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杀出个黎明
安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骑士？
虽然和想象中装备齐全的武装作战小队形象有些差异，但不管是谁，只要能救他……
“你他妈是哪来的怪物？！”
凯恩也愣住了。
他们所在的地牢，只有一条隐秘通道可以进入，而那条入口有一整支陆战队退伍老兵看守。
但杜明完全没走正常路线——
他打通了天花板！
为什么一点钻机的声音都没听见？是爆破闯入吗？
凯恩想不通，也没空去想——“大卫！你他妈的耳朵被屎堵住了！有人闯进来，赶紧处理掉！如果把他放跑，咱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去你妈的！”
大卫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那个混蛋有没有枪？穿没穿防弹衣？”
“都没有！”
“但……他穿了一身骑士盔甲！”
“砰！”
得到凯恩的答复，大卫一脚踢开房门：
“什么都没有，还敢来砸场子？骑士？别搞笑，现在已经不是中世纪了！什么铁板能扛得住我的5.56子弹？！”
话音未落。
AR15自动步枪喷射火舌。
这款诞生于冷战时期，深受老兵喜爱的美利坚自研武器，在步枪界占据着统治地位！使用铝合金与玻璃纤维强化塑料，造就轻量级、实用、耐草等优点，与m4并称军事科技的双子星——
“叮叮当当！”
子弹与铠甲碰撞，火星四溅。
5秒钟。
大卫弹夹清空。
没有任何停歇，退弹，换弹，瞄准，再次扣动扳机——
安德绝望的闭上眼。
这是哪来的傻蛋啊！
两轮弹药洗礼之下，别说你穿个盔甲，就算是军用级重型防弹衣也没用啊！
“干的漂亮！”
趴在地上躲避流弹的凯恩站起来拍拍灰，已经提前开起了香槟：
“我他妈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来找我们灰金集团的麻烦——”
“结束了吗？”
黑骑士的询问于烟雾中突兀响起，“那，我可就要开始了。”
“？！”
凯恩瞬间呆滞。
冷汗出现于额头，内心被恐惧笼罩——
他……
没死？！
怎么可能没死？！
那他妈可是步枪！硬生生扫射了半分钟，就算是美国队长来了也得跪！
安德也愣住了。
没死，骑士……没死？
那身盔甲真的有那么厚吗？甚至能防住子弹？那得是什么材料制作，多沉多厚啊？
“操！”
大卫不信邪，再度扣动扳机——
“砰！！！”
杜明瞬息抵达他的身前，一拳轰向头颅。
血雾弥漫。
无头尸首，瘫软倒地。
“闹够了没有？”黑骑士冷哼一声。
『什么鬼！』
『今天直播内容改成科幻片了？』
『这个剧本可没什么意思，应该把这个骑士也训成狗才好玩。』
『搞什么飞机！』
『灰金集团从哪请来的垃圾编剧？以为我没玩过AR15吗？别说骑士盔甲了，就算那是机器人也得被扫成废铁！』
『那是AI特效吗？头颅炸裂的挺真实，能不能把技术发我下，我要用来整蛊朋友。』
直播间弹幕布满质疑。
“嗒嗒嗒……”
走廊里响起大片脚步，“凯恩！什么情况？为什么开枪？发生交火了吗？”
其他守卫赶来。
“砰！！！”
杜明一拳穿透墙壁。
五指抓住一名守卫的头，骑士护手闭合——
爆！
硬生生捏爆！
“啊？啊……”
站在旁边，被淋了满脸血的另一个守卫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同伴倒在血泊中。
神经中枢失去大脑的指令，尸首还在不受控制的诡异抽搐、扭动，无法停止……
“啊啊啊啊啊！！！”
这名久经沙场，在别人家园作威作福，侵占掠夺的老兵。
崩溃了。
意志力被瞬间摧毁！
他丢下手中的枪，跑，不知道该往哪跑，但他要跑……
发软的腿不堪重用，摔倒在地。
但就算如此。
他也要逃，哪怕是爬，手脚并用，无比狼狈……
理智已经消失。
只要能远离恶魔，不管是去哪都好，他不敢面对那个骑士——
“啪嗒。”
直到那狰狞的骑士靴出现在眼前。
缓缓抬起。
勾起粘稠的血丝。
超越守卫的视线边缘，再——
猛然踏下！
“你他妈是什么怪物！！！”
又一人死去。
其他守卫这才反应过来，颤抖的手扣动扳机，发起无力的反击。
无效。
以往可以轻易摧毁人类身体的子弹，可以让他们剥削、控制弱者的底气，支持他们入侵别人家园的利器，彻底失效……
超凡。
正在改变世界格局。
“啊啊啊啊啊！”
黑骑士的护手，凭借蛮力硬生生插入护卫胸膛——
撕裂！
宰杀。
这是一场屠戮！
正如这些士兵曾经对别人做的一样，不过现在……
角色互换。
……
安德坐在血泊中。
他看着怪物在杀人，但没有丝毫害怕。
死吧……
全都去死吧！
这些混蛋，畜生，全都死掉才好！
他在笑。
哪怕今天死掉，也满足了，至少有这些恶魔、变态，给他陪葬。
终于。
死光了。
除了凯恩——
杜明还有话要问，这条产业链，从上至下，从买家到卖家。
都有罪。
“啪嗒，啪嗒……”
黑骑士踏着粘稠的血，从地狱中归来。
安德闭上眼。
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连自己也一起杀死，毕竟，这个骑士全程都在发出吓人的狂笑……
“你安全了。”
杜明自然不会。
他轻易扯断了连接着墙壁的铁链。
“哐当。”
自由。
安德不敢相信。
他无比渴望而不得的自由。
就这样随着清脆的铁器摔落声，归还于他。
“汪……”
安德张开嘴。
下意识发出叫声，摇动尾巴。
这是他被训导的，该表达喜悦的方式。
“嘘。”
杜明把手指竖在嘴前，纠正：
“赞美神明。”
“汪……”
安德还没反应过来。
他的大脑，已经被刻下烙印。
“赞美神明。”杜明又指引。
“赞美……”
安德颤抖，闭着眼说出这个单词——没有殴打，没有鞭笞，没有折磨。
他可以说话。
恍惚，不真切的事实。
“赞美神明……”
安德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
“不要害怕，黎明之神会保护你。”杜明满意地笑了，他带着安德和其他受害者，准备离开这里。
推开门。
“警告！警告！”
“立刻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不要做任何无谓的抵抗！”
十几架UH60黑鹰直升机盘旋在空中，刺眼的探照灯齐齐打在地下室出口，武装到牙齿的特效队员摆好阵列，上百个黑漆漆的枪口蓄势待发，统一瞄准向杜明——
“好大的阵势。”
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