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和下江军的联盟

寒风凛冽，天地间笼罩着一层肃杀的阴霾。小长安聚一役，舂陵军惨败，鲜血染红了大地。刘縯与刘秀率领残部返回汉军大营，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凄凉的景象。

婶母周氏、两个堂弟、二弟刘仲、大妹夫田牧、二妹刘元及她的三个女儿，甚至连刘嘉的妻子和其他宗族家眷，都在乱军中丧生。灵堂前，刘良带领众人痛哭流涕，哀声震天。

刘縯跪在灵前，捶胸顿足，悲愤交加：“我起兵以来，本想打下宛城，安置亲人，让她们不必再随军奔波，过上安稳日子。怎料未到宛城，却败于小长安聚！诸位亲人，你们的英灵慢走，我刘縯发誓，定要斩杀甄阜、梁丘赐，夺回汉家江山，以慰你们在天之灵！”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舂陵军在小长安聚遭受重创，元气大伤，刘縯只得收拾残兵，退守棘阳。屋漏偏逢连夜雨，新野县令为报复邓晨，竟派人焚烧了邓氏先祖的坟墓，毁坏了邓家的房宅。邓氏族人愤怒不已，纷纷埋怨道：“家里本富足，何必追随外姓人自投险境？”唯有邓晨始终神色坚毅，未曾流露半点悔意。

面对王莽大军的步步紧逼，起义军内部也出现了分歧。新市兵、平林兵见汉军屡战屡败，敌军势大，纷纷萌生退意。刘縯与刘秀却不愿放弃，他们一边稳定军心，一边四处寻找支援的盟友。就在此时，绿林军的另一支劲旅——下江军，开进了南阳。

刘縯与刘秀得知下江军驻扎在宜秋，当机立断，决定前去与之联络，争取联合抗敌。他们带上数名亲信，快马加鞭赶往宜秋。到了下江军营，刘縯朗声道：“愿见下江军一位贤将，共商大事。”下江军的首领成丹、张卬商议后，派出了副将王常。

王常本是鄠县人，因替弟报仇逃亡江夏，后加入绿林军，因战功与谋略被任命为副将。他虽出身草莽，却颇具见识，对恢复汉室有着强烈的信念。刘縯与刘秀同为汉室宗亲，王常初次相见，便对他们心生好感。

刘縯开门见山，向王常阐明联合抗敌的好处。王常听后，深以为然，感慨道：“王莽篡汉弑君，暴虐无道，百姓思汉，豪杰并起。如今刘氏复兴，便是天命所归。我愿意献身为用，助你们成就大业！”

刘縯郑重回道：“若事成，我岂敢独享胜利之果？”两人相谈甚欢，结为盟友。

王常回到军中，将联合之意告知成丹与张卬。起初，二人颇为抵触：“大丈夫既然起事，便当自立为主，何必受人制约？”

王常耐心劝导：“昔日成帝、哀帝衰微，王莽趁势篡位，但其苛政虐民，失去人心。百姓思汉已久，我等才揭竿而起。举大事当顺民心、合天意，方能成功。若只顾逞强纵欲，即便得天下，终将覆灭。南阳刘氏举兵，谋略深远，与之联合，必成大业，此乃天意！”

成丹与张卬虽有些不服，但对王常素来敬重，见他言之有理，最终点头同意。就这样，刘縯等人成功说服了下江军，实现了两军的联合。

在下江军的助力下，起义军军威重振，士气高昂。与此同时，王莽的注意力转向了赤眉军，无形中为刘氏兄弟的东山再起创造了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