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挑水
不管是苏长歌，还是肖熙，又或者是一众长老，都是极为惊异的，但是苏长歌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见此一幕，肖熙也是为苏长歌而喜。
大长老惊异而又疑惑，看着元虚问：“元虚，你可当真要收此子为徒吗？”
“怎么？如此不信任于我？”元虚反问，同时，脸上还带着不耐之情。
“不不不，我非此意，而只是惊疑，你太虚可是许久未收过弟子，按汝之性，应于不收罢了，”大长老连连解释，另外，面对元虚还较为恭敬，甚至还有一丝害怕之情。
元虚的地位可不一般，他在这上玄宗堪比老祖，除此之外，元虚还有一个更大的权力，他的一句话便可决定上玄宗的存在与否，拥有元婴初期的宗主都敬他三分。
“罢了，尔等既已收完，便也各自带回，散了吧，”元虚转过身体，摆了摆手道，随后，元虚便拉着苏长歌化作长虹离去。
“是！”众长老抱拳，然，便带着自己收的弟子回到了各自的地方。
碧蓝的天空，一道长虹向着太虚院而去。日光沐浴下，如金而又辉煌的大殿，看着这一座辉煌大殿，都如若黄金所筑，似真不假，富裕而又空大。
当长虹散去，元虚便带着苏长歌准备踏进大殿，苏长歌止步，望着这空大如金的大殿，怔怔出神。苏长歌不一会儿便回过神来，向元虚问道：“仙长，我有一事相问。”
元虚止住了步伐，转身望着眼前的少年，道：“何事？”
“我身怀道灵根，受天道诅咒，修道艰难，不知仙长为何要收我为徒？”苏长歌微斜上身，抱着拳问。
瞬间，这问题将元虚给难住了，一时间不好回答，毕竟收苏长歌为徒也是受人所托，不然的话，按元虚那性子，也不会收徒。
但是，在元虚知道苏长歌的身份与灵根品质时，便有了其他的想法。
便是培养一位绝世的仙，一位第一个道灵根的仙。
元虚思索半刻，道：“为何？因为你拥有道灵根。”
“可是......”
苏长歌刚吐出两个字，就被元虚打断了，元虚负着双手，一本正经道：“你别听那大长老的鬼话，道灵根怎么不能修道了，怎么不能成仙了？”
苏长歌不语，心情有些复杂。
“那我问你，修仙是一个如何的事？”
苏长歌答不上来，没有修过仙，也就不会知道修仙是一个如何的事。
元虚再次开口：“受天道诅咒又何妨，修仙本就为逆天之事，无法成仙又何妨，那就打破这道诅咒！”
“打破诅咒......”苏长歌心中感触，在这一刻，元虚仿若一位父亲般，如此教导，所说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日后，唤我师尊即可，”元虚扭过身，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是，师尊，”苏长歌微弓身体，抱拳。
另外，元虚还嘱咐了一句：“你资质特殊，正式修仙之前，便先去后院，挑水一年吧。”
“啥？挑水？！”
......
苏长歌独自来到后院，望着后院，瞪大了眼睛，太虚院的后院竟然如此之大，约莫有十丈宽，此刻的苏长歌不禁生出了一个问题：这仅后院便如此大，那这太虚院岂不更大？又或者说这苍山顶究竟有多大？！
这仅是一个谜！
后院，风景也很优美，绿草丛生蝶绿，鸟语花香，阳光照耀下，花草显得犹如披上一层层金片。
不远处的前方，立着一个大水缸，宽近五米，高约莫有三米，当苏长歌来到水缸前，打量了一番，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大了些许。
望着眼前的水缸，苏长歌一时就自信了起来，觉得自己会在不出一年的时间里，装满这么一个大水缸。
苏长歌先去拿了两木桶与扁担，随后便向着后院北方而去。一条小溪从不远处的山坡流下，不细看，如是从天而降，山坡便也是仙雾萦绕，朦胧不清。
溪水清澈见底，游鱼细石。
苏长歌装满了水桶，挑着水，一步一步地向着水缸走去，待他走到水缸旁，紧接着，便提起一桶水，将其倒了进去。
只听“哗哗”几声，苏长歌将两个水桶的都倒了进去，伸头去望着水缸里面，咦？苏长歌一脸疑感不解，水缸里竟没有一丁点的水！
犹如一个无底洞，永远也装不满这个水缸。
“水呢？”
“这老登，该不会玩我呢？！”苏长歌猜想。
苏长歌怒气冲冲的找到元虚，此时的元虚正在室内盘膝打坐，吸收周身灵力。
一缕缕纯蓝色的萦带缠绕着元虚，不时，便以他为中心，十里内的灵力均朝着他而去。
苏长歌喝道：“老登！你玩我呢！”
元虚被苏长歌惊醒，睁开双眼，眼眸中隐隐散发着一股天人的威势，元虚冷淡开口：“此话何意？”
苏长歌质问：“你让我挑水，水缸里倒了水，为何会没有一丁点水？”
“因为那个水缸是装不满的，”元虚平平道。
“让我挑一年的水，水缸又装不满，你这不在耍我吗？”苏长歌怒道。
“你想知道，我为何要让你挑水吗？”元虚问道。
苏长歌顿时说不出话来，眼睛四周张望，半刻也才说出了三个字：“不知道。”
“让你挑水，并非是让你将水缸装满，而本意是磨砺心性，”元虚解释。
“磨砺心性？”苏长歌低声。
“确是，虽你毅力上佳，但心性却不足于沉稳，如此，对日后修行并无益处，以事磨砺已身，方得于之大成，可明么？”元虚此刻语重心长的说。
......
站在大殿门口，苏长歌抬头仰望着一片湛蓝的天，天空上偶尔也会有几只雄鹰翱翔，划过几道优美的弧线。
望着天际怔怔出神，半刻后，苏长歌眼神坚定，既是磨练，那就要坚持下去，心性尚足，仙途有归。
苏长歌再次来到后院，望着水缸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便提着水桶去挑水，一挑便是一年。
春季万物苏，夏季雨中人，秋来落人后，冬有寒风心，无论如何，不管天气何妨，苏长歌就是如此，挑了整整一年。
即便是累，也没有放弃，当然，苏长歌也有许多收获，心性也变得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