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毕业危机！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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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晨八点四十五分，李飞站在教务处门前，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裤缝。
走廊空荡荡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响。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李飞同学？进来吧。”
推开门，张主任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
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个人。
分别是体育教研组的王老师，他是一个皮肤黝黑、肌肉结实的中年男子。
另外一个是学生处的刘老师，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严肃。
“坐。”张主任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声音不冷不热。
李飞刚坐下，就注意到桌面上整齐摆放着一叠文件。
张主任推过来最上面的一份：“你看看这个。”
文件是一份打印工整的举报信，措辞严谨，指控李飞在大一体育课上请人代考，才通过了游泳测试。
信中还附了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和李飞体型相似的男生正在游泳，只能看到背影和侧脸。
“这不是我。”
李飞立刻否认，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贝：“我大一确实不擅长游泳，但我是自己考过的，只是成绩刚好及格。”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缝，感受到布料下渗出的冷汗。
“举报人提供了很详细的证据。”
刘老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包括你当时的课表、游泳馆的监控时间...”
“等等。”
李飞突然意识到什么，身体微微前倾：“游泳测试是大一下学期的事，那时候我...”
他突然停住了。
大一下学期，他确实因为爷爷去世请了两周假回老家。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接到家里电话时的震惊，连夜赶火车时的无助，葬礼上父亲佝偻的背影...
“想起来了？”
王老师冷笑一声，结实的手臂交叉在胸前：“你请假期间，游泳课已经结束了，按理说应该重修，但你却突然出现在补考名单上。”
他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李飞的脸，似乎在寻找说谎的痕迹。
李飞的后背渗出冷汗，衬衫黏在皮肤上：“我可以解释...”
他的声音有些发干。
紫瑶在教务处楼下的樱花树边长椅上已经等了四十分钟。
她不停地看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却不敢给李飞发消息打扰。
橙子在她脚边的猫包里不安地动着，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当李飞终于走出教务处大楼时，紫瑶立刻迎了上去。
阳光下，她清楚地看到男友苍白的脸色和紧绷的下颌线。
“怎么样？”
她急切地问，手指不自觉地抓住李飞的衣袖。
李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们说我找人代考游泳，要取消我的毕业资格。”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颤抖。
“什么？！”
紫瑶惊呼，引来路过的几个学生侧目。
她压低声音：“这怎么可能？你游泳虽然不太好，但通过考试绝对没问题啊！”
“大一下学期我爷爷去世，我请了两周假回老家。”
李飞的声音有些发抖，眼神飘向远处：“游泳课是在我请假期间考的试，我回来后补考...”
他深吸一口气：“但他们说补考名单有问题，怀疑是伪造的。”
紫瑶紧紧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潮湿和冰凉：“一定有误会，我们去查清楚！”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像是要给李飞注入力量。
两人匆匆赶往体育教研组办公室，却被告知当年的记录已经被归档，要周一才能调取。
走出办公楼，初夏的阳光本该温暖和煦，此刻却刺得李飞眼睛发痛。
他抬手遮了遮眼睛，突然停下脚步。
“我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震颤：“当时是陈明帮我安排的补考！他说认识体育组的老师，可以帮我申请特殊补考！”
“陈明？”
紫瑶倒吸一口冷气，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我前男友？他现在是学生会副主席，确实能接触到这些...”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火花。
就在这时，李飞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现在你知道得罪我的后果了，想毕业？离开紫瑶。”
紫瑶凑过来看到短信内容，气得浑身发抖，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这个卑鄙小人！我要去找他当面对质！”
她转身就要走，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愤怒的弧线。
“别冲动。”
李飞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没有证据，他肯定不会承认，反而会打草惊蛇。”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与刚才在教务处时的慌乱判若两人。
周一一早，天刚蒙蒙亮，李飞和紫瑶就等在档案室门口。
晨露打湿了紫瑶的球鞋，但她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地看表。
当管理员终于来开门时，两人几乎是冲了进去。
调出当年的记录后，他们发现了问题所在。
补考名单上李飞的名字是手写添加的，笔迹和其他打印名字明显不同，墨迹颜色也略深。
“这不能说明什么啊。”
紫瑶着急地说，手指点在名单上：“很多补考都是后来手写添加的，这很正常不是吗？”
体育组的王老师摇摇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问题是，当时的游泳老师记得很清楚，那学期只有三个人补考，名单上却有四个名字。”
他翻开另一本记录册：“而且你看，其他补考学生都有老师签字确认，唯独李飞的名字旁边是空白的。”
李飞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老师，补考那天有没有签到表？我记得我们都要签到的。”
王老师翻了翻档案：“有，但...”
他拿出另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没有你的签名，只有三个学生的。”
紫瑶一把抓过签到表，仔细查看每一个签名。
突然，她的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这个签名是伪造的！”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李飞的'飞'字最后一笔应该是上扬的，这个却是往下压的！而且整体字形也不对！”
“就算如此。”
刘老师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要证明是陈明做的太难了，他是学生会干部，平时表现优秀，没有动机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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