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见女国师
裴川挽了袖子，一起和张叔劈柴。
等木柴劈完，裴川随口询问，“张叔，书铺生意如何了？”
“还行。”
张登科笑容有些勉强。
其实裴川之前不是没想过和父亲好友张登科借钱。
可是张叔的书店如今经营困难，已经欠了不少银子，他实在是难以向张叔开口。
又闲聊两句，张叔语气有些凝重询问：“锦衣卫危险重重，你父亲便是……小川，你真下定决心加入锦衣卫？”
“嗯。”裴川认真点头。
张登科看出裴川眼神中的认真，知晓自己这个侄子这次并非玩笑。
他心中大致估算一番，锦衣卫两天后招人，他明后天两天借一借凑一凑，差不多能凑齐五十两。
张登科起身拍了拍裴川的肩膀道：“瑶瑶快做好饭了，我就不在这吃饭了，先回书铺了。”
“张叔慢走。”裴川点头。
目送张叔离开，裴川进屋他吃完饭。
“哥哥，其实今天清竹姐姐和张叔一起来的。”
说着，裴瑶边献宝一样捧起厚厚的被褥对裴川道：“这是清竹姐姐在布庄给你买的，这样到冬天的时候，哥哥也不会冷了。”
裴川看着厚被褥，想着那个对自己异常冷漠的少女，心中怔了一下。
他记得在原身在好赌前，和张清竹关系说不上好，但也不说坏。
后来原身用各种借口和少女借了很多次钱不还后，少女对他的态度便一次比一次冷漠。
裴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穿越过来，福是没怎么享受过，又饿又冷，威胁，白眼，这些罪倒是一个都没错过。
裴川吃完饭后，往火塘里再添些木柴，然后知会妹妹一声便从家里出发，继续到湘竹苑门口的茶楼侯着。
茶水续了三杯，他终于见到一辆马车驶进湘竹苑。
裴川精神一震，立刻放下茶杯在湘竹苑围墙上找一处无人地方爬了上去。
骑在墙头上，裴川看了一眼湘竹苑内翠绿的湘妃竹，轻轻一跳。
落地后。
他刚准备观察一下湘竹苑内的环境，发现自己好像在墙头上跳错了方向，又重新跳到大街上。
裴川眉头轻皱，他再次爬上墙头。
这次他反复确定方向，然后向着竹林纵身一跃。
再次落地后。
他发现自己又出现在围墙外。
裴川眉头紧锁。
“难道是女国师在湘竹苑内布置了阵法。”
“以女国师一剑灭掉成千上万大妖的实力，想必知道我翻墙的行为。”
“怕是把我当成蠢贼，只是赶了出来。”
裴川知晓事不过三的道理，前两次女国师没小施惩戒，不代表第三次也不会。
这次裴川爬上围墙，没有跳下去，而是对着湘竹苑的位置，小声喊道：“国师，我有话要对你说。”
下一刻。
天旋地转。
当裴川意识恢复过来时候，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幽静的小院子中。
他环顾四周，看到院子四周全都是翠绿色的湘妃竹。
院子中央则是一间阁楼。
阁楼四周遍布着红烛琉璃灯。
红烛琉璃灯的中间则是一个精美的八卦图。
一袭身穿红衣的宫裳丽人，带着银色面纱闭目盘膝坐在八卦图中央。
宫裳丽人怀中抱着一柄晶莹剔透的白玉长剑，白皙的纤纤玉手捏着不知名的印决，显得圣洁而肃穆。
原本裴川心中还有些焦躁。
在见到宫裳丽人的第一眼后，心中瞬间静了下来。
裴川如果是平日见到如此绝美诱惑的女人，心中必定会不可抑制的产生绮念和非分之想。
但是如今，他只觉得这宫裙女子无比圣洁，不可以亵渎半分。
裴川想开口，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过了一会，阁楼内的宫裳丽人缓缓睁开双目，丹唇轻启，传出的声音却极其淡漠。
“你只有一句话机会。”
裴川心中一凛。
这才回过神来，面前的绝美宫裙女子不是别人，是一剑削平山峰，灭了成千上万大妖的女国师姜洛仙！
在察觉自己能开口说话后，裴川没有犹豫直接开口道：
“国师要找的东西就在裴国公府。”
裴川话音刚落。
原本闭着眼睛的宫裙女子，突然睁开些许柔媚的凤眸看向裴川，柳叶细眉微颦。
“唰唰……”
院子周围的湘妃竹林无风自动，一阵摇晃。
裴川瞬间就被女国师的柔媚的凤眸吸引。
女国师闭眸打坐，声音和气质很冷，冷的让人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但宫裙女子一旦睁开眼睛，却意外的给人一种柔媚的感觉。
洛玉仙沉默了一会，闭上双眸，再次问。
“你还知道什么？”
随着女国师闭上眼睛，刚刚那股柔媚的感觉消失，裴川凝注心神，让声音尽量平和：“我知道国师要找的东西是“玉”。”
裴川并没有一开始就把自己掌握的我所有情报全盘托出。
手中有牌，才好谈判。
“你有何求？”
“我想拜国师为师。”
“此物重要程度不值得我收徒。”姜洛仙手指微动，似是在掐算着什么，缓缓道：“且以你的资质，命格，大概率无法突破下三境，并不够资格成为我的徒弟。”
裴川沉默了。
他想到会被拒绝，但是没想到会被这么拒绝。
裴川依旧不死心这个又白又长又嫩的大腿跑掉，拜师学不学到东西不说，先找个靠山。
裴川继续问道：“传一招二式，当个记名弟子可否？”
犹豫片刻，宫裙女子再次掐指算了一番，然后才缓缓颔首。
“可。”
女国师淡漠声音再次响起：“我方才掐算一番，你我之间无师徒之情谊，不可强求，你何时突破开脉境达到淬骨境，我亲自为你洗髓并与你些许剑道传承。”
开脉境只需要老老实实的打通身体中的经脉就可以了。
但淬骨境完全不同，在正式淬骨之前，需要一场洗髓，洗清身体杂质，甚至可以提高资质。
女国师亲自洗髓，除了白玉京的老神仙，万佛寺的佛主，万妖宫的青丘之祖，几乎就是天底下最高的规格。
就更不用说，女国师还承诺教授些许剑道传承。
“弟子知晓。”裴川大喜，下意识想行拜师之礼。
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拦，跪跪不下去，弯腰弯不下去。
“不必称呼师尊，不必执师徒之礼，与你传承后，你我之间因果便就此了结。”
“弟子知晓。”
裴川心中叹息一声，虽未正式拜师女国师，但成个记名弟子也好。
姜洛仙虽说着因果了解，可她想了想，还是伸出手，一个小瓷瓶凭空出现在她纤纤玉手中。
“此为开脉丹，应是你亟需之物。”
裴川心中暗惊，从进入湘竹苑到现在，他从未透露过自己需要开脉丹。
女国师是如何知道的？
他刚刚看到宫裙女子在掐指算，难道是她算出来的？
不过成了记名弟子，又收到了最想要最急需的开脉丹，他心中也有些满足。
裴川道：“是人非玉。”
女国师听后，柳叶细眉再次微颦起，原本清冷圣洁的气息再次被冲淡了一些。
纤纤玉指继续掐指算，可惜算了好几次都没算到。
红衣宫裙女子的柳叶细眉越皱越深。
裴川心中甚至升起一种怜惜，想要走过去出手抚平微颦的柳叶细眉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