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邻居们转变态度

所谓的煤末儿，就是运输过程当中掉落进泥土里的碎煤，

而煤核，则是燃烧不完全的残余，

它们都是被穷得用不起煤炭的穷人，从泥土里、从煤灰当中扒拉出来，然后自用或者卖给煤铺的，

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燃烧值很低，价格自然也很便宜，

傻柱过去大半年用的就是这种残次品，

就这，还是煤铺老板马兴邦，看在何大清以前帮忙做过很多次宴席，特意照顾兄妹俩的结果。

何雨柱的声音，马兴邦可谓相当熟悉，

听到他一上来就财大气粗的要300斤煤，还特地点明不要煤末儿和煤核，

不由得诧异的看了过来，

“嚯，傻柱子，你这是搁哪儿发财啦？”

何雨柱有些心塞的，再次把街道办的事情讲了一遍，

马兴邦听完以后倒是没多说什么，大手一挥，就安排人给他装煤。

坐着板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回到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口，何雨柱一边把妹妹从板车上抱下来，一边安排她做事，

“雨水，你赶紧回家开门，

然后拿着扫帚、撮箕把煤棚里没用完的煤核和煤末儿都扒拉出来，咱们等会儿做煤饼。”

何雨水刚一落地，就飞快的向着院子里跑去，

“知道了哥，我这就去。”

看到妹妹回家，何雨柱这才转身，和运煤的工人一样，抱起装煤球的小筐往四合院里走。

刚进院子，就看到三大妈挺着大肚子靠在门上，看着在院子里玩儿的阎解放，

“哟，柱子，这是去买煤啦，

刚刚看到雨水风一样跑进中院，叫都叫不住，我还以为你们兄妹又遇到什么事儿了呢。”

“哪儿能呢，我总不能这么倒霉，上哪儿都能遇到特务，

那什么三大妈，忙着呢，就不跟你多说了。”

“成，你忙你的，看着点儿路，别撞着我们家解放就成。”

“这么大个院子，不会的。”

抱着煤筐走进中院，一大妈、贾张氏他们依然没有散去，还聚集在院子里讨论特务的事情，

看到兄妹俩前后脚回来，也跟着打起了招呼，

“柱子买煤回来啦，要帮忙吗？”

“柱子，要帮忙吗，我看雨水在扒拉煤核，是不是要做煤饼。”

……

见邻居们客气的打招呼，有些人甚至连称呼都变了，何雨柱也一一笑着回应，

“这次买了300斤煤，50斤劈材，都在外面呢，

麻烦各位大婶大妈了。”

见何雨柱没有拒绝，邻居们帮忙扒拉煤核的帮忙扒拉煤核、帮忙搬东西的帮忙搬东西，很快就行动了起来，

“嚯，傻柱这小日子好起来了，

原来都只用得起煤核，现在都烧煤球了。”

“可不是，傻柱这小子走了狗屎运，让李主任看上了，进了街道办，不然还有得熬呢。”

……

她们说的这些小话何雨柱是没听到的，就算听到他也不会在意，

人嘛，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才是常理儿，计较不过来的。

有了邻居们帮忙，350斤东西，三下五除二就搬完了，何雨柱回家拿了一个铁榔头出来，咔咔咔的开始砸煤末儿和煤核，

原本就离何大清寄钱回来没几天，没剩下多少煤核，

在邻居们的帮助下，一排混合着黄泥的湿煤饼很快就出现在房檐下。

邻居们帮忙，何雨柱自然得表示感谢，

“谢谢各位大婶，大家今儿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就搭把手的事儿，柱子你怎么还谢上了，没事我们就先回了，你忙你的。”

“小事儿、小事儿，谢什么。”

邻居们走后，何雨水抬头看着哥哥，一脸的疑惑，

“哥，我们家以前做煤饼，怎么没见大婶大娘们来帮忙，今天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并不想把妹妹教得满心都是算计，

听到这个问题，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哥哥今天揍了欺负大家的坏蛋，大家才来给怎么帮忙的。”

闻言，想起中午的事情，何雨水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哥哥，

“哥，我知道了，

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厉害，收拾那些欺负人的坏蛋。”

小孩儿的话，三分钟热度，何雨柱并不会当真，但这不妨碍他借机教何雨水，

“雨水想要像哥哥一样厉害，可要好好吃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收拾坏蛋。”

“嗯，我会好好吃饭的，我要像你一样有力气。”

看着天真的妹妹，何雨柱笑了笑，“成，以后像我一样厉害，好了，你去玩儿吧。”

“嗯，我去找二妹了。”

看到妹妹转身向后院跑去，何雨柱看了一眼煤棚里的煤炭，转身回家开始生火，

他倒不是要做饭，而是准备烧水。

后世习惯了喝开水，

何雨柱穿越过来的这小一天时间里，

除了吃饭的时候和妹妹一样就着水吃窝头以外，他是一口水都没喝。

倒不是他矫情，实在是不敢，

这个时代的东大，老百姓的平均寿命为什么只有35岁，

除了超高的产妇、婴幼儿死亡率以外，罪魁祸首其实就是饮用水的问题，

由于红薯、玉米、土豆的引进，最近200多年，东大的人口暴增，

导致燃料需求也极速上升，

在过去的两三百年里，城市、农村周边的树木被砍伐殆尽，

煤炭的开采，也由于工业的落后的原因，几百年来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巨大的供求矛盾之下，导致老百姓不得不喝生水，

有钱的人打井、或者买水喝，

没钱的人，就只能和牛、马等牲口一起，喝江水、河水、湖水，

摄入大量的诺如病毒、轮状病毒、星状病毒；痢疾杆菌、大肠杆菌；蛔虫、鞭虫、钩虫，……

然后各种恶心、呕吐、腹泻、高热、便血，……

北方还好一点，冬天取暖的时候，有大半年的时间能喝上开水，

南方地区，那就真是遍地的排骨胸、大肚皮，

场面恐怖而吓人，

再加上医疗条件落后，这个时候东大老百姓的死亡率其实高得惊人，一不注意就嘎了。

何雨柱很多时候都在庆幸，自己穿越到的是50年代的北平，家里条件也不差，

要是穿越到了古代，

别说遇到权贵，就是喝一口水，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