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使用红色形态呢？

第二天清晨，破碎穹顶的训练场。

飞鸟兴致勃勃地站在通感系统的模拟舱前，头盔已经戴好，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纽顿博士和赫尔曼博士在旁边调试数据，而斯特克、森真子和几位驾驶员则站在一旁，神情各异。

“你确定要一个人试？”罗利抱着胳膊，眉头微挑，“通感系统设计的是双人神经同步，一个人承受全部数据流，大脑会过载的。”

“试试呗。”飞鸟咧嘴一笑，“反正最坏也就是脑震荡。”

赫尔曼推了推眼镜，“理论上，人类大脑无法独自处理机甲的全部神经负荷，除非……”他顿了顿，瞥了眼飞鸟，“你的神经反应速度远超常人。”

“他也根本不是一般人。”斯特克站在一旁，语气平静，但目光没离开飞鸟。

“放心，我脑子耐烧。”飞鸟毫不犹豫地躺进模拟舱，调整了一下姿势，“来吧！”

纽顿兴奋地搓了搓手：“好！启动通感系统！”

嗡——

模拟舱启动，神经链接瞬间建立。正常情况下，驾驶员会感受到巨大的精神压力，甚至出现幻觉和记忆回溯。然而，飞鸟的表情却异常轻松，甚至带着一丝享受。

“嘿……”他睁着眼睛，嘴角扬起，“这感觉……有点像戴拿的视角啊！”

斯特克盯着监测屏幕，瞳孔微微放大：“他的脑波稳定度……100%？！”

“这不可能！”赫尔曼震惊地凑近数据，“普通驾驶员在单人通感下，三秒内就会崩溃！”

然而，飞鸟不仅没有崩溃，甚至还在模拟舱里活动起了手臂，仿佛真的在驾驶机甲一样。

“嘿，这玩意挺带感的嘛！”他笑着看向众人，“要不要试试动作？”

纽顿激动地拍了下控制台：“当然！模拟战斗模式启动！”

屏幕上，虚拟的“危险流浪者”机甲在飞鸟的操控下，做出了一个极其流畅的格斗动作——一记回旋踢，紧接着接上一记重拳，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延迟。

罗利看得目瞪口呆：“这家伙……一个人就能把机甲玩出花来？”

森真子轻轻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看来我们之前的训练方式……还是太保守了。”

飞鸟从模拟舱里坐起来，摘掉头盔，额头上连一滴汗都没有，反而笑得灿烂：“怎么样？及格了吗？”

斯特克深吸一口气，最终释然地笑了：“考虑到你能变成那个……戴拿奥特曼，这种程度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挑衅的声音传来——

“喂，新来的！”飞鸟回头，看见一个金发年轻人双手插兜站在那里，眼神锐利得像要把人盯穿。

——查克·汉森，PPDC的王牌驾驶员之一，“尤里卡突袭者“的右脑操作员。那天晚上，他亲眼目睹了戴拿奥特曼从天而降，以近乎神迹的力量击退了怪兽。

震撼之余，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如果连奥特曼都能单枪匹马解决危机，那他们这些豁出性命驾驶机甲的战士，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而现在，这个疑问的化身就站在他面前——飞鸟信，戴拿奥特曼的人间体，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的家伙。

“既然你这么厉害，敢不敢来场格斗？机甲是机甲，但真打起来，可不一定谁更强！”

飞鸟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他脱掉上衣，露出结实但不夸张的肌肉线条，走到训练场的空地上。查克也脱掉外套，摆出格斗架势，眼神锐利。

“可别怪我下手太重。”查克咧嘴一笑。

飞鸟耸耸肩：“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哈！狂妄！”赫尔克猛地冲了上来，一记直拳直取飞鸟面门！

然而——

啪！

飞鸟轻松侧身，单手格挡，随即一个反手擒拿，直接把查克的手臂锁住。查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飞鸟已经借力一甩，把他整个人翻了个跟头！

“砰！”赫尔克摔在地上，一脸懵。

“再来？”飞鸟笑眯眯地伸出手。

查克咬牙，不服输地跳起来，再次进攻！然而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几乎连飞鸟的衣角都碰不到——飞鸟的动作快得离谱，每一次闪避和反击都精准无比，甚至还能在格斗间隙调侃两句。

“动作不错，但发力太猛了，容易失去平衡。”飞鸟轻松架住查克的拳头，顺势一推，让他踉跄几步。

“可恶！”查克再次扑上来，结果被飞鸟一个扫腿放倒。

“砰！”又一次摔在地上。

周围观战的驾驶员们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直接笑出声。罗利甚至吹了个口哨：“查克，认输吧，这家伙明显是在逗你玩呢！”

查克仰面躺在地板上，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前的金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他盯着天花板，眼神里还带着几分不服气，但更多的是泄了气的挫败感。

“还起得来吗？”飞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查克偏过头，看见飞鸟正弯着腰，朝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并不算特别宽厚，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可靠感。阳光从训练场的窗户斜射进来，在飞鸟的身边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查克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拉他起来。他犹豫了一秒，随即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了飞鸟的手。飞鸟的手掌温暖而有力，轻轻一拽就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谢了。“查克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他抬头看向飞鸟，眼神里却没了挑衅，反而多了几分钦佩，“你这家伙……到底怎么练的？”

飞鸟哈哈一笑，“以前在超级胜利队的时候，天天被队长和良操练，后来还跟宇宙人打过架，慢慢就练出来了。”他眨了眨眼，压低声音，“说实话，要是搁以前，我连‘千年杀’都能用出来。”

“千年杀？那是什么？”查克一脸茫然。

飞鸟神秘一笑：“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你看起来好像没有我大啊。”查克吐槽道。

这句话顿时引来众人一阵哄笑。训练场里紧绷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轻松起来。飞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目光扫过一张张带着善意的笑脸。

恍惚间，他似乎又回到了超级胜利队的训练场——同样的汗水味道，同样的打闹嬉笑，还有那份只有并肩作战的战友才能体会的默契。

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这一次，也一定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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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顿和赫尔曼的分析室

实验室里，全息投影不断回放着戴拿的战斗画面——尾立鼠被甩飞、棱背龟被手撕、以及那道贯穿夜空的索尔捷特光线。数据流在屏幕上疯狂滚动，而纽顿·盖斯勒和赫尔曼·戈特利布正死死盯着屏幕，脸上的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这简直——不科学！”纽顿猛地拍了下桌子，差点把咖啡震翻。他指着戴拿切换形态的瞬间，兴奋得语速飞快：“看这个！他的身体结构在零点三秒内完全重组，肌肉密度提升了至少300%，能量输出翻了五倍！这根本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

赫尔曼推了推眼镜，一瘸一拐地走到另一台终端前，调出棱背龟被撕裂时的受力分析：“更可怕的是这个——他仅凭臂力就撕开了四级怪兽的外壳，按照我们的数据，这需要至少一万吨的瞬间爆发力！”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发颤，“而他的身体……居然没有因为反作用力而受损？”

他猛地转向飞鸟，后者正靠在实验台边，手里抛玩着一颗能量晶石——那是戴拿的光粒子凝聚体。

“飞鸟！”纽顿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你那个‘强壮型’的肌肉强化原理是什么？细胞重组？还是量子态叠加？！”

飞鸟被他的狂热吓得一哆嗦，晶石差点脱手：“呃……其实我也不太懂科学原理，就是‘光的力量’？”

赫尔曼推了推眼镜，严肃地插话：“‘光的力量’不是解释。我们需要量化数据——比如你切换形态时，体内的光子浓度变化……”

飞鸟挠了挠头，“你们科学家真麻烦啊……好吧，简单来说，戴拿有三种形态——”

纽顿他们听完飞鸟的讲述之后，摸着下巴，“也就是说，红色形态很强大，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使用红色形态呢？”

“我每次变身每次只能切换一次形态，也就是说，变了强壮形态后就不能变奇迹形态了，所以我得注意，不能混着用。”

说到这，飞鸟想起自己在对战戴斯法萨时，直接已强壮型出击，但也正因为这样，后面被莫奈拉女王给困住了，要是奇迹型的话就肯定能出来，还好那次有迪迦前辈啊…

赫尔曼突然调出棱背龟被撕裂的帧率分析：“等等！你在‘强壮型’下施展的过肩摔，根据动能计算，至少需要……”

“1万2千吨的臂力。”斯特克·潘特考斯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大步走进实验室，身后跟着蔡天童和森真子，“而我们最强的机甲，拳击力量峰值才3000吨。”

房间一时寂静。

飞鸟耸耸肩，露出标志性的自信笑容：“嘛，毕竟我是奥特曼嘛。”

“——可你依然是人类。“森真子上前一步，数据板上跳动着实时监测曲线，“你的心跳、呼吸、甚至战斗时的肾上腺素水平......“她指尖划过屏幕上剧烈波动的折线。

“这些数据告诉我，戴拿的力量再强，驱动它的......“她直视飞鸟的眼睛，“还是这颗人类的心。“

飞鸟愣了一下，随即笑容变得柔和：“……没错。”

人类和奥特曼，从来都不是单选题。