百姓讨回公道!”

周围难民闻言,纷纷跪地叩首,有人高喊:“使君仁义!我们愿从军杀贼!”

几个青年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我兄弟三人会使刀枪,求使君收留!”

刘备正欲开口,庞统突然从身后按住他的肩膀。

这位凤雏先生今日未戴冠帽,乱发在风中飞舞,显得格外不羁。

他低声道:“主公且慢。”

刘备回头,只见庞统眯着眼睛打量那些青年,目光如刀般锐利。

中军帐内,油灯昏暗。

庞统将帐帘拉紧,转身对刘备道:“主公仁德,统深感钦佩,但此时收留难民从军,恐有不妥。”

刘备不解:“士元何出此言?百姓遭此大难,我等岂能坐视?”

庞统耐心的为刘备解释:“曹操细作不足为惧,他们混入军中,最多传递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但若被江东细作混入,我军虚实,将尽在孙权掌握。”

刘备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士元所虑极是。”

次日清晨,渡口营地。

刘备为难民分发粥粮。

他挽起袖子,一勺勺舀着热粥,不时蹲下身与孩童说笑。

阳光透过晨雾,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刘备站上一块青石,声音清朗:“诸位乡亲,备知大家报仇心切,但军中规矩森严,仓促从军反易误事。不如暂居后方,待我等收复江夏,再重建家园!”

几个青年面露失望,还想再言,却被庞统一个眼神制止。

人群中,一个瘦高男子低头喝粥,眼角却偷偷瞥向渡口的战船阵列。

不久之后,东风吹动了竟陵渡口的战旗。

江东水军的艨艟战舰缓缓靠岸,船首撞角破开浊浪,溅起一片水花。

刘备身着绛色锦袍,腰悬双股剑,立于岸边高台。

他身后,徐庶手持羽扇,庞统斜倚青石,二人看似闲适,目光却紧盯着靠岸的战船。

“咚!”

船板重重搭上岸边。

甘宁率先跃下,铜铃在腰间叮当作响。

他赤膊披发,古铜色的肌肤上刺青狰狞,一双虎目扫视四周,最后定格在刘备身上:“刘豫州,久违了!”

太史慈紧随其后,银甲白袍,一双铁戟斜背。

他面容刚毅,眉宇间透着沉稳,与甘宁的狂放形成鲜明对比。

刘备快步上前,拱手笑道:“兴霸、子义,别来无恙!”

中军大帐,酒香弥漫。

刘备命心腹为二将斟酒,酒液在青铜樽中荡漾。

他举杯道:“当年北海之围,若非子义神箭退敌,孔文举危矣,今日重逢,当浮一大白!”

太史慈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举杯相碰:“使君记性甚佳,那时慈年少气盛,不及使君仁德远播。”

甘宁大口饮尽,抹了抹嘴角:“刘豫州,听说你帐下卧龙先生智谋超群,今日怎不见人?”

庞统与徐庶交换了一个眼神。

徐庶轻摇羽扇,笑道:“孔明总理粮草辎重,分身乏术。不过有我与士元在此,足与兴霸、子义畅谈。”

太史慈目光微动,瞥见庞统指尖正摩挲着酒樽边缘,那是谋士思考时的小动作。

“使君,”太史慈突然开口,“江夏城坚,满宠又焚毁了城外民居,强攻恐非上策。”

刘备正要回答,庞统抢先道:“子义将军勿忧。我军已有妙计,只需江东水军配合。”

甘宁突然拍案大笑,打断了庞统的话:“哈哈哈!庞军师,你那双眼睛转得比江上漩涡还快!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帐内霎时一静。

刘备举杯的手悬在半空,徐庶的羽扇停在胸前。

庞统眯起眼睛,与甘宁四目相对。

一个如刀锋般锐利,一个似烈火般炽热。

太史慈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兴霸心直口快,使君勿怪。”

刘备朗声笑道:“无妨!兴霸真性情也。”

他转向甘宁:“孔明确实在督办粮草,不过明日必来与二位把酒言欢。”

甘宁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那宁就等着领教卧龙的高见了!”

深夜,酒宴散后。

甘宁、太史慈返回刚刚扎好营寨的帐内。

太史慈与甘宁并肩而行,巡营的士卒远远避开。

太史慈低声道:“方才多谢兴霸解围,那庞士元分明是想离间你我与吴侯。”

甘宁把玩着腰间铜铃,嗤笑道:“这些谋士,总把别人当傻子。”

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刘备确实比传闻中更有……”

“更有魅力?”

太史慈接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所以吴侯才忌惮他。”

江风掠过,带来远处刘备营中的笑声。

甘宁忽然驻足,望向中军大帐的灯火:“子义,你说这天下,最终会姓什么?”

太史慈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又过了数日,孙权的主力战舰终于缓缓靠岸。

楼船高耸如城,甲士列阵如林,在夕阳下投下巨大的阴影。

刘备换了一身身着玄色金丝锦袍立于岸边,看起来华贵无比。

孙权则身着绛色织金深衣,腰悬玉带,缓步而下。

他碧眼微眯,紫髯在风中轻扬,身后跟着鲁肃、程普、黄盖等一众谋臣武将。

孙权远远拱手,声音清朗如磬:“玄德公!”

刘备快步上前,长揖及地:“吴侯亲临,备不胜荣幸!”

两人执手相视,笑容和煦,但目光交汇处,似有电光闪过。

来到中军帐内,刘备亲自为孙权斟酒。

帐内丝竹声声,舞姬翩跹,看似一派祥和。

“吴侯少年英雄,江东在君治下,民富兵强,备钦佩不已。”

刘备举杯,眼角皱纹舒展。

孙权轻笑:“玄德公过誉了,倒是公以仁义之名播于四海,权常听人提起,说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刘备笑道:“世人谬赞了,备年过半百,鬓已星星,何敢称英雄?”

孙权忽然倾身向前,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玄德公龙章凤姿,岂是年岁可限?说起来,我家小妹正值及笄之年,常言要嫁天下英雄,今日见公风采,倒是甚合小妹心意。”

刘备举杯的手悬在半空,酒水在杯中微微晃动。

庞统眯起眼睛,像一只发现猎物的鹰。

“这……”

刘备放下酒杯,苦笑道:“备已有家室,岂敢耽误孙小姐青春?”

孙权大笑,声震帐帷:“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可?何况玄德公非常之人!”

两位枭雄的影子投在帐壁上,时而交错,时而分离,如同他们复杂的关系,既是盟友,又是潜在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