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快乐水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回到家中，江黎把买来的生活用品全都整理了出来。
随后把魔女小姐叫到了洗手间。
“这个叫牙刷，涂上牙膏后，在嘴里来回刷就好了。”
说罢，江黎给她演示了一遍。
卡卡宴虽然CPU经常转不过来，但那都是因为缺乏现代生活常识。
实际上只要江黎教她，她都上手的很快。
除了筷子。
“是这样吗？”
卡卡宴照着江黎说的，把白色牙膏挤在牙刷的软毛上。
“对，然后刷牙。”江黎道。
“好痛！”
牙刷一伸进嘴里，卡卡宴就叫了起来。
这个叫牙膏的玩意是不是有毒，为什么吃进去舌头那么痛，还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该死的江黎是不是在算计自己。
但是卡卡宴看江黎也用了牙膏，完全没事。
她想要吐掉嘴里让她不适的东西。
“刷多了就习惯了，牙膏都是这样的，还是说你要换儿童款的？”
江黎在一旁抱着胸，饶有兴致的瞧着卡卡宴。
“？”
一听要换小孩子用的，卡卡宴皱起眉头，强忍着住要吐掉的冲动，又继续刷了一会。
随着牙刷的来回做工，绵密的泡面逐渐从齿间往外溢出，很快辛辣的味道蔓延到了鼻腔。
“差不多了，可以吐掉了。”
听到江黎的话，一刻都没有犹豫，卡卡宴拿起漱口水冲洗口腔，然后全部吐掉。
“呸呸呸...”
如此重复了5遍，她才把口腔中牙膏的味道冲散。
说来也奇怪，明明过程那么难受，刷好牙后嘴里却感觉清爽了不少，呼吸间，仿佛牙齿中间有惬意的凉风刮过，隐约还有一股草木香。
对着镜子卡卡宴亮出她的牙齿。
从镜面的反射中可以看出，她的一口白牙生的十分规整，而且每一颗都大小适中，洁白好看，就连虎牙都好像比正常人尖利许多。
江黎看着这两排牙齿，又瞧了瞧他小臂上的两排牙印子，忍不住问道：
“你平时不刷牙的话，牙齿怎么还能保养的这么好。”
“哼哼，好看吧？”听到夸奖，卡卡宴得意的昂起头，“魔女的身体，长到20岁左右就会停下，之后只要不染些奇怪的病症，一直到死都是最完美的状态。”
“哦。”江黎点了点头，“但是刷牙还是记得早晚一次，起床刷，然后睡前刷。”
“为什么啊！”卡卡宴抗议道，“我牙齿这么健康，你不是都看见了。”
江黎不以为意，继续解释道：“因为你还没习惯现代饮食，所以现在牙齿没事。”
“等你吃多了，你就知道什么是蛀牙了。”
“什么意思...”卡卡宴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江黎。
“你以为那些东西为什么会这么好吃？”
江黎反问道。
“因为人类的手艺好？”卡卡宴歪着脑袋，他实在不懂江黎说的意思，食物只分好吃和不好吃，难道人类还对吃的东西上面撒了魔法？
“因为都不健康。”
江黎淡淡笑道。
“...”
听罢，卡卡宴吞咽了下口水。
回味起泡面的味道，她突然感觉不那么香了。
“放心，吃了也不会死人。”江黎见她一副呆愣的模样，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就是会...”
他本意只是想让卡卡宴记得刷牙，养成现代人的生活习惯，没想到这笨女人的反应这么大。
看来她真的很爱吃东西。
“就是什么？”
卡卡宴急得拍了下洗手池。
“就是有概率得一些折磨你的小病。”
江黎掰了掰手指数道：“牙痛、肥胖、长痘痘、肠胃病还有各种要不了命，但是会让你难受的病。”
听罢，卡卡宴的俏脸呆滞住了，她的认知再一度刷新。
卡卡宴之前累积的对现代社会的滤镜被打碎，她头一次得知，社会中的存在的黑暗面。
“可是这些食物真的很好吃。”她微微拉上眼睑，神情也随之肃穆。
看着她纠结的样子，似乎正在心里面衡量美食和健康的权重。
“也不用那么紧张，你看我吃了20多年都没事。”
江黎摆摆手，示意对方放轻松。
“才20多年，当然看不出！”卡卡宴回过头来，煞有介事的看向江黎。
这一下搞得江黎有些懵圈。
他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很快江黎就想起来了，卡卡宴是魔女，不能用人类的眼光来衡量对方。
区区20多年，对于卡卡宴来说，也只是很短的一部分时间。
“你要是这么担心的话，那就多吃点清淡的食物咯。”
“清淡的食物...那好吃吗？”
“你说呢？”江黎忍不住挑眉，“快乐这个东西，都是有代价的。你吃的开心了，肯定要支付点什么，就比如健康。”
“都支付健康了，那还要不要付钱？”
卡卡宴迟疑道。
由于这个问题的脑回路太过新奇，江黎不由得楞了一秒。
差点就被卡卡宴绕进去了。
“钱只是一个门槛。”江黎挠了挠脸颊，“它只决定你能否接触到想要的东西。”
“道理我都懂。”卡卡宴点了点脑袋，迟疑片刻后她朝着江黎眨了眨眼。
“现在我渴了，有没有什么不健康的水尝尝。”
好家伙，来到现代没几天，都懂得举一反三了。
听卡卡宴这么一说，江黎也觉得有些口渴。
正巧冰箱里有刚刚从外面买的快乐水，他转身打算去拿。
卡卡宴非常机灵的跟在后面，目光已经虎视眈眈的锁定在冰箱上。
“你去厨房取个杯子。”江黎不用回头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罐快乐水。
江黎感觉现在真是落魄了，要是放以前，这一罐快乐水他只喝一半，剩下的放没气了也就扔了。
如今，一罐可乐要分着两个人喝。
卡卡宴取来水杯放在桌上。
只听耳边传来“呲”的一声，随后便是气泡快速消散的声音。
打开快乐水，江黎倒了一半在杯子。
卡卡宴盯着这些不明黑色液体，紫檀色眼眸微微颤抖。
江黎说的对，果然不健康，看上去就像毒药一样。
她小心翼翼的望了眼江黎，见对方像没事人似得拿起罐子一饮而尽。
随后江黎长舒一口气，嘴角扬起了满足的笑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这个玩意叫什么？”
卡卡宴还是有些不敢喝。
刚刚江黎说的东西让她有些忌惮。
“快乐水。”
江黎道。
“哪里快乐了？”
“你尝一口就知道了。”
卡卡宴弯下腰，盯着眼前这杯乌黑的水，不时还有气泡从底下冒出，这样的画面，很容易让她联想起那些炼制毒药的画面。
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卡卡宴最终举起水杯，将快乐水倒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