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庆二公主
其他的东西,秦宇都不在乎。
他只想早点儿从秦府出去做事,只有出去了,才有可能打造自己的势力。
虽然秦府很好,但是终究不是自己说了算,无法当家做主。
自己只能够借秦府的势,不可以将自己全盘托付给秦府。
秦府,是大家的秦府。
不是他一个人的秦府。
他自己的利益,并不是整个秦府的利益。
但是目前,他还是需要借助秦府的资源,给自己谋取到一个好的官职。
既然能够走捷径,自己又为何需要从底层一步一步攀爬呢?
秦宇,从来都不是一个没苦硬吃的人。
秦宇跟着秦潜,前往功勋楼面见族中长老。
……
皇宫以东。
庆二公主府邸。
原本按照宫中礼制,即便是公主成年之后,也应该继续住在宫中,只有等到和驸马完婚后,方可从宫中搬到公主府中。
但是不知道这位庆二公主和皇帝说了什么,竟然让皇帝准许她搬到了公主府。
但是很快群臣便得到消息,皇帝将庆二公主赐婚给了安北侯的嫡长子。
此刻,公主府前厅。
三女两男安静的坐在下方,但是众人的眼神皆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被随意丢在一旁的龙纹圣旨上。
正中央,坐着一位女子。
她肤若凝脂,眉若远黛,双眸之中,似有星子闪烁,宁静而又深邃,琼鼻秀挺,一头乌发如瀑,容颜精致。
仿佛只要她坐在那里,其他人都会黯然失色。
正是庆二公主。
“二公主,那秦宇我也有有所耳闻,就是个天生废体,在镇北侯府中也是不受重视,您贵为千金之躯,那个废物如何配得上您!”
台下,一女子有些愤愤不平。
“那有何解?”
庆二公主语气平淡的说道,听不出任何悲喜。
台下众人顿时沉默。
的确是没有破局之道。
陛下赐婚,而且已经昭告天下了,已然是无解之局。
“殿下,要不我派人行刺,让这个秦宇不声不响的消失?听说他在秦府并不受重视,而且他的父亲安北侯在东荒战场整整十五年,三年才有一封书信,显然是对这个嫡长子并不在乎。”
“胡闹!”
台下左侧一男子摇了摇头,怒斥道。
“岂可刺杀安北侯之子?这种事情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都是大麻烦,根本没有办法收场!”
此人名叫王启明,乃是国子监出身。
虽然是读书人,但是也并非迂腐之辈。
如果刺杀真的能解决问题他也会同意这种方法,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不论刺杀成功还是失败,都是个大麻烦。
虽然说秦宇只是个废体,不受安北侯和秦府重视。
但他毕竟是秦府嫡子。
而且陛下赐婚,明显是为了拉拢镇北侯府。
庆二公主嫁给谁并不重要,只要对方是秦府嫡系就行了。
所以,就算是秦宇死了,还有另外的秦家子弟冒出来。
而刚刚说出刺杀的男子听到王启明喝斥反驳他的话,眼神中有些不忿,但是看到庆二公主在场,硬生生将怒火压制了下来。
庆二公主静静的听完二人的对话,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中却对这个名叫徐子俊的人有些失望。
徐子俊和王启明,二人乃是她最近刚从国子监招揽的幕僚。
但是如今看来,王启明的才智明显要高于这个徐子俊。
刺杀,并不是说不可以使用,但是将这种手段用在秦府嫡子身上,未免有些太过于荒唐了。
镇北侯府,在武勋中虽然不是拼品阶最高的氏族。
但是秦宇良才辈出,如今的镇北侯秦剑,被世人称为大夏军神。
四十年前,大夏和大奉发生战争,持续了整整五年。
最终,身为主帅的秦剑带领十万大军,摧毁了大奉名将徐谦,一路杀进大奉国境,势如破竹,最终距离大奉国都仅仅只有五十里。
如果不是西边的大乾和东荒的妖族乘机偷袭大夏,这一仗就算不能尽灭大奉,至少也能收获大奉一半的疆土。
这一仗,镇北侯名震天下。
然而,也是这一仗后,镇北侯主动交出了兵权,选择了闭门不出,专心钻研武学。
这一步以退为进,让宁德皇帝对镇北侯赞赏有加,赏赐不断。
庆二公主明白,镇北侯的这一举动,既免去了父皇对镇北侯的猜忌之心,也给了秦家二代们出头的机会。
秦潜和秦渊两兄弟迅速崛起。很快就成为了武勋子弟中的佼佼者。
二十年前,继承了安武侯的老大秦潜,在与南方蛮族一仗中,立下了赫赫战功。
然而他也学习自己的父亲,主动交出兵权,开始韬光养晦。
回到京城,开始掌管秦府,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世,但是其威名,还是天下皆知。
而继承了安北侯的老二秦渊,十五年前临危受命,成为了东荒战场的统帅。
前面十几年,秦渊一直稳扎稳打,虽然没有取得过大功,但是也没有犯任何的错误。
群臣们大喜,喜的是秦渊能够稳定住东荒的局势。
同时也是纷纷松了一口气,秦渊终究不是像他的大哥和父亲一般妖孽了。
然而,谁知道就在一个月前,突然传来消息。
秦潜居然一路屠杀掉了三品大妖,震惊朝野。
一门三名帅,这怎能不让皇室猜忌。
但是现在天下纷乱,并不是大夏一家独大。
所以面对秦府,绝对不能打压,而是要拉拢。
所以在这种局势下,怎么可能去刺杀侯府的嫡子?
“那秦宇不过是一个天生废体罢了,不足为虑。况且只是一门婚事而已,既然这件事情父皇已经决定了,那就不需要再多虑。”
“镇北侯府忠君爱国,对我大夏有大贡献,我作为父皇的女儿,能够为父皇分忧,也是一件好事!”
庆二公主展颜一笑,整件事情已然盖棺定论。
然而,她的双眸之中仍然是平静至极,看不出任何的悲喜。
一直以来,她都和宫中的其他皇女们不一样,不想一辈子困在这深宫围墙当中。
为了自己内心的野望,区区一个婚事,又能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