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忍无可忍,重伤差役,捕头怀恨,引来总捕报复!
眼前少年的双手犹如囚笼般狠狠地掐着他的脖颈,直接让他脱离了地面。
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差点让钱无涯昏死过去。
众衙役只觉脊背生寒。
仅是一瞬间,众人似是体会到了钱无涯的生死两难。
在他们的视线中,少年森冷的目光犹如嗜血的野兽,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吴序……你……成武者了?”
郑松感觉如同做梦一般,在他心中,衙役捕快是高不可攀的身份,如今却被吴序一人震慑。
其余捞阴人震惊过后,露出喜悦,若是如此,以后谁还敢动辄怒骂他们捞阴人。
吴序随手将钱无涯扔了出去,他走到那名被打飞的衙役身旁。
戾气止不住的在胸膛跳跃。
强烈的杀意自他的身上涌出。
“你有几条命,敢碰我妹妹。”
吴序嘴角冷笑,既然心生如此污秽之意,那就去势留人,痛苦的度过一生吧!
在衙役恐惧的目光中,吴序全力一脚,踢向他的身体中间。
砰。
似世界毁灭般,那衙役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死了过去。
嘶!
众差役只觉下体一凉,心中万分后悔跟着钱无涯来此,说好的捞阴门低人一等,任人欺辱呢?
差点把命交在了这里。
看这情况,往后形势逆转了,有这少年在,捞阴门再也不是谁都能欺辱的了。
解决完那名差役,吴序缓步走到钱无涯的身旁,冷笑道:“你刚才说,要欺谁?”
钱无涯心中肠子都悔青了,本想找人背锅,没想到误打误撞找到正主了。也怪自己的小舅子有眼无珠,竟惹到这种狠人,一不小心,恐怕自己也要交代在这。
他止不住的吞咽口水,眼神不敢直视吴序,慌乱的趴跪在地上,泪水横流,哭着说道:“我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吴序视线扫过院中的其他差役。
众差役感觉像是被勾魂使者盯上一般,全都慌乱的跪在了地上,慌乱的求情。
“都怪我们有眼无珠,饶了我们吧!”
“滚。”
“以后再敢羞辱捞阴门……”
吴序瞬间爆发,一拳轰出,心猿意劲裹挟着雷霆之势,砸在了青灰色的砖墙上,碎裂的石砖四分五裂,露出一块难以抹平的孔洞。
众差役畏惧的看向吴序,眼前的少年有武者之资,未来成就不可限量,绝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
钱无涯最是感受清晰,他感觉像是在面对一头凶兽,下一刻,凶兽就会露出锋锐的利齿,将他撕碎。
在吴序冰冷的目光下,众人鱼贯逃离,似是慢了一些,就会步入那被阉割的倒霉同僚的后尘。
“吴序,你成武者了。”
待差役们离去,张五爷颤抖着走上前问道。
郑松等捞阴人眼神期待的看向吴序。
吴序自是知道众人的期望,但如今的他还不是。
今日之所以能震慑一群差役,全然在于自己的瞬间爆发和狠戾,打了钱无涯一个措手不及。
能够当上宁安县衙的捕头,虽不是武者,但定然也通些拳脚功夫。
钱无涯有一句说的没错,他披差衣,配长刀,背后站的是宁安县衙,有狂妄的资格。
刚刚之所以不敢反抗,是被自己的突然爆发吓破了胆。
自己的背后虽然也站着一名不把太玄皇朝放在眼中的师傅,但吴序并不想麻烦他。
若是遇到麻烦就靠着师傅度过,还谈什么武道绝巅,人间武神。
吴序看向众人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还不是武者,只是练了一门拳法。”
“你还不是武者,现在惹了县衙差役,后续他们报复该怎么办啊!”
“吴序,你逃吧,去找你的师傅,等你成为武者再回来,到那时就没人敢动你。”
“不用担心我们,他们不敢杀了我们,大不了被关起来,等你成为武者,一切都会变好。”
看着众人关心的神色,吴序笑着安慰道:“不用怕。”
“你不懂,钱无涯只是一个捕头,还好些。”
张五爷焦急的说道:“但宁安县还有三大总捕头,每一个都是武者。”
“你今天打了钱无涯,就是打了宁安县衙的脸,恐怕会遭到总捕头的报复。”
吴序听后,心中隐隐不安,沉声说道:“若是如此,恐怕我根本出不了宁安县,谈何逃跑?”
他看向宁安县衙的方向,继续说道:“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朱红色的大门气势恢宏,两侧坐落着两头威武的石狮子,站岗的衙役拄着红色的威武棒,无聊的打着哈欠。
钱无涯领着众人疾步穿过朱红色的大门,骂骂咧咧的说道:“狗日的捞阴人,怎么出了个狠茬子,害得爷爷差点交代在那。”
“钱头,柳三肯定是废了,咱们要不要报仇。”
“报仇?”
“是你能打得过那兔崽子,还是我能打得过。咱们去报仇,不够他一拳打的。”
钱捕头性格沉稳,善于经营,贿赂了不少钱财才成为了捕头。对于惹不起的人,他从不去招惹,这也是他能坐稳这捕头位置的原因。
“头,咱们是打不过,总捕头可是武者。”
有差役出声提醒道。
“嗯?”
钱无涯眼神一亮,心中浅浅有个想法。
他心下一狠,吩咐身前的差役。
“给我脸上来一拳。”
“啥?”那差役惊愕道。
下一刻,砰的一声,硕大的拳头打在了钱无涯的眼睛上。
“狗日的,你打我眼睛干什么。”
出拳的差役讪笑道:“钱头,这不是为了真实一点吗。”
钱无涯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面见江总捕。”
钱无涯捂着眼睛,急步向着县衙内院走去。
真以为打了他钱无涯不用付出代价吗?
哼!
不成武者,终为蝼蚁。
他的身后可是站着宁安县衙三大武者之一的江总捕,定要叫你付出代价,知道厉害。
穿过一道拱形门墙,来到内院。
钱无涯走到江总捕的办公门前,硬挤出几滴泪水,哭喊着冲了进去。
“江总捕,你要为属下做主啊。”
江总捕坐在案牍后方,看到突兀传闯进来的身影,一双剑眉微皱,面容威严,轻喝道:“吵吵闹闹,不识规矩。”
等他看清钱无涯的肿胀的双眼,再次发声问道:“发生何事,如此惊扰于我。”
钱无涯哭诉着说道:“江总捕,属下查到前几日伤害我们县衙差役的凶手,带领兄弟们前去缉捕,奈何那贼人凶悍,不只伤了我,还废了差役柳三的人事之能。”
“如今柳三昏死在县衙,眼瞅着活不成了。”
“还请江总捕出山,捉拿贼斯,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江总捕剑眉倒竖,充满威严的面孔上阴云密布,怒斥道:“何人胆敢行凶,简直不把我县衙放在眼里。”
“那贼人藏在哪里。”
“禀告江总捕,那人现如今就藏在捞阴门。”
“倒是颇有心机,竟然藏在捞阴门。”
江总捕沉吟道:“前头带路,前往捞阴门,捉拿凶手,以儆效尤。”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江总捕跨上长刀,走在前方,钱无涯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江总捕查看柳三的伤势后,点齐差役后,立马奔向捞阴门。
总捕带队,数十名差役跟随,长刀在侧,煞气滚滚的走在街道上,引得所有人侧目,宁安县已经数年没有出现过如此大的阵仗。
“竟然是江总捕带队,发生了什么事。”
“看这方向,好像是去玉河街。”
“快将消息带回去禀告东家。”
大街上众人议论纷纷,不少身影小跑着消失在街道,要将消息传回给东家。
众人走到捞阴门前,两名差役急步向前,踹开了大门。
“捞阴门胆大包天,竟敢包藏凶犯,给我围了整个院子。”
江总捕大喝一声,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在其身后,数十名差役鱼贯进入大门,四散开来,分别进入每个房间进行搜索。
不多时,张五爷,郑松等捞阴人再次被汇聚在院中。
钱无涯并未在人群中看到吴序的身影,连忙上前禀告。
“江总捕,那人不在。”
江总捕目光扫视众人,冷哼道:“包庇凶犯,罪该问斩,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交待,免受皮肉之苦。”
“江大人,我们捞阴门哪来的凶犯啊!”
张五爷苦笑解释道:“我们都是苦命人,本就是低人一等的命贱之人,又怎么敢行凶。”
钱无涯立马怒喝道:“还敢狡辩,那人就是你们捞阴门的人,不仅在前几日重伤县衙差役,更是在我眼皮底下废了差役柳三。”
江总捕瞥了一眼钱无涯,钱无涯讪讪的闭上嘴,退后一步,不敢再多言语。
“禀告江总捕,屋内已经搜过,并无其他人。”
钱无涯听到差役的汇报,立马走到江总捕身旁,轻声汇报道:“江总捕,还有个小丫头,是那人的妹妹,并不在这里,我看那人知道自己罪无可恕,提前畏罪潜逃了。”
江总捕目光阴郁的扫过众多捞阴人,冷声吩咐道:“回去之后,将凶犯的面貌特征绘画出来,发通缉令,赏银五十两。”
“那这些捞阴人?”
“一并带回大牢,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