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清竹出事
“啊！”
大堂内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围在门口的百姓全都惊呼一声，他们围观的久了，自然知道这是有人被执行杖刑。
挤在百姓群中的张登科，听到这声惨叫心脏猛地一跳。
难道是小川被打？
不一会，堂内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原本还满脸焦急担忧的张登科，听着听着，焦急的情绪慢慢变成疑惑。
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裴川嗓子什么时候这么粗了？
正当张登科想凑进去看看的时候，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张叔，你看什么？”
“我看你被打的……咦，裴川，你怎么出来了？”
张登科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转过身惊喜的看着裴川。
双手按着裴川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事才松口气，“既然你没事，那么里面被打的人是？”
“当然是冤枉我的人？”
张叔庆幸，虽然裴川已经差遣一个国公府的护卫告诉他没事，可他看不到里面如何审案子，心中依旧担忧裴川。
“你怎么也和裴川一起出来？”张登科看向贾易，有些好奇。
裴川贾易小时候差不多一起长大玩耍，张登科自然也是认得贾易。
贾易挠挠头，嗓子沙哑道：“也有个案子，不过没事。”
“你嗓子怎么哑了？”
贾易不好说自己差点被打个半死，只好说，“有些内热邪火。”
大堂内惨叫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
不是快打完了，而是被打板子的两人快被打没了。
“不走么？”贾易问。
“等一下。”
贾易虽然不知道等什么，但他现在对裴川彻底服气，裴川让等他自然也跟着等。
过了一会，大堂内彻底没了惨叫声音，裴川对着远处当值的护卫潘三招招手。
潘三虽然当值，但一直用余光瞥着裴川的位置，看到裴川招呼，当即前一亮，小跑过来。
“有什么吩咐么？”
“吩咐谈不上，看一下王管事被打的如何，是重伤，还是昏迷，或者咽气？”
“是。”
潘三当即小跑离开，不一会又小跑过来。
他目睹全程，自然知道这个王管事是幕后黑手，于是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出手杖刑的护卫并未留手，现在王管事已经被打的昏迷。”
“多谢，你先回去吧，莫要影响当值。”
“是，有事就吩咐。”
潘三点头，语气有些客气的过分。
裴川眼中并未露出喜色，而是陷入沉思。
张登科和贾易都吃惊的看着一副狗腿样子的潘三，还有沉思的裴川。
两人两脸懵逼。
潘三是国公府护卫，开脉三重的修为，为何对裴川如此恭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川思考结束后看向贾易，沉声道：
“贾易，你相信我么？”
“当然相信。”
“你现在立刻开始在周家的杂役中散播谣言。”
“什么谣言？”
“周掌柜想要灭口王管事。”
贾易瞬间瞪大眼，吃惊的看着裴川。
“那”个王管事帮周掌柜这么大的忙，会这么残忍？”
“必定趁机勒索大量银子……”
之后的话裴川没有说下去，但贾易却明白了了，当即表情坚定：“交给我吧。”
裴川拍了拍贾易的肩膀道：“这段时间，周家再嚣张也不敢对你出手，等这个风头过去了，你也不需担心，周家存不存在还不好说。”
“我信你。”
贾易说完之后，就离开，准备散播谣言。
裴川看着贾易匆匆离去的背影，他之前承诺给贾易买开脉丹，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张登科心中彻底松口气，道：“这下好了，明日就是锦衣卫招人日子，因为你父亲的原因，你可以不用审核直接加入锦衣卫。”
裴川也轻轻笑着，“张叔，我们回家吧，瑶瑶应该也在家中等着的。”
张登科轻轻点头，“清竹这个时候应该回来做好饭了，不过也不好说，这段时间公主府好像有事，她经常回来的很晚。”
……
另一边。
周建武扶着脸肿的和猪头一样的周掌柜走出大堂。
周建文心中起伏不定。
他本以为十拿九稳，可刚刚看兄长焦急拉王管事进去，现在又这么长时间都没出来。
如今看到父亲和大哥出来，周建武长长的松口气，立刻迎了上去。
周建武此时神色怔然的扶着父亲，似乎并未看到上前的弟弟，他脑海中仍浮现裴川那眼神。
“兄长，父亲，你们可算出来了。”
听到弟弟的声音，周建武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神色无比复杂的说道：“建文，你的锦衣卫名额，没了。”
周建文吃惊的看着兄长，他本以为父亲和兄长出来是把裴川给解决了。
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见到兄长目光黯淡，他便转身看向父亲。
“父亲，你怎么被兄长扶着，还有裴川的到底发生什……”
周建文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父亲衣服上的血迹，还有侧脸上醒目的巴掌印和那肿的猪头一样的脸。
眼中再次露出吃惊神色。
“莫要多问，先回家吧。”周掌柜脸色难看道。
只不过因为他的牙被裴川一巴掌扇掉了好几颗，此时说话都有些漏风。
周建文看到这一幕，怒气更盛。
当即咬着牙捏着拳头看向周建武，问：“兄长，这是什么情况，到底是谁把父亲打成这个样子的！”
“裴川。”周建武苦涩叹息。
周建文震惊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诬陷裴川，然后把他给废了，顺便抢走他锦衣卫的名额么？
怎么一晃的功夫，锦衣卫的名额没了，裴川还当着自己兄长的面前，把自己父亲打成这个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
……
裴川和张叔回到张家小院，刚开门。
在门口等候的裴瑶惊喜的冲出来，跳到裴川的怀中道：
“哥，张叔，你们回来了？”
“瑶瑶真乖，你清竹姐回来了么？”
裴瑶轻轻摇头，拿出一张纸。
“清竹姐没回来，只是一个自称公主府的人送来一封信。”
张登科眉头一皱，立刻打开信。
看了几行字后，张登科脸色苍白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