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章 延寿(求追读)
断脊岭中,赵匪冷着脸走向血罗刹。
一言不发,直接开始撕扯血罗刹的衣服。
那血罗刹的衣服本就破损不堪,只被赵匪撕扯一下便露出了大半雪白的肌肤,使得本就诱人的玉体春光乍泄。
看到赵匪变得沉重的气息,血罗刹顿时脸色一变,知道赵匪是想要拿自己泄愤。
随即慌忙大喊道,“别!我这就传你琉璃宝卷剩下两卷。”
谁也没想到,这江湖中威名赫赫的血罗刹竟然会是这般小女儿作态,赵匪见她这模样,只觉得有些意外,“瞧你这反应,莫不是没经历过男人?”
这话让血罗刹的脸涨得通红,她咬着牙不再反驳,急急忙忙开始念诵宝卷口诀。
听到玄妙的武学内容,赵匪立刻收敛心神。
得益于灵台脑带来的超强悟性和记忆力,即便宝卷内容晦涩难懂,他听一遍就能抓住关键,稍作思索便深深印入脑海。
……
傍晚时分,整个断脊岭都陷入了沉寂,洞穴外赵匪架起篝火取暖,看着外面的山林。
“真没想到竟然是个雏儿。”
赵匪一想到刚才血罗刹那般姿态,就感到有些意外。
而一旁的血罗刹则是一脸愤恨地死死盯着赵匪,那神色恨不得要将赵匪生吃活剥了,这小子竟然完全不讲江湖道义,拿走了琉璃宝卷竟然还要了她的身子。
“莫要这样看着我,没杀了你已经是便宜你了。”赵匪看向不远处蜷缩在角落里的血罗刹。
先前若不是那血罗刹在一旁拱火起哄,那任丰未必会突然发难。
赵匪为人最是记仇,这血罗刹都已经落得如此田地还不老实,依旧要算计于他,赵匪又岂能不讨回点利息?
夜色笼罩断脊岭。
赵匪望着跳动的篝火,喃喃自语:“眼下已经得了琉璃宝卷,往后该去哪落脚?”
回想起一切的开端,不过是为了县衙那点赏银和游龙步的消息,才跟着荣昭锋进了这断脊岭。
那荣昭锋一听琉璃宝卷的事就起了杀心。
不过就算没有宝卷,平日里处处刁难,以赵匪的性子也断然不会让他好过,早晚会有一番争斗。
可这么一来,算是彻底得罪了官府。
虽说自己有些功夫,但没背景没靠山,回昌平就是自投罗网。
昌平县是待不下去了,得另寻安身之处。
“有这身本事,还怕没地方去?”他想起血罗刹说过的话,心里多少宽慰了些。
但到底该去哪,思来想去还是没个着落。
睡不着索性起身,摸黑来到水潭边,借着月光练起拳来。
最近的遭遇,让赵匪对实力有了更深的渴望。
就像荣昭锋、任丰这些人,哪有什么是非对错?
在这乱世江湖,拳头硬才是硬道理,技不如人只有死路一条。要不是自己有点本事,早折在他们手里了。
“江湖就是弱肉强食,争强斗狠,拳头说了算!”赵匪咬牙低吼,拳风带起阵阵呼啸。
铁衣功暂时卡在瓶颈,六合拳也练到了头,他决定把精力全放在莽牛劲上。
一直以来,这门内练功夫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光有铜皮铁骨还不够,得配上这数千斤内劲,才是赵匪摸索出来的制敌之道,否则也只能是挨打的人形木桩,根本没有反制的手段。
琉璃宝卷虽也是内外兼修,但侧重滋养五脏六腑,跟莽牛劲这种实打实的攻杀功夫完全不同。
想在这险恶江湖活下去,莽牛劲必须练到极致。
莽牛劲共分十重,悟性寻常的武夫修习一重便要数年乃至十数年的功夫,而赵匪却觉醒了灵台脑,悟性超凡,不消数月便已经将莽牛劲修炼到了第四重。
修行速度不可谓不恐怖。
……
另一头。
县衙后宅里,昌明寿半躺在雕花床上,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下人捧来的青瓷瓶。
这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县令,连喘气都带着浓重的痰音,“这玩意儿,真能让人多活三十年?”
“是仙人赏赐,宁府老爷特意命小人送来的。”宁府的下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我问你是不是真有用!”昌明寿猛地咳嗽几声,干细的手指重重拍在床边。
平日里他深居简出,大小事务全丢给县丞,可一听说有延年益寿的灵药,立刻就从后宅钻了出来,不敢耽误分毫。
“小……小人实在不知啊!”
昌明寿冷哼一声,目光扫过桌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瓷瓶。
一个是给自己的,另一个本该送去给县丞。
他抓起其中一个,拔掉塞子拿在手中晃了晃,喉结上下滚动。
犹豫片刻后,一仰头将瓶中液体灌了下去。
他本是个谨慎的人,但想着这是宁府送来的,心里便放宽了大半。
宁府再势大,也不敢明目张胆毒害朝廷命官。
况且自己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面对这种神药,就算是毒药也甘愿赌上一把。
灵液下肚,昌明寿只觉一股热流直冲丹田,紧接着浑身说不出的轻松,七窍仿佛都通了气,多年积攒的浊气一股脑往外涌。
他慌忙摸过铜镜,凑近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原本斑白的头发竟隐隐透出青色,脸上的老年斑淡了大半,连眼神都清亮了许多。
“好药!真是神药啊!”昌明寿激动得双手发抖,又抓起另一个瓷瓶。
“大人且慢!仙师吩咐过,这药只需服用一份,多喝也没用啊!”宁府仆从吓得脸色惨白,连忙阻拦。
昌明寿理都不理,仰头将第二瓶灵液一饮而尽。
“就算不能再添三十年阳寿,多活二十年、十年,哪怕一年半载也是好的!”
他突然扯开嗓子大喊一声,“来人!”
几个衙役闻声冲进来,昌明寿指着浑身发抖的仆从,恶狠狠道:“此人以下犯上,冲撞本官,打入死牢,即刻杖毙!”
“大人!这是为何啊!?小人冤枉啊!”仆从瘫倒在地,哭喊着求饶。
可昌明寿根本充耳不闻,只是举着铜镜,对着自己的脸反复打量,表情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