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文豪从进京离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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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请陈阳来讲课

“真的假的?”

王建国凑过来:“《人民文学》不是国家级的刊物吗?我记得能在上面发表文章的,都是全国优秀的作家。

咱们县里真有这样的人才?”

“千真万确!”张解放咧嘴笑道:“这陈阳还是我教过的学生呢!虽然只上到初中,但作文一直很好,

可惜了当年学校停学,他没有继续念书的机会……

诶对了!马上要高考了,不如请他来给学生们讲讲作文?”

“嗯,你这主意不错。”

王建国推了推眼镜:“那些高三的学生,作文总是千篇一律,要是能听听真正作家的经验,或许会有奇效。”

说干就干,张解放立刻去校长办公室。

路过教学楼时,几个学生向他问好,他都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满脑子都是请陈阳来讲课的事。

校长办公室里,李校长正在批阅文件。

听完张解放的请求,他放下钢笔,沉吟道:“陈家沟的陈阳?你说他在《人民文学》上发表文章了?”

“对对对!”

张解放指给他看:“就是这一篇《归途》,写的返程知青的事儿,这文笔是真好呀,我都反复看了好几遍,意犹未尽啊……

现在离高考不到三个月,学生们最头疼的就是作文,要是能让他来讲讲课,对学生们说不定就有帮助,校长您觉得呢?”

“你说的对,咱们一中出了位作家,值得好好宣传一下。”

李校长思索片刻:“行,你去吧。不过今天下午你还有课……”

“我已经和王老师调好课了。”张解放迫不及待地说。

李校长笑了:“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去啊。去吧去吧,路上小心。”

张解放道了谢,几乎是小跑着去车棚,推着自行车就往外冲。

正午的太阳火辣辣地挂在头顶,张解放蹬着自行车,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路过一片麦田时,几个正在劳作的社员直起腰来,好奇地看着这个急匆匆赶路的中年人。

“张老师!”一个黝黑的汉子认出了他,“这么着急去哪啊?”

张解放刹住车,用袖子擦了擦汗:“去陈家沟!找我的学生陈阳!”

“陈阳?”汉子眼睛一亮,“就是那个上《人民文学》的?”

“对对对!”张解放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自豪。

汉子竖起大拇指:“了不得!我们村出了个大作家!张老师,您教得好啊!”

张解放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又蹬起自行车。

车轮碾过黄土路,扬起细小的尘埃。

……

陈家沟公社办公室里,陈开山正吧嗒抽着旱烟,闲聊着天儿。

听见敲门声抬头一看:“张老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他连忙迎上去,握住张解放的手,“快请坐!”

张解放抹了把汗,顾不上寒暄,开门见山:“陈书记,我见陈阳在《人民文学》上发表文章了?你们知道这事吗?”

“当然知道了。”

陈开山笑着倒了杯凉茶递给他:“现在全公社都传遍了,连生产队的半文盲,都听说陈阳发了篇小说。”

张解放一口气喝完茶,茶水顺着嘴角流到衣领上都不在意:“我想请陈阳去一中给高三学生讲讲作文。

这不马上要高考了,他这篇文章写得好,又是本地人,学生们肯定爱听。”

“这是好事啊!”

陈开山眼睛一亮:“既能帮助学生们,又能宣传咱们公社的文化建设成果。走,我这就带您去找他。”

两人来到公社小学时,下午第一节课刚结束。

校园里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个调皮的学生在操场上追逐,扬起一片尘土。

校长办公室里,李校长正在和教导主任讨论期中考试的事。

听说来意,亲自带他们去教师办公室:“陈老师这会儿应该没课,在备考呢。”

推开教师办公室的门,只见陈阳正伏案复习,面前摊开的是数学课本,旁边放着厚厚一叠演算纸。

对桌的孙安安咬着笔杆,面前是一沓稿纸,上面写满了字,不时停下来皱眉思考。

“陈老师,”李校长轻声道,“有人找。”

陈阳抬起头,看见张解放,立刻站起身:“张老师!”

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声音里满是惊喜,“您怎么来了?”

张解放打量着这个曾经的学生,眼中满是欣慰:“好小子!出息了啊!《人民文学》都上了!”

陈阳不好意思地笑笑:“运气好罢了。”

“什么运气?你有这个实力!”

张解放的声音突然提高,引得办公室其他老师都看过来,说明来意:“我这次来,是想请你明天去一中给高三学生讲讲作文,你也知道,现在五月份,再过两个月就要高考了……”

陈开山接着话茬道:“陈阳,这是好事,公社支持你去。”

陈阳略一思索,目光在张解放期待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点头答应:“行,我准备一下。”

“我也想去!”孙安安渴望的看着张解放:“张老师,我能去旁听吗?这几天我也在尝试写作,想听一听陈老师讲的课。”

张解放爽快地答应:“当然欢迎!多一个人听就多一份收获嘛!”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

晚饭时分,陈家小院里飘着炖豆角的香气。

陈芳帮着母亲摆碗筷,不时偷吃一块锅里的土豆。

陈老汉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里的火光在暮色中忽明忽暗,他不时朝院门外张望,显然是在等儿子回来。

“爹,我回来了。”

陈阳推开院门,手里还拿着几本从学校借来的参考书,衣袖上沾着粉笔灰。

陈母从灶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阳娃,饭好了,洗洗手吃饭。”

饭桌上,陈阳说起明天要去县一中讲课的事。

陈老汉的筷子停在半空,一块土豆掉回了碗里:“啥?去一中讲课?”

“嗯,张老师来请的,给高三学生讲作文。”

陈阳夹了一筷子豆角,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明天要去地里干活一样。

陈母担忧道:“阳娃,你……你能行吗?那些可都是要考大学的学生,你别胡乱瞎讲,耽误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